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星星同志在大湖縣政研室表現還是不錯的,勤勤懇懇,踏踏實實還是讓很多領導滿意的。只是他畢竟還年輕,像這樣年輕的同志應該找更多的機會去鍛煉一下,而不是座在機關之中研究掌的政策,務盡其用,人盡其才才是對一個奮發向上同志的真正幫助嘛,唉,可就是有些領導總是看他不順眼,總把以前的一些誤會放在心中,這樣對于有能力,可以成長的同志就是一種打壓了,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現像呀!」在周春海忽然拋出了周星星這個人名之後,林建立就把話給接了過去,一張口就說了一大篇。
如果說周春海看似隨意的提出一個人名還不能夠引起馮思哲足夠注意的話,那林建立跟著的附喝之聲就不能不引起他的猜想了。聯想到周星星這個人也姓周,周春海同樣姓周,突然之間他知道了為什麼一個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在見了自己第一面之後會很快的熱絡起來,自己初來乍道,做為當地人又是市委組織部負責給自己送上任的官員請自己吃飯本是份內之事,可為什麼不選在市委招待所,而是來了民間的飯店,這本身就讓馮思哲有些想法,現在他終于算是想明白了,看來周春海是想借自己之手提拔這個與他一定有關系的周星星了。
可接著問題就出來,那即然這樣的看重周星星,為什麼周春海自己不主動向大湖縣委提出來,雖然說是組織部一個靠後的副部長,並不是部長和常務副部長,可他的級別好歹也算是正處,是與縣委書記和縣長同一個級別的,按說不過是提拔一個人而己,應該不會太困難吧。還有林建立好歹也是大湖縣縣委常委,憑他如果想安排一個人也不應該有那麼費力。
所以馮思哲通過這件事情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管是周春海也好,還是林建立也罷,他們在大湖縣應該影響力都很弱,不然的話不會連一個人都安排不了。甚至從剛才林建立所說的誤會當中,弄不好他們還與大湖縣的地方勢力有所敵對也是說不定的。
馮思哲心頭一轉,很快就想清了問題其中的彎彎繞,而此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周春海竟然端著酒杯向著馮思哲笑著示意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就把杯中酒喝了一個干干淨淨。
這絕對是一種善意的表達,馮思哲自然能夠感覺的出來。做為一個完全空降過來的人,可以說他在大湖縣是一沒朋友,二沒根基,甚至連一個志同道合的親密同志都沒有,而這個時候想去一個縣城里實現自己的執政理念,不用說都會很困難的。也許是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這周春海就利用這點直接向自己拋出了一個問題,看樣子應該就是想借這件事情來考量一下自己的手段和立場了。
即然別人送上門來想幫助自己打開局面,馮思哲當然不會輕易放手了。什麼事情都有兩面性,有時候你感覺到這件事情是你利用了別人,可你又何償能看到最終的結果,只有最終結果出來了,那時才知道到底是誰利用誰了。
馮思哲微笑的也舉起了杯向著周春海一敬,在仰脖喝盡了杯中酒之後他就把頭偏向了林建立一方,「林主席,听你們說的這麼熱鬧,這位周星星到底是什麼人?即然能在政研室中工作的同志應該都有一些學歷才是吧?」
在沒有弄清周星星的真實情況,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馮思哲也只用這樣試探性的一問,他相信如果對方真的想借自己手為這個周星星做些什麼,那他們就一定會把這個人的詳細資料講出來的。
果然,等馮思哲把這話一問,那周春海表情就是一喜。而林建立更是沒有猶豫的就開口把周星星的個人資料和情況介紹了出來。
周星星,男,21歲,高中文憑。在當時1991年來講也算是百姓之中的高學歷了。最早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就通過關系分到了大湖縣縣委,最初是在縣政府辦公室秘書科工作,年輕,有朝氣,又有一手還不錯的文筆,算的上是有前景之人了。在加上又有一些關系,當年在19歲入了大湖縣政府辦之後,就在半後之後成為了正式的公務員,級別雖然只是一個科員,但也算的上是政府人員了。
本來只要踏實工作,勤懇工作,那慢慢的就算是熬資歷,相信也會有出頭一日。但無意之中發生的一件事情確改變了他的現狀。一次在吃完中午飯的時候他從食堂去辦公室拿一份文件,想取到宿舍之中在細細的修飾一下,無意中路過了大湖縣副縣長齊恆三辦公室的時候,听到里面有女孩的哭聲,接著就是女孩求救的是,當時身懷熱血,還有一絲英雄情節的周星星根本就沒有去想馮進了副縣長辦公室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只是感覺到事情不對,就推門而入,沖了進去。結果就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