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統戰部長的位子和重要性孫世存一慣就看的很輕。現在是和平年代,和平年代之中最不突顯的就是軍隊力量了,為此統戰部長雖然也是縣委常委,實際上發言權確是極低的。
可以說平日當孫世存見到了賈斌最多也就是點一個頭而己,何時他有過今天這種態度,竟然微笑著賈斌說話,一幅鼓勵的樣子呢。
此刻怕是孫世存也終于知道了賈斌這一票的重要性,只是現在還醒悟過來,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被孫世存點了名的賈斌似乎一點覺悟也沒有,甚至是頭都沒有點一下,更沒有去看任何人看向他的目光,而是低著頭就把自己的意見表達了出來。「我認為今天這個會議即然是馮縣長提議的,那我還是先听听他的說法好了。」
好嘛,賈斌夠聰明的,沒有直接發言表態,而是又把皮球扔給了馮思哲,若是說把主動權扔給了馮思哲。
這讓很多人暗罵他狡猾的同時,又都把目光在次的看向了馮思哲,大家現在都清楚了,馮思哲接下來的話很可能就會影響到賈斌,然後今天這個會議的結果就會因為他的話而得出結論了。
當大家的目光在次距焦到了馮思哲的身上後。年輕,陽光,帥氣的馮思哲同志臉上還是掛著招牌式的微笑笑容,只是此刻這種笑容給所有人的感覺就又完全的不一樣了。
以前認為他這種笑是一種做作的人此刻發覺原來在這種微笑之下更多是的深不可測的心機和讓人猜不透,想不明白的城府,甚至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微笑。
這一刻所有人方才清楚,原來大家認為軟弱,甚至是好欺負的馮思哲根本就是表面的假像罷了,實際上他是一個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正視,不得不重視,不得不看重的大湖縣關鍵人物,至少今天會議的結果怎麼樣,就全看他接下來怎麼樣去說了。
保持著招牌微笑的馮思哲很有禮貌的向著在座縣委常委們點了點頭,然後他才緩緩的,一字一句的說道︰「誠如剛才伍書記所言,齊縣長剛剛在白天和林主席能就何主任發生了沖突,到晚上這兩個人都分別遭到時了不同速度的傷害和威脅,這難道能說是巧合嗎?自古道事出反常即為妖,本著對齊縣長負責,對林主席負責,對何主任負責的想法,我特意未向任何人請示就私下里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公安局把意圖襲擊何主任的兩人放走後,我又讓人把他們請了回來。當然了,是很客氣的請法,這一事情是我自做主張了,有不對之處還望同志們理解,當然也可以批評了。」
馮思哲微笑著就向在座的常委們拋出了一個不小的炸彈。這一記炸彈的拋出,頓時就引來了全場中人陣陣的驚訝之聲,尤其是齊恆三與楊超兩人,身子是明顯的一振,他們都沒能想到馮思哲竟然還藏了這一手,好嘛,那兩人現在由公安局的手中到了他的手里,那不是說一切事情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下嗎?這也就是說這次常委會的結果實際上早就在這年輕的副縣長心中了,只是他確一直沒有表露,還很有耐心的看著大家去表演,這不得不說,此年輕人實在是很厲害,不光城府及深,做事情也非常的有章法,把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都想到了,馮思哲呀馮思哲,厲害呀。
其實的常委們也是非常的震驚,包括孫書記和方縣長也都沒有想到馮思哲原來己經在私下里做了很多的工作。尤其是方賢智,此刻竟然有些激動,沒錯,就是激動,他知道如果馮思哲真的如事情所說掌握了那兩個欲向何文保動手的人,那就說明他完全的掌握了主動,那這一次會議的結果很可能就是一次對大湖縣本土勢力打臉的會議,想到二年多來,他終于可以戰勝一次本土派了,不由的方賢智也是十分的法。
還有更激動的就是頭上還纏著白紗布的林建立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馮思哲做事情是如此的滴水不露,竟然早早的就算計到了公安局一定會連夜放人,而且他又在半路截下了這兩個人,如此說來,那不是說只要方法得當,就可以順利的從這兩個人身上套取到更多的信息,至少好好在楊超臉上打一巴掌是可以輕松的做到了。
眾常委的心態不同,但相同的是大家在看向馮思哲時己經多了一分的敬佩甚至是懼意。沒錯,就是一分懼意。
