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那丫頭是個聰明的」四夫人握住了顏如錦的手道「雖然自幼我與她母親並沒什麼交情,但我也沒有落井下石去陷害過她。想來如玉待你也是真心,不過你雖可依賴她,卻也要有自己的主見才是。畢竟沒有人可以一輩子給你出謀劃策,陪你走下去。」
「娘親,我知道的。」顏如錦安慰著四夫人「現在咱們什麼都別多想,你啊只要安安心心的在劉家安享天年就是了。」
四夫人好笑道「安享天年?難道你娘親老了?」
「沒有沒有.」顏如錦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你貌美如花年年都十八,好了吧?」
「你這孩子」四夫人又敲了敲顏如錦的腦袋「有鑽你娘親空子,我年年十八豈不是要叫你姐姐了?」
顏如錦語塞「好了,我說什麼都是錯。不管是在你面前,還是在如玉姐姐面前,我的嘴巴就是笨笨的。」
四夫人看著眼前的孩子,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早些年死去的兒子,不免又嘆氣道「若是你哥哥還在,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可以安享天年了。」
顏如錦也稍稍難過了起來「娘,我也知道你想哥哥。可是這種事情是回不了頭的,倘若哥哥還在,我也嫁不到劉家,我們也擺月兌不了顏家的枷鎖。只是若哥哥在,怕是我們這些年在顏家也不會這麼辛苦。」說著,顏如錦便冷冷道「都是黛鳳!都是她!」
「你哥哥的事兒暫且不說,如錦,現在娘親要說的是你。」
顏如錦回過神來「我?我怎麼了?」
四夫人微微心疼,伸出手來撫了撫顏如錦的臉頰「我的女兒啊,你還如此年輕,難道就要一輩子都困在這劉家的宅子里麼?」
「怎麼會一輩子困在這兒呢?我不是說了嘛,到時候我帶著你和雄杰,一起浪跡天涯去。」
「我雖也渴望兒孫滿堂,雄杰那孩子也可愛得緊。可畢竟他不是你的親生孩子啊。」四夫人說著,便越發覺得愧疚不已「你花一般的年紀,依你所說你還是處子之身,若離開了劉家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倒還能重新開始。可你若帶著雄杰,以後雄杰會說話了,張口閉口都是娘,誰還願意娶你呢?」
顏如錦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她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可是人人都知道她嫁予了劉家。現在,更是接替下了林小琴的孩子「娘親,我知道你為了我著想,可是我答應過林小琴,會好好帶著雄杰的。我.我不能言而無信。」
頓了頓,顏如錦又說「雄杰還這樣小,我不能因為想著以後有人陪伴就放棄雄杰。這樣,我的良心也會不安。更何況雄杰這樣可愛,一生孤苦也是值得了。」
「唉」四夫人搖了搖頭「你這丫頭,既然你想帶著娘親離開益州游遍天下,何不讓雄杰喚你姐姐?這樣,對誰都好。」
「娘,別說了,我不想听。」是娘就是娘,養母也是娘,姐姐?離開益州遲早是要回來的,這里是她的根。到時候,要雄杰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