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齊恆三的敗退,曹金發的日子自然也不會好過。原本他管著的縣衛生,教育,文化這一塊也交分別的被其它幾名听馮思哲話的副縣長給分了去,而他只剩下去管一個民族,宗教。這項工作在地處中原根本就沒有少數民族的縣城來說,無疑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他這個副縣長也是越來越被人瞧不起了。
這一陣子,大湖縣又是農業改革,又是大修路,人人都很忙,可就是他變成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的閑人,這閑來無事,他就跑到了縣招待所中喝悶酒,可他確沒有想到,會讓他在喝酒的時候意外听到了這件事情。
王瑞華喜歡馮縣長?曹金發在听到這一消息的時候有些興奮,有些激動。
一直以來,曹金發都認為馮思哲這個人很厲害,不貪污,不受賄,不近,不享樂,甚至他點名要用的人也都是實干家,沒有什麼人是靠拍馬屁和迎上起家的人,這樣就讓許多想找他麻煩的人無從下手,甚至他還听過齊恆三說,如果可以有馮思哲的什麼把柄那有多好,那樣就可以試著去攻擊,甚至是拿下馮思哲了。
像是上一次馮思哲寫的那篇文章就讓有些人以為是找到了攻擊的對像,可最終事件還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哪位領導就此事做出什麼批示,或是與馮思哲談話。這讓一直等待機會的齊恆三等人就很是郁悶,然更為郁悶的還有馮思哲那篇有點有違歷史進程的文章竟然最終被他言中,跟著听說她又寫了一篇《改革開放偉大旗幟不動搖》的文章,還受到一些高級領導的贊譽,這就讓曹金發更郁悶了,他們知道想扳倒馮思哲怕更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可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有句話說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這個道理了,在大家都以為馮思哲是一個聖人,沒有什麼缺點和毛病的時候,突然就讓他听到了隔壁這一出,頓時曹金發就咧著大嘴笑了起來。「馮思哲呀馮思哲,原來你不是不近,而是事情做的很隱蔽呀,呵呵,可惜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即然做了這種事情,那對不起,你這一次就要完蛋了。」
十分興奮的曹金發連忙就離開了縣招待所,飛奔到了縣統戰部長齊恆三的辦公室。
齊恆三也座在辦公椅上郁悶呢,你說全縣大修路這是多大的一件事情,可惜的是自己己經不是副縣長了,這事情竟然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將來事情成了,他能分到的功勞也就會少的極為可憐了。這個馮思哲,真是夠絕的,先把我逼下台,然後在整出這麼大一工程來,如此這些好事情就和自己沒有關系了,自己想在升一步的願望也就要落空了,想想真是欺人太甚呀。
齊恆三正打心底里罵馮思哲呢,曹金發就推門走了進來,這一進屋曹金發就是一臉的笑容,「齊部長,齊部長,好消息呀。」
「好消息?現在還有什麼好消息?」看到曹金發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齊恆三就白了他一眼。
對這個曹金發,齊恆三現在根本就看不起,說到原因還是因為自從他離開了常委副縣長的位置之後,這個曹副縣長就大拍著馮思哲的馬屁,甚至在有時候夠不到馮縣長的情況之下他竟然去拍何文保的馬屁,這種人太沒有立場,太圓滑,太會見風使舵,這就讓他很不喜歡。如今曹金發主動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齊恆三會給他什麼好臉子看那才叫怪呢。
面對齊恆三並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糟糕的態度,曹金發是不己為然。「呵呵,齊部長不要生氣,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認為我是投靠了馮思哲是不是?嘿嘿,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想呀,皮書記和牛部長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我如果硬和他對著干那還有好嘛?所以我這也是迫不得以在他的yin威之下討著活計,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尋找到他的弱點,將來有一日好反戈一擊呀。哎,齊部長,你是真不知道我現在在縣政府中的處境呀。」
說到這里的時候曹金發還特意的低下了頭,甚至還不忘記使勁的擠了兩下眼鏡,看那樣子就是想擠出一點眼淚來。
