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這一緊張就忘記說了,我的丈夫叫何文保,他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之前他就听說過馮縣長就來,就一直想過來問問領導有什麼指示,今天早上我湊巧又和您見了面,這剛才就與他說了兩嘴,結果他就求我無論如何要幫忙介紹與您見面,您看看,他是我的丈夫,我這哪有什麼好拒絕的理由,所以……」王紅裝做一幅很難做的樣子。
「哈哈,王所長呀,你這人工作態度還真是公私分明,為了本份連你丈夫的事情也不管?我告訴你,那可不行,黨員也是人,是人都有感情,你的丈夫要見我,需要你引見,那本來就是你自家的事情呀,你還有什麼推諉的。好了,何主任那里你告訴他一聲,我一會就在招待餐廳中見他就是了。」馮思哲真沒有想到王紅的丈夫竟然是縣政府辦的一名副主任,這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其實更讓他在意料之外的還是明明他剛在縣委常委會中被人給無視了,可這個何文保確想在這個時候來見自己,實在是有點意思,往往人就是這樣,錦上添花誰都會做,可雪中送碳就變的愈發難得了。如今馮思哲正想與人好好的聊一聊大湖縣的事情,也想有那麼幾個可靠的幫手,這就有人找上門來了,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他怎麼可能向外推呢?他就決定不管對方是懷著真心投奔的心態,還是別人安排來試探自己的角色,他都要見一見,就算是給了王紅所長的面子人也是遲早要見的。
馮思哲答應的痛快,這就讓王紅很是高興。「好,那馮縣長先進餐廳,我己經給您留好包間了,我這就去告訴文何一聲,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王紅的高興不是假的,這馮思哲兩世為人,有些情況他還是能看的清楚的。看著王紅果真高興的就去打電話了,他也是呵呵一笑,好吧,即然有人想要來見自己,那不管對方是懷著什麼心態,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馮思哲不過是剛剛座在王紅為他特意安排的單間里,那些菜也是剛剛端上來,一位中年男子就來到了屋中。當然王紅是走在後面的,看著這個男人走進了屋,她便呵呵一笑,極為客氣的向著馮思哲點了點頭,「馮縣長,你們先慢慢吃,慢慢談,外面的事情交給我了。」
王紅這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馮思哲止不住好笑,怎麼弄的就像是地下黨一樣呢?自己是副縣長,對方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是正好的上下級關系,雙方接觸也沒有什麼可回避的,為什麼還要這樣的謹慎,那只能說明一點,這個王紅的丈夫叫做何文保手中一定有料,而且他還應該是被某些的排擠的對像,不然不會這樣做的。
即然是有意投奔自己而來,又是王紅的丈夫,馮思哲便破例的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是何主任吧,呵呵,我就是馮思哲。」
「馮縣長好,我是何文保。」何文何一見馮思哲給了他過高的禮儀,是連忙的站了起來。同時他又有些感動,對方以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之身能夠主動站起來迎接自己,這本身己經是一種態度,接下來只要自己把握的好,足夠賣力,相信今天的會談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馮思哲在與何文保握手之後,雙方便重新的座下,相同的是大家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不同的是前者大方一些,座姿也隨便一點,而後者就算是觀察人也不是那麼明目張膽,當然了座姿也是一半**懸著空的,深知官場規矩。
何文保,現年39歲,離不惑之年只差三百來天,現在還在縣政府辦任一個副主任,顯然前途絕對不能說是遠大。
有些人總被人形容成高不成低不就,可放在何文保身上似乎不能用上了,因為高不成這是沒錯,但低不就就不一定了,如此的年績還只是一個副科,如果說他會有什麼遠大的前程估計不會有多少人相信了。按說像他這樣的人在縣一級政府里面不說是一抓一大把吧,但也絕對不會少,可是這位何文保給馮思哲最初的印像確是很不錯,一切皆是因為一點,就是這個人有著與馮思哲一樣的習慣,那就是穿著很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