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以為你一點也不著急呢,現在看來你還是心中無底呀。」常寧一听馮思哲這話樂了,大笑著伸著手指頭點了馮思哲的額頭幾下。
「嗨,不是我心中無底,我是怕這個白總讓汪部長太難看呀,市長可是不知道,這鵬飛公司很有背景的,遠不是汪部長就可以隨意擺弄的,弄不好還會因此而砸了自己的腳呢。」馮思哲一幅很玄呼的樣子說著。
「哦!」常寧听了這話也是心中一震。
之前他的了解是鵬飛公司總部在京都,那一般在京都的公司都是有一點背景的,而至于背景到底有多大,他確是沒有了解過。現在一听馮畫心哲這樣講,他也是充滿了好奇之意。
「你是說如果汪部長發起了脾氣最後還會對他不利?」常寧想不到一位市委常委不過就是想去看治下的一個企業而己,為什麼還會因此能惹上麻煩。
「呵呵,不管市長對我的話是不是懷疑,我看不妨一切讓事實說話好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去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看看,看看接下來一切會發生些什麼好嗎?」馮思哲也不解答,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好明說的,一切要靠個人悟性罷了。反正他就是知道,如果汪炎金妄圖以自己市委統戰部長的身份想對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做一些什麼關照的事情,那不好意思,隨便的鵬飛總公司幕後股東動一動手指頭那都不是一個副廳級干部所能承擔的了的。
對馮思哲的話半信半疑,同時也是好奇心大起的常寧此刻真是被事件給吸引住了,听到馮思哲說馬上要回縣城去看一看,他當即就拉住了他的手,「走,馮縣長,我們一起回去,你就座我的車吧,我還有許多話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呢。」
在馮思哲座上了市長常寧的新奧迪一百由十三里鎮向著大湖縣城返回之際,在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的大門口,孫中平副市長的車被鵬飛公司的人禮遇的請了進去。
看著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的大門打開,把孫中平副市長的車放進去了之後,停在一旁的車中座著的李連學和汪炎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汪炎金臉都被氣綠了。
「不像話,簡直就是不像話,搞什麼嘛,都是同志哥,為什麼允許讓孫中平進去,確把我們這些早來的人給擋在了門外呢?他鵬飛公司想干什麼?」氣的大聲咆哮了兩名的汪炎金就沖著電話叫來的大湖縣政法委書記楊超喊著,「楊超同志,你可是看到了吧,現在我要一個說法,如果大湖縣委不能給你答案,那我就只有讓市委仇書記親自打電話來過問了。」
「汪部長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己經把這邊的事情向我們縣委的孫書記做了匯報,想必他們是馬上就會趕來的,您,您在等一等。」楊超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之上留下的汗水,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若是說平時可以被市委常委叫來安排工作,那他必然是非常高興的。可今天他確是十分不願意趟這個渾水。原因只有一個,這鵬飛公司是大湖縣重要保護的企業,同時還是馮思哲副縣長拉來的投資。
上一次發生在風味居中的事情就讓他很是被動了,他曾差一點背了一個處分。由那事之後,他就總結出了一個經驗,那便是以後有關馮思哲的事情少參呼,這小子太鬼了,往往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事情,都能被他拿來做文章,想想現在連最能咋虎的齊恆三都老實了很多,自己何必要當那個出頭鳥呢。
正是因為有些恐懼于馮思哲的手段,這他剛才才頂住了汪炎金要求他派警力來打開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大門的指示。一方面是他不想被別人成為槍子,二來他現在對縣公安局的掌控力實在有限的很,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如果是對付一般的問題他也許還能指使動羅金龍,可若是說對付馮思哲拉來的鵬飛公司,那羅金龍保證一百個不願意,一百個不配合,那個時候自己出手在踫一鼻子灰,感情多不好。
總之楊超就是本著一條原則,那就是裝迷糊,盡量的拖延時間,把一切事情都向縣委孫書記身上推,你即然是一把手,關鍵時候就要承擔起應有的責任才是嘛,不然的話你這個縣委書記是不是當的也太輕松一些了。
