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罵完臭乞丐,還是不解餓,只好自己朝茨城走去,陳耀再一次來到熙攘客棧。
熙攘客棧,表面和一般的客棧差不多,但是只有修真者才能進入,簡單地說就是「圈子」問題,你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就不要想進入這個圈子,就好像你是農村來的就不要想進「肯德基」「麥當勞」「星巴克」一樣。
收錢的掌櫃旁邊有一道門,只有經過那道門,才會進入真正的熙攘客棧。
上一次是藍徵羽帶著進來的,沒有怎麼注意,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到來,感覺自然不一樣,陳耀走到掌櫃身邊,掌櫃看了陳耀一眼,似乎之前和修真界的「琴仙子」來過這里,或許是隱藏修為的前輩高人吧,于是客氣的讓開,陳耀進入二層樓。
二層樓還是那麼熱鬧,陳耀點了一些飯菜,便是坐在旁邊吃飯,一邊吃飯一邊思考,尋找陳家寨的事情暫時耽擱下,必須在三年內變成戰魔那般強大,所以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變強,「江山美人」的事情就是當著消遣娛樂,累了之後的調節吧。
沒有見到田越,也沒有看見藍徵羽和天雨真人幾人,反倒是看見了五個劍宗的白衣劍士,五個白衣劍士皆是身穿白衣,背著長劍。
在不遠處身穿褐色大衣,籠罩在帽子之下的五毒散人自顧無人的喂一條小蛇吃肉,小蛇不過幾寸長,但是全身銀白色色,在桌子之上吃著五毒散人遞過來的肉食。
陳耀突然听到腳步的滴答聲,接著便是看見邪少莫邪和羅剎女血姬,走出房間,走到一張空桌子的地方坐下,小二趕緊跑過去,問他們兩人想要吃什麼?,
邪少吳邪的稱號不愧有一個邪字,那個邪邪的笑容好像原本就是長在臉上的一樣,而羅剎女這是不負羅剎之名,臉上從未出現過任何表情。不過這樣看起來也挺美的。
于是陳耀下了一個決定,進行「欠扁計劃」。陳耀站起來,走到邪少吳邪和血姬的桌子旁邊,說了一句
「你們好!」
傻眼,周圍的人全部傻眼,幾位劍宗白衣劍士看向這邊,邪少邪笑不變,看向陳耀,羅剎女也是看向陳耀,陳耀說道
「這位姑娘,我能跟你畫幾幅畫嗎?」
一個不明修為的人要跟至尊榜上的羅剎女畫畫,是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不知多少人鮮血,一個不爽就隨手殺人的羅剎女。
邪少嘴角微微上翹,饒有興趣的看著旁邊的這一幕,羅剎女還是那樣看著陳耀,陳耀好像對面的是一個唯美的雕刻,不過卻是趕緊說道
「我會以姑娘的模樣畫十副畫,姑娘可以在十副畫中任選一副作為紀念,」
包括陳耀在內,全部都在等著羅剎女血姬的回答,羅剎女的頭稍微抬高一點,看著陳耀,問道
「為什麼?」
第一個原因是想要挨揍,被砍,第二個原因是陳耀確實覺得羅剎女很美。雖然羅剎女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但這掩飾不了美的魅力,有點瓜子臉,長長的睫毛,微短的留海,只是似乎他的美麗被她的羅剎之名掩蓋,提到羅剎女。誰都會想到她的無情,她的殺戮,從來就沒有人想過,其實羅剎女很美,陳耀只好選擇後面一個理由,老實說道
「我覺得你很美,」
陳耀明銳的感覺到羅剎女血姬的睫毛輕輕的抖了一下,從小就在殺戮中長大,似乎從來沒有人稱贊過她美麗,這是第一次,而且不像是開玩笑,羅剎女隨後問道
「好啊」
周圍的所有人都再一次傻眼,羅剎女竟然沒有順手殺了這個武者,這不像是羅剎女的作風,陳耀也感到詫異,不過隨後說道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時間可能是半天,」
「地點你選,時間你定,」
「我覺得城外的一個地方蠻不錯的,時間就是現在吧,」
