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全只低低哦了一聲「那就好。」說罷,便蹣跚離去。顏如玉也沒攔住他,只是遠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實安全能有今日,多少和她顏如玉有關。
當初安全就是一個書生,安叔安嬸雖然刁蠻,但他也是本本分分的。就是因為自己,開了個書院,把他請了來做先生。因為工錢給得還不錯,他又算是學院里的老先生了,所以性情也發現了改變。
離開學院以後,他沒有收住自己那大手大腳的花錢性格。安叔安嬸又極為疼愛他,很快,原本在村子里還算富有的安家就成了空殼。
安叔安嬸最後還是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安全便一人離開了益州,不知去向。
現在看來,他過得不好,極其不好。
可是顏如玉並不打算出手幫忙,因為對她而言,人都是會變的。
當初他只是因為工錢好,就變成了一個大手大腳的人。現在也會因為生活拘謹,而學會改變現狀。就算他不會,那也是活該了吧?人活在世,誰都同情,那還不如做觀音菩薩去好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幫助別人,也不是每個有能力幫助別人的人,就必須出手相助,不是麼?
當初安叔安嬸這樣詆毀小鳳的時候,他們就該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什麼?說顏如玉自私,呵,誰不自私呢。
再說顏景浩和小鳳,成親以後住在顏鳳雅居里日子過得不錯。可顏景浩多少還是想著顏府里的爹娘的,但他已經被趕出來了,這就是赤果果的事實啊。
于是出于為小鳳著想,覃氏又把小鳳趕回了曲蘭鎮去。
曲蘭鎮離益州城不過十幾里路,不遠,來回方便。最重要的是,在那兒沒有顏家,所以夫妻二人也不必別扭。除此以外,更能好好的管理學院。
小鳳和顏景浩雖然諸多不舍,但是覃氏態度堅決,于是二人還是帶著小虎離開了顏鳳雅居去曲蘭鎮的顏鳳居住著。只是偶爾休息的時候會回來瞧上一眼覃氏。
如此一來,覃氏這邊又放了傳言。說是顏府故意為難,讓顏景浩難做。
顏景浩每每去顏府道歉都被趕了出來,于是顏景浩這才逼不得已帶著妻兒離開了益州城,去了一個小鎮上去過著。
這樣,顏家的鳳吹得更勁兒了。小鳳夫妻二人一走,覃氏便更寂寞了。
可這種寂寞,卻給了覃氏更多的空間「許久都沒見黛鳳出門了。」
柳嬤嬤在一旁嗤笑「夫人還想著黛鳳那賤人?听說顏鴻康納了六個小妾,她還不趕緊的爭風吃醋去?」
「爭風吃醋?她還能爭得過誰的風頭麼?」覃氏不免好笑「以顏鴻康的性子,想來黛鳳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柳嬤嬤一時還未听懂覃氏的話,只是說「她都這樣對咱們,夫人您還管她好過不好過?」
「話不是這麼說,兔子急了會咬人,瘋狗急了會跳牆。」覃氏高深莫測的笑道「那你說,黛鳳如果被逼急了,會不會背叛顏鴻康,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公之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