「行了,行了。」看慣了這種樣子的齊恆三擺了擺手,「你說你是表現投靠馮思哲,你說你這樣做是為了尋找他的弱點,那我問你,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可找到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嘿嘿,我今天就是向領導來匯報這件事情的。」說到了正事,曹金發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剛才那欲哭無淚的樣子馬上消失不見了。「齊部長,情況是這樣的,我剛才在縣招待所中听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您看是不是對您有用。」
曹金發接下來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听到的全講了一遍,當然其中是一定要有一些添油加醋的,比如說把王紅的好心相勸說成了厲聲譴責,把王瑞華的默默無語說成了痛哭流泣,說白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加大加重,好引起齊恆三足夠的重視。
事情說完了,齊恆三的確也是很興奮。「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拿我的父母起誓。」曹金發頭一點,一幅很鄭重的表情,而其實他的父母早就去逝了,如此他才敢把事情夸大之後才立了這麼一個誓言。
「哦,好好。」齊恆三確沒有去想曹金發的父母是不是己經不在的事情,在他看來曹金發那認真的表情還是可以讓他相信的。
「嗯,你的意思是說王紅在譴責王瑞華,王瑞華在低聲哭泣,那是不是說明馮思哲與她己經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王紅是受了其丈夫何文保所托,何文保又是按馮思哲的意思做的。這樣王紅其實就是告戒王瑞華有些事情不能講出來,不然大家都完蛋了呢?」
要說齊恆三這人的聯想能力也是蠻強的。本來曹金發並沒有想到那麼多,可是一經他這樣提醒,在一想到王紅好像確實是對王瑞華說了你為了你的家人這件事情也要埋在肚子里永遠的不要講出來,有了這句話,在一聯想到齊恆三所說的,曹金發也就點了點頭,「沒錯,我看是這樣意思,因為我听到王紅對王瑞華說讓這件事情就永遠的爛在肚子里不要講出來,不然對誰都不好。」
其實王紅說這話的意思是告訴王瑞華她和馮縣長是不可能成事的,即如此何必非要說出來呢,真鬧的人盡皆知,那樣對一個女孩子家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但就是這樣一句話,在齊恆三的暗示和聯想之下,曹金發也就跟著想歪了。
「哦,哈哈哈。」齊恆三听著曹金發這樣說是仰天哈哈大笑。「哈哈,看來馮思哲真是把人家王瑞華給怎麼樣了,真是混蛋,你說這個王瑞華我相中了多長時間了,可一直沒有得到,但沒有想到看起來一幅君子模樣的馮思哲竟然暗地里就把人家給弄了,哼!還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女子,白白便宜了馮思哲。」
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齊恆三的眼神是有些陰毒的,顯然他還在耿耿于懷馮思哲搶了他心愛女人的事情。
「噯,這怎麼能說白白的便宜了馮思哲呢,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弄好了,可是能把馮思哲給扳下台的,如此這樣一個付出也是值得的了。齊部長你說呢?」曹金發顯然是比齊恆三不在乎王瑞華,這也不是他不喜漂亮女人,實在是他也知道像王瑞華這樣的女孩並不是他的菜吧。
齊恆三點了點頭,「金發說的是呀,呵呵,如果能借這件事情把馮思哲拿下,這也算是不枉王瑞華把清白獻給他了。」
「呵呵,那齊部長我們是不是要做一點什麼呢?」曹金發趁勢問道。
「當然了,我們當然要做一些什麼,這樣金發,你回辦公室馬上就寫出一份報告,報告中要把馮思哲與王瑞華之間的事情寫上一個明白,更要把今天中午听到的事情都寫進去,總之就是一句話,越是詳細越好,只有寫的詳細,才能讓上面的領導們信服,他們信服了那自然馮思哲離倒霉甚至是被調走也就不遠了。」
齊恆三當然沒有想法要借著這件事情真的把馮思哲給拿下,馮思哲畢竟還沒有結婚,雖然說把人家女孩給睡了,但有時候上級組織為了保護好下屬的顏面,通常這種事情只會內部處理,但至少不讓馮思哲在在大湖縣干下去是一定的了。
想著如果馮思哲真的調走了,那他就能很快的帶著大湖縣本土勢力重新掘起,要是那樣大湖縣未來還是他的,想到這些,齊恆三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興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