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可是躺槍的感覺就是嚴若現在的感覺。一大早上,嚴若就被廠長王強叫起床,來到樓下的門口。嚴若看見一幕很可樂的場景,一個人被繃帶包地像木乃伊一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跟王強說什麼。
嚴若一臉疑惑的看著王強,又看看「木乃伊」,方老不在,可能去遛彎了,因為黑豺不在。嚴若搬出一張板凳,坐著看他們的對話,活像在看一出啞劇。最後王強似乎明白了「木乃伊」所表達的意思,走到嚴若面前微笑著說道,
「嚴若,黑鬼說你的狗昨天晚上無緣無故的咬了他,不是一口,而是手腳脖子都咬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這個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嚴若聳了聳肩膀,來了一個老外表達無辜的動作。王強還沒說話嗎,黑鬼已經抖動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憤怒。
「嚴若,你不知道這樣做是很嚴重的,畢竟是你的狗咬人了,而且還那麼多下。」王強繼續說道。
「與我無關。」嚴若有些不耐煩了,轉身就要上樓。王強大怒,心想你那麼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用顧忌什麼了,反正屠申那家伙也不在這里了。
「你如果不打算做點什麼,賠償還有道歉的話,我就要炒掉你。」王強認為,對于嚴若這樣剛剛出來工作的新人,工作是他們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的唯一保障。這樣的威脅,嚴若應該會妥協吧。到時候,黑鬼的那幾個妞,就全部都是我的了。想想就有點小激動。是的,黑鬼主動找王強做了一個交易,只要王強能幫助他,讓嚴若賠禮道歉,好好羞辱他一番黑鬼就會送上和他交往過的女孩,雖然只有每人一次,但是勝在數量夠多。王強爭沉浸在那不為人知的yy當中時。嚴若的話讓他愣在當場。
「隨便你。」嚴若說完,沒有再理會這兩個異想天開的人。
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嚴若打算去吃早餐。走出巷子,兵沒有看到往日那個活潑可愛猶如精靈一般的謝冬兒。拿出手機,短信發了出去,「冬兒,我請你吃早餐啊。」不一會兒,回復就過來了,「好的,等等我喲,嘿嘿。」
嚴若拿出香煙點上,站在巷子口,看著人來人往的。心中有了一點感慨。都說是人往高處走,沒想到自己出來工作不到幾天,就將要飯碗不保了。不過也不怕會被餓死,有的是力氣,大不了去做苦力搬運工。
煙沒抽完,嚴若就听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看著謝冬兒。今天很罕見的沒有穿裙子,穿著一件粉色紅白橫條露臍短袖,合身的白色短褲,腳上是一爽粉白相間的休閑鞋平底鞋。梳著一個花苞頭,整個人顯得可愛靈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起床的原因,小臉撲紅撲紅的。
嚴若扔掉煙頭,看著謝冬兒說道,「走吧。」謝冬兒乖巧的跟在嚴若身邊,兩人走到了張記早餐店,嚴若點了一份炒面,一份腸粉,三個灌湯包,順便給謝冬兒點了一份菜絲瘦肉粥,嚴若狼吞虎咽的對付著桌子上的炒面,謝冬兒卻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嚴若,嘴巴動了又動,欲言又止的樣子。嚴若停下手中的筷子,問道,「怎麼了?」
「昨天和你出去的那個姐姐好漂亮,她是嚴若哥哥的女朋友嗎?」謝冬兒水汪汪的眼楮張得大大的認真看著嚴若,好像生怕錯過嚴若的回答。嚴若搖搖頭,說道,「我們是朋友。」謝冬兒听見嚴若的回答,小嘴巴呼了一口氣,一只手直拍著自己的胸口。小聲說道,「還好還好。」
嚴若看見她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繼續吃起自己的早餐。
吃完早餐回到宿舍,方老已經在那里抽著水煙,黑豺也是趴在原來的位置上。問了問方老的身體情況,知道沒什麼大礙,跟方老說了可能會被掃地出門的事情。方老一臉冷笑,「淨是一些不做正事,整這些沒用的。我在在,誰敢開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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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坐著和方老喝茶,嚴若終于等到了王強的到來。王強拿著一張紙,丟在嚴若面前,一臉的鄙夷道,「嚴若,這是廠里關于你不守廠規廠紀,予以開除的通知,看了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嚴若看著方老,看他的意思。
「小強,你來這里多久了?」方老直接就問重點,王強一開始沒注意到方老。听見他這麼一說,自己先愣了。王強來這里的時候,方老就已經在這里做守門人了,據說是老板也很尊敬他。
「有五六年了,老人家。」王強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告訴我,嚴若犯了什麼規矩?」听見方老這樣說,王強算是明白了,今天這老家伙是要保嚴若這個臭小子了。那豈不是要壞自己的好事?王強當然不會答應。王強立馬說道,「他縱狗咬人。我說老家伙,你不就是個看大門的,管那麼多閑事干嘛?哪涼快哪呆去。別礙手礙腳。」
「狗是我養的,你有本事連我也一起開除得了,看你兜不兜得住。」方老也是心火升起。王強剛想繼續說話,就見到巷子另外一邊進來幾個持槍的軍人,簇擁在一個中年男子身邊。男子快步走向王強身前,將王強推到一邊,走到方老面前蹲下,握住方老的手說道,「方老先生,我總算找到你了。這些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再找不到你,我怕是一輩子都回不了家了。」
老人沒有說話,感嘆道,「不是我想躲起來,實在當年我犯下的錯,我愧對國家。來來,小江,看看我最近新收的弟子。嚴若,這是你梁叔叔,軍區司令員梁橫江。」老人把嚴若拉倒梁橫江面前。嚴若一動不動,看著梁橫江。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
「好好好,方老,我說你怎麼終于肯激活門神了,原來是找到了接班人,恭喜啊。」梁橫江爽朗的稱贊道。嚴若這時反而有點不好意思,拿出香煙想抽,不過鬼使神差的,把香煙遞到了方老的面前,方老舉起自己的煙筒搖搖頭,又拿到梁橫江的面前,梁橫江煙放在嘴里,嚴若沒有幫他點上,自己點了一根先抽了起來。
王強現在的感覺是很屈辱,但是又不能不忍受。誰讓人家有槍啊,還不止一把。心里不禁對方老咒罵起來,好你個老家伙,你有關系也不用這麼玩我吧,爺我不玩了。于是王強就想趁著嚴若他們不注意,偷偷溜走,從長計議。誰知他才邁出一步,一個軍人黑洞洞的槍口就指著他的腦袋說道,「干什麼,先不能走。」
梁橫江還在抽煙,跟方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听見跟隨的士兵的聲音,問了一句怎麼回事。王強期盼著嚴若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自己。嚴若拿起那張通知單給梁橫江看的時候,王強噗的一聲,一股黃色液體順著褲子流了一地。方老厭惡的擺擺手,王強如獲大赦,飛奔逃離了這個讓他屈辱的地方。
梁橫江問著方老的打算,嚴若卻插了話說道,「訓練」表情無比認真。方老和梁橫江兩人就相視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