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幾名警察顯然是這方面的專家了,答應一聲就笑著向那劉四圍了過去。
劉四一看這些警察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要干什麼了,想著接下來自己弄不好會受一番皮肉之苦,這與嚴勇所說的根本就不一樣,他說自己如果不幸被抓到會很快送到市局,那時就會有人照顧他,不讓他受苦的,可現在這情況完全的不對嘛。想著拳頭打在身上的痛,他便不由的大喊大叫著,「啊!你們想干什麼?告訴你們,這叫刑訊逼供你們知道嗎?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的。」
在劉四喊的工夫,由審訊室的外面又走進來了一名警察,他來到羅金龍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接著就見羅金龍眼神之中放出了光彩,「人呢?」
「人就在外面,有關他的供詞都寫好了,這就是。」警察說著把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了羅金龍。
羅金龍大概的看了幾眼,道了一聲好。然後把紙遞向了一旁的伍光榮,這轉而吩咐那幾名就要動手的警察,「好了,先住手吧,這種敗類自然有法律來處罰他。」
劉四並不知道為什麼羅金龍突然的令人停止動手,他以為這是市局那里來人了,不由的便底氣很足,「哼,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們有本事就打我吧,不過回頭有人問起我,我可是會實話實說的。」
「行了,劉四,你別咋咋呼呼的了,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指使你去充分車間動手腳的?」羅金龍打斷了劉四那無賴的話,義正言辭的問著。
「我不是說過了嘛,是何文保副縣長,是他讓我這樣做的。」劉四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著。
「好,你還嘴硬,這很好。來,我現在帶一個人給你認識認識,希望你看到他後還能這樣嘴硬,那樣我才佩服你是一條漢子。來人呀,把嚴勇帶上來。」羅金龍看著劉四,狠道道的說著。
一听聞把嚴勇帶上來,劉四就是一懵,接著看到在審訊室的門口,嚴勇真的被帶了過來。當他們雙目一對視的時候,明顯的嚴勇就把腦袋耷拉了下去,這就己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說明嚴勇己經把一切都招了。
想不到連嚴勇警察都給抓了,那就說明事情的前後都敗露了,劉四這個時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便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政府,政府我交待,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呀,嗚嗚嗚……」
在嚴勇出現之後,在羅金龍強大的壓力面前,在金錢與可燃氣體報警器這般鐵的事實擺在面前之下,劉四終于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事情的經過,交待了他做事的動機和目的。
原來劉四本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年輕人,只是因為當初他父親曾為打火機廠做過一些貢獻,後來他父親退下時他頂替其位置來這里上班了。但一向游手好閑的習慣了,初一規規矩矩的上班他還真有些不習慣,于是,他總會找些機會溜出廠去,與他那些社會上的朋友一起喝大酒。結果時間一長就被主管他們的領導何文保發現了。
本著他父親是廠里的老人了,何文保還是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回廠好好上班,並說但有下次定會把他開除出廠。
何文保是善良之心,起了好意。可劉四確懷恨在心了,他認為何文保不除自己這個上班就不會痛快。而就在這時,嚴勇出現了,做為曾是社會上的混混,劉四對嚴勇可是仰慕的很。這樣兩條臭魚就走到了一起,接下來嚴勇給他布置了給打火機廠充氣泵泄氣的任務。
在金錢與承諾之下,加上對何文保的個人恩怨,劉四終于心動了,這樣就有了他利用打火機廠工人的身份在夜晚偷偷潛入充氣泵車間,松動了充氣泵開關,關掉了可燃氣體報警器,同時還在工人衣服上做了一些手腳,使本來根本不易起摩擦的衣服產品出現問題。等到第二天一早,工人來上班時進了充氣車間,身體摩擦之下引發了泄漏的火機充分體,于是乎發生了爆炸事件。而在事情發生之後,貪小便宜的劉四又想到可燃氣體報警器是花很高的價格買回來的,這便在大家都救人的時候他把這個東西偷了出來,想賣出去發筆小財,接果因為黃達廠長的細心發現了這一點,最終突破口由這里找到,他是完美的完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過程。
