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瑞華同志你說什麼?」沒有听清這小聲的嘀咕音,陳飛扭頭問著。
「哦,沒什麼,沒什麼。」王瑞華連忙的擺了擺手,她當然不會說她在馮思哲剛到大湖縣的那天晚上就曾遞過去一份血書,那書中介紹的是自己哥哥被冤枉的事情。本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認為即然是組織上派來的干部,又是這樣的年輕,應該是血氣方剛,有一定正義感的,可誰又想到,事情過去了十天多了,竟然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為此她就對馮思哲失望了。
尤其是今天,馮思哲的突然出現的確是嚇了她一大跳,可她後來發現,自使至終,這位年青的領導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下,沒錯,就是一下都沒有,這就讓她徹底的失望了。她自信長的很漂亮,從十六歲開始,她的身邊就不乏異性的追求者了,可她骨子里確很是保守,一直守身如玉,甚至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在她純潔的心中一直認為,她的愛情一定會是非常美好的,等她工作上有了進展,就一定會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好同學,然後兩人比翼雙飛,齊心協力一定就會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沒過多久,她在高中畢業,就沒有在報考大學,因為大湖縣政府直接就到學校要了人,當時她是多少讓人羨慕呀,看著剛剛畢業就直被到縣政府上班了,哪一個女孩不是羨慕忌妒恨的表情,當時她也以為是自己的才學被別人看中,她當時可是對未來滿懷希望的。可直到這了縣政府,做了政府辦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才知道,原來她能進大湖縣政府也是因為美貌的原因,是因為她被副縣長齊恆三看中了。
幾次她被政府辦主任鄭光有意的安排之下去了齊恆三的辦公室匯報工作,幾次齊縣長也是有點的點她又點,對她說,只要她願意以情人的身份陪伴,那她就會有最好的工作,甚至是馬上提成副科也不是沒有可能。
心高氣傲的王瑞華是看鄭光那幅嘴臉就煩感,她是當然不會同意了。終于有一次在中午的時候她又被單獨的叫到了齊恆三辦公室,然後就出現了差點被強暴的一幕,最終有好心人周星星路過,多管閑事之下救了她一命。她那天是哭著離開了副縣長辦公室的。一下午因為心情原因也沒有來上班,後來哥哥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怒之下他就去了縣政府要找齊恆三算帳,結果就被警察給抓了起來,然後當她也去找齊恆三理論的時候,政府辦鄭光主任竟然直接與她談了話,說是她無故曠工半日,現在調整她去火店鄉政府辦工作,等什麼時候想通了在說回縣政府的事情。
胳膊扭不過大腿,不得以之下王瑞華就被分配回了火店鄉,她也知道這一定是齊恆三搞的鬼,抓了自己打哥哥就是為了逼她就範,可是她確態度堅決的很,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從了對方,那一旦哥哥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她,為此她只好忍受著讓哥哥在看守所中受苦了的痛苦,埋頭在火店鄉政府上班,她就不信朗朗紅日之下沒有一位可以為民做主的好官,這樣她終于等到了馮思哲前來,然後借了一個機會就把血書送上,可誰又想到都過去了十來天了,事情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呢?為此她的骨子中就不得不認定馮思哲一定也不是什麼好官,弄不好他與齊恆三也是一伙的呢。這樣當陳飛在夸贊馮思哲的時候她就頂了一句嘴。
「嗯,瑞華同志呀,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是看不到的,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以我的觀察和三十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位馮縣長應該是一位好官,因為我能在他的身上發現到一股正氣,一股不同于其它縣領導的氣息,你懂嗎?」陳飛還沉浸在剛才馮思哲替自己出頭的事情上。
對陳飛的興高采烈,王瑞華並不贊同,在她認為,如果馮思哲真是一位好官的話,那在收了血書之後不應該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從這一點上來看,估計他也應該是和很多官員一樣,表面上義正言辭,實則是官官相戶,良心泯滅掉了。
在王瑞華看來,馮思哲和其它官員沒有什麼不同的,要說有就是他太年輕了一些,太英俊了一些。面對這與其它官員一樣的領導,她也失去了信心,決定盡量與她的距離遠一些,這也是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一些,她怕自己還沒有從齊恆三與王小東的糾纏之中走出來,在掉入到馮思哲的感情中去,那真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很難遂人願。王瑞華不過是剛剛在中午下的決定與馮思哲保持距離,可下午剛一上班就被通知,接下來馮縣長的調研工作由陳飛與她負責接待。咋一听到這個消息,她很是吃驚,自己不過是一個鄉政府的普通干事,硬說有級別也只能算是一個股級,離科員還差一些距離呢,可為什麼就被挑中要去給領導做向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