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此人打傷我兒子,豈能輕饒!」
似是極為忌憚藏功殿中坐鎮之人,青風止住身形,心中怒氣不受壓抑地狂暴肆虐,厲聲向著藏功殿喝問道。
「姜雲傷勢無礙,藏功殿乃是門派重地,不可滋擾生事,爾等且退下吧……」
青風長老身為地仙後期境界的長老,而且潛力不斐,坐鎮藏功殿的大長老,也不想過分逼壓,淡聲道了一句後,便再無聲息。
魁梧青年姜雲被震飛十丈余外,看似凶險,實則並無嚴重傷勢。
藏功殿一事,在青雲派中傳得沸沸揚揚,眾多青雲派的門人弟子,亦是知曉了客卿護法秦天的威名。
接下來的一個月,秦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自己的小院中,其余的時間卻是泡在了講武堂。
講武堂是青雲派專門講解門派道法以及與人對戰時應該注意什麼的地方,能在講武堂之中講武的講師,精英弟子尚不夠資格,非長老一級不行,還需要在道法與技擊上有高深的理解。
「好,今天的講解就到這里。」
講台之上,盤膝而坐的一名老者,在說了結束語之後,向秦天點頭示意了一下,而後,直接轉身離去。
這名老者,是青雲派的一名掛名長老,在剛進入青雲派的那一日,秦天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掛名長老和秦天的客卿護法性質一樣,都是帶藝加入青雲派的。
老者向秦天點頭,秦天還以一笑,都是在暗中進行的,講武堂中听講的上百人,絲毫沒有發現異常。
「好了,完了,大個子,我們走吧。」
老者離開之後。秦天一拍身旁坐著的一名青年,站起身來,徑直向著講武堂之外行去。
「哦,好。」
大個子青年稍微愣了一下。忙跟著站了起來,跟隨在秦天的身後。
這名大個子青年,名叫魏憨,是青雲派的一名內門弟子,為人與名字一般,比較莽憨,比較單純,沒有太多的心眼,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有點傻。
在門派之內。魏憨沒有什麼朋友,不僅如此,還多受人欺負,但,秦天卻願意與這樣的人交朋友。
魏憨為人比較憨。個子卻也長得高大,看那模樣,就像是一只大狗熊一樣,所以,秦天稱其為大個子。
「哎呀,這不是派內第一的傻子嗎,怎麼會有人願意和他在一起。難不成,是想培養出第二的傻子不成?」
搖搖晃晃的,一群人來到了秦天和魏憨的面前,為首那一人,以一種極為討厭的語氣,說出了令秦天眉頭緊皺的話語來。
「你們想干什麼。這位師弟是我的朋友,你們欺負我可以,但,我不許你們欺負他。」
英眉豎起,魏憨向前跨出一步。偉岸的身軀,將秦天擋在了身後,凌厲的目光一掃對面,甕聲甕氣的說。
魏憨這種比較硬氣的反應,讓對面來找麻煩的一群人稍微愣了一下,接著,紛紛大怒。
雖然長了一個大個子,看起來也頗為壯碩,但,魏憨卻並不凶惡,甚至,以前,在面對眾人的欺凌時,顯得有些軟弱。
「哦,你小子拽起來了,竟然敢和我們頂嘴,還敢威脅我們,看來,你是想找揍了。」
依然是那人,眉頭緊皺,死死地盯了秦天和魏憨一眼,一句寒如冷冰的話語說出之後,將手一揮。
「兄弟們,動手,給我狠狠地揍他們,只要不打死人就行。」
這人一聲令下,後面跟著的三五人,接二連三的撲了上來,拳頭一舉,也不講什麼招式,直接亂拳打上。
「砰砰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膽小,面對那些混亂拳頭的攻擊,魏憨竟然只知道護住兩人,雙臂遮住上半身,連一點反擊的意思都沒有。
在魏憨的背後,秦天就靜靜的站著,看著前面那一個高大的身影,每每都將襲向自己的攻擊擋住,用自己的身體去抗。
「哎呀,你傻啊,快還手啊。」
秦天頓時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雙手猛一用力,推了魏憨一把,將他像一個皮球一樣的推了出去,以他那種碩壯的體積,肯定會砸中一些東西,只不過不是一些花花草草。
「砰!」
「啊!」
「哎呦!」
魏憨一倒,向前一撲,直接砸中了兩個人,只聞兩聲慘叫暴起,這還不是最終的結果,像多諾米骨牌一樣,後面的人接連倒下。
都是派門弟子,兩方的人,其實,修為都差不多,無非都是返虛境和合道境的。
青雲派的內門弟子,一般來說,多是擁有返虛、合道和地仙三境修為,恰好,對方的幾人之中,並沒有地仙境的存在。
魏憨或許有些憨,但,在技擊上面,未必就那麼不開竅,他的修為,雖然和對方一樣,都是合道後期境界的,但是,魏憨的肉身卻比他們要強大的多,應該是修習過一些練體的功法。
對方的人,在魏憨的一撲之下,所有人紛紛倒地。
合道境到地仙境,是修道者很難跨越的一個大坎,在眾多合道境的修道者之中,能夠憑自己的能力跨過這道坎,度過天劫的,萬中無一。
大部分的合道修道者,跨過這道門檻,多是借用了外力,或是靈丹,或是防御陣法,或是強大的法寶等方法。
到了地仙境後,能有上千年的壽命,可這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地仙境之中的四個小境界,每跨越一步,都格外艱難。
所以,許多修道者入了地仙境,自此再也難以前進一步,直到千年的壽元完結,依然在原地踏步。
青雲派的內門弟子之中,修道天賦、資質不錯的人,頗有一些,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混日子的,秦天看對方的幾個人,就不乏這樣的家伙。
在魏憨將對方幾人壓在了身下之時,秦天上前幾步,飛起數腳,每一人都重重的踢了幾腳。
以秦天的肉身強度,踢下的這幾腳,可著實不輕,踢在了幾人身上,立竿見影。
「啊啊啊……」
幾聲慘叫,起于魏憨的下面,那種撕心裂肺,好心腸的人听了,怕當即會欣然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