于是羅剎女起身,然後離開,邪少沒動,邪笑永遠,陳耀跟隨離開。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這是所有人的共識,要麼這個修為不明的人與羅剎女認識,有什麼話不方便說,利用這個借口離開說話。要麼這個修為不明的的武者不簡單。
但是所有人都忍著好奇心,沒有追上去看個究竟,畢竟你在後面偷看,不知道羅剎女的那把死神鐮刀會何時割下你的人頭。
陳耀帶著走到前面,不久之後便是來到當初遇見藍徵羽的那個桃花盛開的地方,陳耀取出畫紙,拿起鉛筆,看著站在哪里的血姬。
此時血姬站在崖前,背對著下方的那片桃花林,看著陳耀,陳耀擾擾頭,就看羅剎女那模樣,肯定不會擺出什麼pose了。陳耀問道
「姑娘用什麼武器?」
「嘩啦「一聲,一把漆黑的死神鐮刀出現在羅剎女手中,頓時場面氣氛比較詭異,陳耀心理行啊到」隨你砍「,于是盯著羅剎女看,然後心理想著應該畫成什麼姿勢才能更好看。
盯著羅剎女看,看著那把漆黑的死神鐮刀閃爍著冰冷的刀光,羅剎女黑色的貼身皮衣,黑色長發如瀑披肩,陳耀想起了戰場,專門收割人命的戰場。
羅剎女一手拿死神鐮刀,一收拿著鐵鏈,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陳耀盯著他看,突然,羅剎女握著死神鐮刀的手動了,死神鐮刀從羅剎女手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而距離陳耀還有很遠的地方,就停止了。
此時的陳耀都已經忘記了防範羅剎女,已經全心全意的看是畫畫,死神鐮刀距離陳耀兩丈遠的地方停住,羅剎女面無表情。羅剎女手輕輕一抖,死神鐮刀順著鐵鏈回到了羅剎女的手中,然後消失在羅剎女手中,被羅剎女收起,然後羅剎女就這樣看著陳耀的手拿著鉛筆不停的在宣紙上畫。
這是陳耀一直以來最接近死神的一次之一,但是陳耀不知,將手中鉛筆夾在耳朵之上,有拿出另外一只長一點的鉛筆,繼續畫畫。
一會兒之後,陳耀耳朵兩邊分別夾一只鉛筆,四五只長短不一的鉛筆隨便的插在頭發里,左手扶住畫板,右手拿著鉛筆,或快或慢的畫。
或時,鉛筆有小溪流淌,一起一伏之間走到盡頭,
或時,鉛筆如雨打芭蕉,快速的在宣紙之上落下。
或時,陳耀用鉛筆頭抵住下巴,陷入短暫的沉思。
不遠處,羅剎女如一座雕像。一動不動的看著陳耀,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她有什麼想法?或者在思考,又或者睡著了。
當陳耀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太陽已經偏西,一天快要過去,羅剎女血姬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站在哪里?陳耀伸了一個懶腰,才問道
「姑娘芳名?」
「血姬」
羅剎女停滯了一會,才傳來聲音,陳耀懷疑是不是睡著了,陳耀在每張畫的右上角寫上「血姬」二字,才收起頭上,耳朵上的鉛筆,拿起十副畫,屁顛屁顛的跑到羅剎女旁邊,遞給羅剎女,說道
「血姬姑娘,你選擇其中一幅吧?」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手拿死神鐮刀的黑發的羅剎女在跳舞,獨舞。地點是一出戰場,更準確的說是有尸體堆積而成的小山包,遠處隨處可見殘兵斷戟,殘肢斷體,流血漂櫓,狼煙裊裊,尸體橫呈豎擺,一把斷劍插在荒涼的大地之上,更加顯得蒼涼,蕭殺,一只烏鴉站在一桿已經被燒了一半,歪斜的旗幟之上,前面九副畫,畫的是羅剎女血姬獨舞的九種姿勢。
最後一幅畫則是來了一個大轉彎,場景是現代的一個高級廚房,羅剎女血姬帶著圍裙,正在切土豆絲,然後是面帶微笑的回頭看。
說句老實話,陳耀不知道這個微笑和羅剎女血姬的真實微笑是不是一樣但是陳耀盡可能的想象血姬的微笑,才畫出來的。
血姬隨手從前面九副畫中選擇了一副,那一副,血姬的死神鐮刀正把一個人的頭顱割離身體,血姬拿了畫之後轉身離開,陳耀愣了一會兒,然後也把其余九副畫收起來,然後準備收進龍鐲之中,心理想到,這是千嬌百艷中的第九還是第十個了吧?
