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黃老六突發心髒病死在了興隆區公安分局里,豐希軍就很惱火,本來他還想就這件事情好好的查一下,同時把此人送到省廳請功的,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希望了。更要命的是法醫的鑒定竟然是此人屬于正常死亡,也許是被抓受到驚嚇引發了心髒病,這樣人就直接的掛掉了。長嘆了一口氣的豐希軍只好感嘆著事情太過巧合,不過好在有了馮思哲提供的一些明證,黃老六就算是死也與他關系不大,因為很多事情證明這個黃老六是死有余辜的。
黃老六死了,事情也不會就此完結。接下來就是市委開會討論這件事情,尤其是對興隆區區委書記柳自道監管不力的問題進行討論。
事情就如杜天河之前所說的一樣,盡管市長常委一系的人都想就這件事情好好的追究一下柳自道的責任,可在以副書記仇富貴等人的力保之年,甚至就是連市委書記蔡興民也表示這個負責不能全由柳自道來背,因為市委市政府也在興隆區,要說起來大家都是有責任的,這樣一來,最終不過是柳自道在會議上做了一個檢討事情也就不了了知了。
听說了市委開會的情況之後,馮思哲長嘆一口氣,看來在永陽市委還是有很多不同的聲音呀。好在義和幫是被鏟除了,黃老六也真的死了,那他的初衷還是達到的。接下來師傅刑忠杰可以大張旗鼓的在永陽市發展了,這也就夠了。
在黃老六的事情有了一個初步結論之後,馮思哲也與李爽兩人一起回到了大湖縣。
馮思哲兩人的回歸,馬上引起了大湖縣委多人的重視。做為縣委領導他們並未把眼光放在永陽市,也沒有去關注所謂的永陽義和幫覆滅的事情,這就讓他們的目光變的很局限,局限于只是把目光盯在了馮思哲的身上,認為他一定因為祝東農的事情去市委請救兵了,那按理說他回來這件事情就應該有一個結果出來才是的。
尤其是呂卓更是把目光緊盯著馮思哲,他在等著他出招。人都說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但在他看來並不是這樣的,不過是一個正科干部的紀委調查就讓他慌了手腳,看來他也不過如此嘛。
先是去了縣委方書記的辦公室銷了假。方賢智本來想問一些什麼的,比如說你這趟去市里做了什麼,上面的領導是怎麼看待祝東農事情的,需不需要他做一些什麼呢?
從骨里子里講方賢智是不贊同呂卓這樣搞的,本來大湖縣現在一切都很好,干嘛非要讓一個紀委工作把大家弄的草木皆兵嘛。在說你真是要查也可以,可為什麼偏偏選擇了祝東農?做為曾經的縣長他對這位原縣農業局的副局長是很了解,他知道這是一個實干家,典型的知識份子,像這種貪污受賄的事情是不可能與他挨上什麼邊的,也不知道這個呂卓腦袋是被門擠了還是怎麼的,竟然來到大湖第一炮就放錯了方向,實在是可惜。
可馮思哲從進屋銷假在到出了他的辦公室,一點想要說別的意思也沒有,這就讓方賢智不知道話要從何說起來,想一想,一定是他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那好吧,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也不管了。
馮思哲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進了辦公室,他的助理王瑞華就走了進來。「領導,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馮思哲一抬頭,很詫異,他想難道是自己去市里辦黃老六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嗎?嗯,一定是李爽說露了嘴,這個李爽呀看來保密守則還是需要好好的學習一下的。心中這樣想著,人確是呵呵一笑,回了一句,「還好吧。」
听馮思哲說還好吧,王瑞華就笑著點了一下頭,轉身很高興的走了出去。
在王瑞華剛走,常務副縣長張有倫和常委副縣長何文保就走了進來,「領導,事情辦好了?」
「咦?」看著這兩位屬下也這樣位,馮思哲不由的猶豫了,李爽有可能會和王瑞華說,因為他知道這兩人的關系很好,在加上天天都在自己的身邊工作,有時候透露一些事情還可以理解,但張有倫和何文保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會與李爽聯系的這樣緊密的。莫非他們問的不是黃老六的事情嗎?
