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香內一間極為雅致包房之中,眾人己經按排位紛紛座下,因為這飯席是由金大可發起的,自然他就做在了首位,耿校做了他的右首旁,孫中平次之。金大可左邊座的是馮思哲,何文保次之。
在飯店服務員把酒菜端上來之後,金大可就讓服務人員退下。馮思哲只是一個眼神之後,何文保就站了起來,開始充當服務人員的角色給四位領導紛紛倒酒,服務。
本身就是縣政府的副主任,其職責就是服務于人的,做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手到擒來了。何文保極有分寸的給各位領導酒杯中添滿了酒,然後一邊說著馮思哲到了大湖縣之後的遭遇。
從當晚到了大湖被人灌酒開始在到第二天開縣委常委會連投票權都不給在到下鄉鎮調研要騎自行車,最後直至說到回大湖縣開縣長辦公會接手了最不容易出成績工作最繁瑣的農業工作,甚至連晚上要到市里來連司機都要撩厥子的事情是事無巨細全講了一遍。
何文保非常聰明,他看出來今天就是金大可要為馮思哲討一個公道,為此他才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當然了他做為現場級別最低的人,有些話也只有從他的口中說出才不會讓人覺的突兀,而若是馮思哲說的話,就有告狀的嫌疑,至少給大家能力不強的感覺。
馮思哲一直保持著平淡的微笑,時不時的拿起酒杯向金大可等人敬酒示意。而在何文保說事情的時候他更是一句嘴也沒有叉,直到何文何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他這才眉頭一擰,裝做了一幅有些生氣的樣子說︰「好了,文保,在領導面前怎麼能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呢?再說了我本來就年輕,又是外來的,自然別人要敲打我一下,這是很正常的,怎麼能和組織訴苦呢。哎,好在各位領導都不是外人,今天這話也是隨便當玩笑一講,當不得真的。」
馮思哲裝怒的訓斥了何文保幾句,實則就是要告訴金大可等人,他沒有訴苦的意思更沒有讓組織為他做主的想法,這一切不過都是當一個玩笑隨便講來听一下就罷了,反正他不會把今天的事情當作是向組織匯報工作。
他的這種態度讓金大可等人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們也怕這是一種正常匯報工作的態度,如果是這們,那他們做為市委常委的領導,就必須要表態,甚至要拿出自己的意見了,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有些難辦。原因很簡單,以他們三人的能力可以敲打一下孫世存,可以私下里警告某些人,可確不能夠代表市委做出什麼書面性的意見與決議,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三人中沒有一個真正可以在市委中說話一言九鼎之人。
他們開始在听何文保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也的確心中多少氣憤,大湖縣本土勢力做的的確有些過了,不論如何馮思哲也是組織上派下去的常務副縣長,那別的不說,至少他應該享有的政治待遇,應該做的工作還是要給他的,至少表面上要做到讓別人講不出什麼來吧,可孫世存等人竟然無視馮思哲,這就有些不對了,不管他有多麼年輕,好歹也是縣委常委吧,這表面上的工作都做不到位,實在是不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