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夫人被打得都懵了,是她讓那賤人去的嗎?她當初可是毛遂自薦的說自己去吧,可是又是誰一把碾碎她的希望,說當初她只是個妾卻也抬成了正室?那種如同刀子一般的諷刺,自今還如同毒藥一般的殘留在心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能保證過得就是順風順水?在益州城里得意非凡的顏家,如今不也成了笑柄了麼?和劉家的生意雖然無法打擊到顏家分毫,可也算是擊潰了顏鴻康的部分心牆。事情總得一步一步的來吧?
覃氏听到顏家的消息,只是勾起嘴角一笑「終是惡人有惡報,黛鳳犯的錯,報應在她女兒身上。顏鴻康犯的錯,妾離女散。只是,他們對我犯的錯,給我,給覃家一族帶來的傷害,我卻是要讓他們拿命來還的。」
「干娘,現在如玉那邊已經在對付顏家了,您啊就安安心心的吧。」這幾日學院放假,小鳳便帶著小虎回了顏鳳雅居。顏景浩已經好幾日沒去學院了,雖然說以往他一直做個跟屁蟲的鬧著她,讓她好生難堪。可不知為何,他不在的這幾日,竟會覺得日子如此無聊。
覃氏笑了笑道「有時候真想也一把大火放了,把顏府給燒個精光才解氣。」
這些日子,也不知是為何。總是斷斷續續的做夢,夢到十幾年前的那場覃家大火。夢到好多好多的冤魂,飄飄蕩蕩的在天空,說自己好冤。夢到爹娘讓自己報仇,甚至夢到爹娘說自己不孝,嫁給了顏鴻康那樣的男人。
每每從夢中驚醒,總是覺得內疚不已。若當年自己沒有嫁給顏鴻康,一切又會怎樣?
「好好好」小鳳見覃氏心情不佳,也只好在一旁安慰道「既然干娘想放火,那我去放如何?」
「你呀,竟會說一些話討我歡心。」說著,覃氏還嘆了口氣「若不是還未幫覃家報仇,這口惡氣沒有出,你說說我還活著有什麼勁兒?以前如玉還沒有嫁之前,你與如玉天天在家斗嘴,我倒覺得有趣兒得很。現在呢?小虎小虎念書,你又常常在曲蘭鎮不回府來。如玉嫁了,雲帆和語新也去了侯爺府。我真是啊,日日都與柳嬤嬤在一起,靜悄悄的,真不知這日子要怎麼過。」
說完,嘆了口氣,重重的拍了拍小鳳的手「人老了,是寂寞了些。」
小鳳笑著道「反正現在咱們府里有馬車,日後我便搬回府里來住吧。反正路程不遠,我便帶著小虎回府來,讓小虎那調皮蛋兒啊日日回來鬧著您如何?」
「真的?」覃氏驚喜的問「若是這樣,我親自給小虎下廚,每天的晚膳都親自做給他。」
「是真的是真的,不過下廚倒不必了,可別把你累倒了,如玉該找我算賬了。」
覃氏笑呵呵道「那如何?咱們家小虎啊最愛吃我做的燒的飯菜。」說著,又道「如玉那臭丫頭,她的嘴說話從來不著邊際,也只有你能做她姐妹由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