看到嚴勇之後,劉四終于把一切交待清楚,就此,打火機廠爆炸案有了長足的進步。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公安局與紀委突審嚴勇了。
嚴勇早在陳虎的特殊審問心俱碎,面對著審問,他不敢隱瞞的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從王銘找他,與他商量事情一直到被抓到為止,全說了一個底掉,他實在是太怕把事情說不清楚落入到陳虎的手中,那家伙的審訊方法簡直不是人。
王銘給兜了出來,伍光榮的紀委終于算是插上了手,在筆錄人員認真記好之後,給了嚴勇,讓他按了手印,至此,事情就真相大白,原來一切都是王銘搞的鬼,而至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估計那還是要問他自己了。
伍光榮拿好了記好的口供,急速乘車回到了大湖縣委,正好方賢智就呆在馮思哲的辦公室中,為此他就直接在縣長辦公室內把得到的事情真相進行了匯報。
「混蛋,簡單就是混蛋。」方賢智看了嚴勇的口供之後大力的拍著桌子,然後回頭看向馮思哲,「縣長你怎麼看。」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忘記王銘是馮思哲的人,要處理此人,還是要听取一下他意見的。
「公事公辦,決不姑息。」馮思哲站了起來,回答了八個大字。在他看來,王銘的確很混蛋,雖然他還沒有見到其人,可是確己經大概的猜出了他的想法,這種人為了爭權奪利,竟然使出了這種草菅人命的做法了,實在是可恨。
「好,縣長說的對,就要公事公辦。」听著馮思哲沒有袒護王銘的意思,方賢智連忙的點了點頭,他還真怕縣長會說出什麼在考慮考慮,在觀察觀察的話來,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變的不好處理了。畢竟現在大湖縣馮系勢力是很大的。
馮思哲沖著方賢智鄭重的點了一下頭,「我看接下來就這樣,我們兵分三路,方書記去與賈斌和李一格同志匯合,召開縣人大會議,先把王銘的副縣長資格擼下來,如此接下來才好對他進行審問和拘留,走司法程序。」
「嗯,好的。」方賢智做為大湖縣委書記兼人大主任,這件事情由他來做實在在合適不過。
「伍書記就麻煩你帶人去一趟王銘的家里,把人先給控制住,先由紀委進行調查審問,等把事情弄清了,在在他交給公安局審理。」
「好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伍光榮點了點頭。
馮思哲給這兩人安排了任務之後,他自己道,「我去一趟拘留所,把受委屈的同志給帶出來。我認為這件事情當中何文保同志和黃達同志是受冤枉的,當然了,事情也有問題出現在打火機廠內部,所以我看他們也有一定的責任,批評也是需要的,只是現在還是應該先把人放出來。我們不能放掉一個壞同志,同時也不能冤枉一個好同意不是嘛。」
「同意!」方賢智和伍光榮听了馮思哲的決策之後都點了點頭,表示完全的同意他的計劃與方案。
就此,兵分三路,方賢智去縣人大那一路自不必說,本來賈斌與李一格就把人員召集齊了,他去不過是走一個形勢,開一個人大表決會就好了。現在就先說說伍光榮這縣紀委一路吧。
伍光榮帶著縣里精干的紀委人員直奔著王銘的家中而去。在敲門王銘副縣長家門的那一刻,我們的王副縣長還正做著美夢,做著自己會當上縣委常委的夢想呢,可是當他看到紀委人員沖進了自己的屋中,他就愣住了。
「伍書記,這是什麼意思?」王銘看著伍光榮有些不解的問著。
「什麼意思?你說呢?你自己都做過什麼難道不知道嗎?」伍光榮看著王銘都到了這個時候可還不思悔改,還有蒙混過關的意思,眼中不由的多了一絲鄙夷的神色,敢做不敢當,實在不是一條漢子。
「我知道什麼了?」王銘的眼珠子迅速的轉了一圈,想著難道是劉四把自己供了出來,可不應該呀,劉四並不知道自己參與了這件事情,他就算是供也要先供嚴勇才是,而他不相信這才多長時間大湖縣的警察就可以抓到嚴勇。所以他自己應該還是安全的,想著自己是安全的,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嘿嘿,我說伍書記,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呢,告訴你,我可是馮縣長的人呀,你來我這里征求他的同意了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