老夫人?重逢?這是怎麼回事?正當顏夫人還在想著柳嬤嬤方才的話時,里面便傳來了一個自信而高傲的聲音「女乃娘,是誰來了?還不快請客人進來。」
「小姐,是益州城的顏老爺和顏夫人到了。」柳嬤嬤在一旁答道。
女乃娘!小姐!是顏如玉!這里便是顏如玉的住處?顏鴻康和顏夫人都忍不住打量起了這院子,干淨典雅,雖不奢靡,卻別具一格。
「喲,原來是顏老爺和顏夫人來了。」顏如玉看到顏鴻康和顏夫人走了進來,也不起身,只道「大喜,去給兩位上茶。」
「是,小姐。」
今日顏如玉穿著一身張揚的紅色,梳了高高的如意髻,稍稍把眉毛和眼線畫得飛揚了起來,整個人便嫵媚又高貴。她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的盯著顏鴻康和顏夫人道「請坐。」
顏鴻康向來是做大做慣了,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子是自己的女兒,于是,那嚴父的模樣又顯露了出來。他雙手交叉放在背後,冷冷道「如玉,這就是你的家教?都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還不知道父母的辛苦?見了為父,還不快請安行禮!」
「噗」顏如玉忍不住笑了出來「顏老爺在開玩笑麼?一年前可是顏老爺給了我二十兩銀子,休了發妻趕了嫡女,說從此我顏如玉和我娘覃香兒再與你顏府無關。怎麼?今日倒又來自稱是爹了?」
顏如玉這麼一說,顏鴻康這才反應過來,沒錯,當初自己是說過這麼一句話。可是二十兩銀子是怎麼回事「你切莫胡說,我顏鴻康豈是那般人?當初我不過是氣不過,才趕了你們出門。再說了,我何時給你們二十兩,我明明給的是兩千兩!」
「嘖嘖嘖,人要臉樹要皮知道嗎?人不要臉至賤無敵!若你只是氣不過趕了我們出來,那話從不作數,那請問,我娘還是不是你顏府的正妻?」顏如玉冷冷的盯著顏鴻康問「如果是,那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為什麼也會是正妻?顏如意為何是嫡女?如果你是真的趕了我們出來,那你所說的氣不過也完全不算不得數!」
說完,顏如玉又道「我不管你到底給了我們多少銀子,你的寶貝兒嫡女只給了我們二十兩!我娘嫁給你二十年,雖生不下一個兒子卻也有了我這個女兒!二十年啊,一年一兩銀子,你也給得出手!不過你不用擔心,靠著你打發給我們的二十兩銀子,我們過得也不錯。」
怎麼回事.我明明給的是兩千兩,怎麼她只得了二十兩。顏鴻康轉過頭去,狠狠的看著顏夫人,顏夫人暗叫不好,這事情敗露了!剛想出口解釋,卻又听到了另一個聲音。
「如玉,他縱使不再是你爹,也是你長輩,你怎麼能這樣和一個長輩說話呢?」
眾人尋聲望去,正是覃氏。
她穿著一件紫色的華服,雍容華貴。那端莊和典雅大氣的氣質,比顏鴻康身旁站著的顏夫人更甚一籌。也許她沒有顏夫人嫵媚,年輕。但那種當家主母的風範,卻是任人都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