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鏡中花突然大叫道「難道你們的珠子項鏈沒有被大嫂拿回去過嗎?我的半年前被她拿走過一次,說是幫我保養的。」
鏡中花這麼一說,眾人這才七嘴八舌道「是啊,我的每隔兩年便被拿去保養一次的,都是直接交給大嫂的。」
眾人越說,心里便越是驚慌,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夫,以你所見,這是什麼香料。」顏如玉開口問道。
「夫人切勿擔心,這只是尋常的百花香配置的香料,對人身體並無害。」那大夫又答道。
不可能!
這三個字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顏如玉的腦海,雖說自己對柳翠兒不甚了解,但她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精神氣兒做這些事兒?四個姨娘都是一樣的珠子,每個一年兩年就瞞著她們燻香。
「好個柳翠兒!我真當她是真心待我們,沒想到竟然拿這破珠子來戲弄咱們,說是什麼南海神珠!」二姨娘吳美珍第一個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雖然我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也容不得你這樣戲弄吧?
三姨娘月靜卻是緩緩的說「她給咱們用香做什麼?騙咱們也算罷了,若是動了什麼壞心思.」
顏如玉打量了三姨娘一眼,誰說她不爭不搶?不過是懶得太招風頭罷了。明面兒上她什麼都不在乎,實則卻是在細細旁觀。這要說到聰明,怕是沒人比她更聰明了。
「大夫,這香可有什麼禁忌?」慕白見顏如玉疑惑,自己心里也疑惑不已。柳翠兒的那一肚子壞水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給他弄了那麼多女人,說到底也不過是想在自己身邊安插她的人罷了。只是以前礙于慕哲的情面,慕白對他這個大嫂還算尊敬。
慕白向來就是這樣,不想與人爭奪和計較,這一切都源于幼時的那次意外和他母親的遺言。
那大夫側頭想了想,許久才道「要說這禁忌,倒是不能與木香混合,否則兩種香氣若長期以往的呼吸入體內,將會不孕啊。」
這就對了!
顏如玉這才找回了一點點對勁的感覺,于是不顧眾人的疑惑,急忙道「勞煩大夫給四位姨娘請脈。」
「是,夫人。」
顏如玉都發了話,慕白又在身旁看著。四個小妾自然是不敢說什麼,伸出那細白的手便讓大夫請脈。那大夫先是給二姨娘吳美珍請了脈,似是不確定,偏側著腦袋頓了頓,又請了一次。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四個姨娘可都是有一樣的珠子。于是他也不著急說出診斷的結果,又去給三姨娘月靜請脈。直至把每個姨娘的脈都給請了,那大夫才扶了扶額頭,抹了一把汗。
太不可思議了,四個姨娘的身子竟然都已經損壞,怕是再難有孕了。
顏如玉是何等聰明的人?她早已經從大夫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這侯爺府里的家具,那一樣不是用上等的木頭做的?既是上等,自然便是帶著木香,慕白多年都沒有子嗣的原因,怕就在這兒了。
柳翠兒和慕哲,當真是好毒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