遠處,邪少莫邪嘴角噙笑邪慢慢走來,和羅剎女血姬擦肩而過,邪少莫邪說道
「我能看看那幾幅畫嗎?」
陳耀愣了一會兒,心理想到,看來還是要挨揍啊,陳耀手中的畫和鉛筆在一道金光閃過之後就消失,陳耀的畫,還有很多東西動被陳耀受災龍鐲中。陳耀還在龍鐲之中專門修建了放東西的地方。
陳耀說道
「我畫的畫只有我,所畫的對象,和我的媳婦才給看,如果你真的想看,你可以去找血姬姑娘,如果她把她的那一副給你看,我沒有意見,但是這幾幅現在是我的,」
「不給,」
邪少莫邪說道
「你沒說我不能殺你吧?如果我殺了你,那麼你的畫不就是我的了嗎?」
陳耀听著邪少吳邪說話,就好像是在听辯論賽一樣,陳耀繼續說道
「還是不給,」
邪少莫邪笑了笑,然後慢慢的走進陳耀,陳耀就這樣看著邪少靠近自己,沒有殺機,只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邪笑。
看著邪少靠近自己,陳耀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使用。
恐懼,沒有,本來就是來挨揍的,何況只要雙手一揚,扶著頭,其他的隨你打。隨你砍,。
陰笑,沒有,本來是挨揍的,你一打我,那不是奸計得逞。
微笑,很怪的表情。微笑的話就代表胸有成竹,要是邪少不動手了怎麼辦?
憤怒,面對不講理,面對以強欺弱,適當的表現憤怒,沒有,陳耀已經深刻的理解了拳頭硬才是道理,所以陳耀見慣了,沒有憤怒。
陳耀一直疑惑,該用什麼表情,直到邪少走到陳耀前面,陳耀臉上都是疑惑的表情,而陳耀的選擇中。唯獨沒有想到「疑惑」這個表情。
邪少笑著說道
「不給的話,我會殺了你的哦。」
好像說悄悄話一樣,陳耀心理暗罵「要是我想殺你,你這個距離就是找截肢啊。」陳耀舉起雙手,擋在臉上,然後歪開頭,堅持的說道
「還是不給,」
邪少一拳打出,隨後陳耀就像沙包一樣飛的遠遠的,陳耀一個滾了幾番,才勉強的站了起來,心里暗罵
「這個王八蛋,竟然有使用死神之舞,這一拳也有一點想魔之戰技里面的戰技,但是不對,靠,山寨的開始拿來打正牌的了。」
陳耀說了一句「還是不給」之後,又被一拳打飛,然後落到下面的那個桃花谷了,陳耀感受到體內的熾熱血液開始流動,心理想到「我忍,總有一天,我會用正中的魔之戰技一一還給你的。」
邪少輕飄飄的落在不遠處,走到陳耀身邊,緩緩抬起腳,腳上魔氣繚繞,邪少說道
「我真的會殺了你的哦」
陳耀吐了一口憋出來的血,說道
「還是不給。」
邪少並不生氣,腳上用力,一腳踏下,腳風吹起陣陣桃花花斑飛舞,突然,一條帶有三股勾的鐵鏈從上方下來,準確無誤的勾著邪少的腳,羅剎女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邪少笑了一笑
「我更加有興趣了,你到底畫了什麼?使得她竟然出手救你,你以後要小心點哦,」
說完,邪少吳邪轉身準備離開,陳耀叫著了他,邪少吳邪轉身笑著看著陳耀陳耀拿出一支鉛筆,在紙上畫了一滑,然後說道
「我記住了,兩拳,一腳,不加利息,記得還啊。」
其實最後一腳沒有踏實,應該不算,邪少笑了一笑,然後離開,陳耀還沒有來得及跟羅剎女說謝謝,羅剎女便轉身離開,陳耀感受到體內龍血的激活,想了一會兒,不由罵道
「靠,剛才只是想著怎麼挨揍,竟然沒有還手,,下次就表現的打不贏,然後被打。」
有人說一個沒有「戰爭意識」的民族終會淪為被奴役的民族,一個沒有「戰斗意識」的人終會成為一個懦夫。陳耀不禁想起了這句話,下定決心,握緊拳頭。
不在彷徨,需要吶喊
「戰斗!,戰斗!戰斗!」
這一日,茨城的幾個上山采藥的藥農遠遠看見一個瘋子一出山谷西斯底里的喊著「戰斗」。狀若瘋狂,形似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