與之汪炎金大喊大叫不同,同樣被關在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大門之外的宣傳部長李連學確並沒有那麼激動。在一番審時度勢之後,他還是先聯系了縣長方賢智,把這邊情況說了一下,只說自己是很想去參觀參觀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並看能不能從中學到好的經驗給予宣傳工作上的推廣。並還說自己可以等,等鵬飛分司方面的回答。
可以說李連學的姿態還是放的很低的,這樣低的姿態放下來讓縣長方賢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便連忙的答應下來,表示會盡快的與鵬飛公司白總聯系,給一個答復。
接下來方賢智的電話就打到了白彩霞的大哥大上,然後白彩霞的電話又打到了馮思哲的大哥大上。座在常寧市長的車中,馮思哲呵呵一笑,對著白彩霞說,「即然市委的宣傳領導要給替你們打免費的廣告,我看是要讓人家好好的參觀一下的,同時在參觀之後還要準備一些小禮物,畢竟為人民服務的公樸也是人嘛,也有心情好壞之分,只要他們心情好了,筆下肯你們出力宣傳一下,那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的知名度可就是打出去了呀,哈哈哈。」
「好的,馮縣長,我明白要怎麼樣做了。可還有一個討厭的什麼市委統戰部長在門外候著呢?對他要怎麼辦?」那頭的白彩霞高興的答應了一聲,
「呵呵,你們是企業單位,是在致富大湖縣之余也追求著自己的經濟效益,不能總當老好人,更不能事事皆圓滿。你們的工作是抓在生產和經營上,至于政治上的事情你們是管不了太多的了,當然了,一定會有人認為政治大于一切,什麼都想插手弄兩下子,但這不要緊,你只需打電話給你們鵬飛總部把這邊情況說一下就行,就說……」馮思哲一臉的壞笑,「就說有市委領導干涉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的正常經營好了,呵呵,我相信你會和段總講,也相信朋友公司的其它副總之中會有人站出來說話的。」
對以後可能會有人借視查之名來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找事一事,馮思哲早就和白彩霞私下的聊過,可以說早就制定好了對策,如今一听馮思哲這樣講,白彩霞就明白到了實施那個計劃的時候了。「嗯,馮縣長,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好了,不打擾你了。嘻嘻。」說完白總就掛上電話。
這電話剛掛上,座在一旁的常寧市長就開口了,「馮縣長喲,你這可是用小恩小惠來腐蝕我們的革命干部嘛。」
知道這是指讓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給前去視查同志送小禮物一事,「哪里,市長大人千萬不要給扣大帽子,同志們來到大湖到視查工作,本身就很辛苦,我們不過是表示一下地主之誼罷了,在說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縱然就是有人去紀委那里反應也是圖勞。」馮思哲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擺了擺手。
其實像這種事情在後世簡直就成了一項不成文的規矩,甚至你不給別人都會伸手向你去要的。
「哈哈哈。」常寧听著馮思哲的辯解之詞也不點評,而是就事論事的說,「現在你把孫副市長放進去了,接著又把李部長給放進了,確單獨的留一個汪部長在門外,你安的是什麼心呢?」
「好心呀,領導。」馮思哲是連聲的大呼冤枉。
「好心?好心你不放人家進去?」常寧一幅忍俊不止的樣子問著。
「呵呵,孫市長進加工廠里,那是因為人家是管經濟的,這是工作需要。李部長也一樣,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的興起需要宣傳的幫助,為此就是李部長今天不來,有一天我相信鵬飛公司也會去請的。可汪部長來算什麼,一個做統戰工作的人,難不成還要給鵬飛公司的員工們做統戰工作,一致的針對白總這個資本家嘛。所以我個人認為汪部長出現在這里本來就是不合適,鵬飛公司的做法也是正確的。當然了如果汪部長脾氣很大,非要進去的話,那大可以試一試,這也是一個很好表現鵬飛公司實力的機會嘛,當然我個人認為也是市長大人顯示個人手腕和權威的時候。想做官不難,想做一個好官也不難,可做想一個有權利的好官確是有點難度了,我其實正是敬仰市長大人您,這便采取拉攏分化的辦法給你準備了一道大菜,市長大人呀,你可不要理解我一個小小副縣長的苦心呢。」話說到最後,馮思哲還是一幅很受委屈的樣子向常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