面對著馮思哲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此刻誰還會去指責馮思哲呢?難道說私下里把公安局放了的兩個人抓回來是錯誤的?萬一要是這兩個人己經招出什麼來,那怎麼辦?那豈不是說誰替這兩個人說話了,誰就要攤責任了嗎?在座之人誰不是聰明透頂的,誰又會在這種時候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答案是誰也不會,就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是誰也不會批評馮思哲什麼了,到是大家都在關心的是接下來馮思哲還會說些什麼呢?若是說他從那兩個二次被抓的人身上得到了什麼呢?這才是重中之重。
馮思哲並沒有讓大家等太長的時間,若是說有些人的配合讓這件事情的謎底很快就被揭曉了。
「嗯,馮縣長這事做的也不算是突兀,畢竟這兩個人雖然並不能確定是犯罪份子,實際上他們身上還是有著眾多疑點的。好了,馮縣長,你接著說吧。」說這句話的人還是讓一向沉穩,並不多言的紀委書記伍光榮。
這種明顯是配合著馮思哲的話,讓大家一下子感覺到,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從剛開始說的話到現在都是在配合著馮思哲呢。想通了這一點,所有人都不免要驚呼,這個馮思哲真是厲害呀,他有什麼手段讓排名比他還靠前的紀律書記伍光榮怎麼就會如此的配合他,甚至這樣听他的話呢。
可這些都不是大家所考慮的,因為接下來馮思哲所要說的話才是重點。
「謝謝伍書記的理解。說實話,我剛開始做出了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很擔心的,生怕抓錯了一個壞人,不過還好,當這兩個人在次被抓的時候,他們馬上就招出了一切,說出他們此次出手的確是奔著何文保主任來的,而且還是受人指使的。」
一說到受人指使時,馮思哲的目光就不可避免的看了一眼座在他下首的齊恆三。齊恆三似乎也感受到了馮思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他的身子就是一震,沒來由的一慌,仿佛就是那兩個人己經把他給供出了來了一樣。
馮思哲的眼神,齊恆三的動作都大家的視線之中,看到齊恆三身子一震,所有人都一驚,難道說那兩個人真的把齊縣長供出來了嗎?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齊恆三的影子,只是這件事情是不是他親自安排下面人去做的就不得而知的,畢竟做為一個副縣長來說,他身邊的人還有許多可用之人,有些事情尤其是一些可能會影響到他本人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由他親自出手安排人去做,而只需他一個暗示就會有人代替他辦了。希望這次的事情不是由齊恆三親自安排的,不然的話那兩人真的把他給供出來,這件事情就鬧大了,一個常委副縣長竟然指使人對一名縣政府辦的副主任動手,這個格局也太低了一些。
就在所有人都在想那兩人到底有沒有招出齊恆三的時候,馮思哲己經把答案給說了出來。「經這兩人供訴,他們是受了一名叫二頭人指使的,目的就是要教訓一個何文保同志,而至于具體原因他們就不清楚了。」
「呼。」很多人听到這一句話都是禁不住的長出了一口氣,好在沒有供出齊恆三的名字,不然事情就真的大條了。而齊恆三也明顯是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二頭做事算是仔細,沒有對這兩個廢物提自己的名字,不然這一次他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二頭?二頭是誰?」還是伍光榮配合著馮思哲問了一句。
對伍光榮是如此的配合馮思哲,大家也在經歷了幾次之後習慣了,雖然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兩人就走到一起了,但不能不懷疑的是這兩個人的確是走到一起了,而且配合的還十分默契的樣子。
「伍書記這句話問的好,若是說旁人我倒還真不清楚,但說到二頭這個人我確早就領教過他了。那還是在我去下面調研到了火店鄉王閣村的時候,就是這個二頭忽然帶了幾個人來襲擊我,後來被制服了,當時記的還讓鄉派出所的人把人給帶走,只是沒有想到這才僅僅是過去了兩天,這個二頭人就由派出所中出來了,並且又繼續的做案,這種事情的發生實在讓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