想到這,馮思哲就很隨意的反問了一句「什麼事情呀?」
「當然是去市委談祝局長的事情了,哪還會有其它的什麼事情呀?」听著馮思哲這樣一問,何文保便解釋了一句。
「嗯,你們以為我去市委是就祝東農同志的事情說情去了?」馮思哲現在才明白了這兩位下屬這樣問究竟是什麼樣的意思。
「當然了,不然你去市里干什麼了?」听馮思哲這樣說,張有倫很奇怪,難道自己猜的不對嗎?
看著兩位下屬的表情,馮思哲哈哈的大聲笑笑,「哎呦,我的同志哥呀,不過就是祝局長這點小事情嘛,還需要我去市里告狀嗎?告訴你們完全的不用,你們看著吧,我們什麼也不需要做,回頭就夠那呂卓頭疼的了,這就是一個包袱,放有他手中除了有壓力之外在無一點的作用的。」
馮思哲笑著解釋了兩句,似乎是怕他們不信,接著又道,「其實我這次去市里是辦其它的事情,是去見一位朋友罷了,並不是忙祝局長的事情,這事情不需要我去解決,自動就會有結果的。」
听著馮思哲這樣的解釋,張有倫和何文保兩人一個對視,然後就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雖然領導說這次去市里並不是解決祝東農的問題,可剛才那話也等于給了答案,只要能確保這位同志沒有事情,那他們也就放心了,無事當然最好不過了。
可憐的呂卓還在等著馮思哲出招呢。在等待之中又過去了一天,即沒有人找他談話說情,又沒有什麼領導打招呼,這讓他突然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好了。
「什麼個情況嘛。」座在辦公室之中呂卓有些如座針氈。對方的不動聲色,反倒是讓他有些沉不住氣了。本來他還等著有哪位領導過來說情,他好抬出表哥去壓他們,以證明自己的背景所在,可現在沒人搭理他了,反倒讓他有些不會做事了。
叫來了得力副手沈文,問道,「祝東農同志的問題查的怎麼樣了?」
沈文把頭低著回道,「查清楚了,祝東農同志的確是為了一名種不起地的老鄉交了地稅,而且是挪用了農業局的公款。當晚那位農民也的確去他的家中感謝了,我找到這位農民了解的情況是他是拎著五斤雞蛋前去的,可就是這一點點找東西祝東農同志也沒有要,為此,挪有公款可以成立,可是受賄罪並沒有根據,所以不成立。」
「那他其它方面你仔細的調查過了嗎?有沒有什麼違紀的事情出現?」呂卓似乎還有一些不甘心的問著。
「其它的方面我也調查過了,祝東農同志起的早,下班的晚,從上任以來沒有一天的遲到早退,對同志也能夠起到團結的好作用,做工作身先士卒。總之在單位之中的人緣還是不錯的。而且他從不搞特權,除非工作需要,要去很遠的鄉鎮調查工作才會讓組織上派車,不然次次回家,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都是騎著自己的單車,他……」
「好了,不要再說了。」呂卓有些氣憤的擺手制止,當初就是沈文說的這個祝東農有問題,這他才把這人當成了主選目標,把他請到了縣紀委,可是現在仔細一查又沒有問題了,這不是讓自己出丑嘛。現在己經把人關在縣紀委五天了,這要怎麼處理,交出去那不是自打嘴巴,可因為這挪用了幾百元的小事情就把一個正科正職干部給送到上級紀委部門是不是有又有些小題大作了呢?他在這會早就犯入了兩難。
沈文識趣的退出了呂卓的房間,這個時候領導需要的就是一個考慮問題的最佳場所,一個安靜的房間,他不會在這里做電燈泡的。
呂卓座在椅子上,看著桌旁的電話機,他是多麼想這個它能夠響起,最好是馮思哲打來的,哪怕不是他本人,只要是馮系之人來求情,他這會都會做一個老好人,給對方一個順水人情把祝東農同志放掉的,可現在好似這件事情與那些人無關一樣,竟然在沒有人來關注這件事情了。
看著桌旁的電話,呂卓在想難道就這件事情請教一下自己的表哥嘛,可這不過是幾百元的小問題,把這事報上去會不會讓表哥笑話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