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位小妹妹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流氓,哈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的呀?」那石頭絲毫沒有因為別人說他是流氓而感覺到不好意思或是生氣,相反他確對這個稱呼好似很在意一般的樣子。
在說著話的時候,他還一步步的向著白彩霞這邊靠近,眼看著這個肌膚如雪,美若天仙的女人,他還真是有一股子原始的不可抑制的沖動,就想伸手好好的模模人家,當然最好是把她摟在懷中好好的安撫一番了。
在收購站負責收購的幾名工作人員一看石頭竟然說著說著話就走了過來,他們是連忙的擋在了白彩霞的前面,做出了一個保護之狀,顯然他們己經從石頭的眼中看出了什麼,這個青年可真是什麼都敢干出來的。
「你們都我們滾開,不然回頭一家家去拜訪,到時候保證讓你們都痛不欲生信不信。」看著竟然有人擋在了美女的面前,阻擋自己與美女接觸,當即石頭就有些不樂意了,大聲的嚷嚷著。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張有倫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後響起,然後他帶著秘書就直向著發生事情的地點而來。他是正好從縣委來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來視查工作,老遠的看到這邊圍著一群人,直覺告訴他這里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這便連忙的趕了過來。就在剛剛馮思哲還找他談了話,要他保證花生收購的正常化,公平化。這可是關系到許多花生種植戶一年收成的大事情,千萬馬虎不得。
而張有倫也在馮思哲面前做了保證,保證會盯住這件事情,爭取讓百姓種植的花生都顆粒歸倉,不讓百姓損失一分血汗錢。可就是這剛剛夸下了海口,這邊就出了事情,他又如何能不急呢。
很多圍觀的百姓是認得張有倫的,一看是領導過來了,連忙就讓出了一個道,如此他就得以順利的來到了收購花生的側門口,他過一走過來,就看到三天前來搗亂的石頭又站在這里,他就不由的長嘆一聲,這小子怎麼沒臉又來了。
在張有倫的想像之中,那天給足了石頭的面子,這小子若是識相就不應該在來了,不然非要把大家面子撕破也不是好什麼好看的事情,他這才利用權力壓下了這事,可沒成想,人家還真是貪得無厭,這不過才休息了兩天就又來了,他們真當自己這里好欺負嗎?
張有倫的性格中有堅強的一面,但更多的是多年官場之後形勢的軟弱一面。其實說軟弱倒也並不完全正確,應該是說不願惹事更為恰當一些。在官場這麼多年,見慣了因為一時沖動而自毀了前程的官員,想著有那麼多的前車之鑒,他不過是不想重復那些人走的路罷了。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樣他在看到石頭之後就馬上壓下了自己也有些憤怒的性子,而是笑著走了過來,「喲,這不是石頭兄弟嗎?怎麼,你今兒個又來了呀?這一次不知道有何貴干呢?不會是又來送花生的吧。」
「哈哈,張副縣長,你來的正好。我今天的確是來送花生的,這也算是支持你們大湖縣花生產業發展了不是。可沒有想到你們這里的人這麼野蠻,竟然說我的花生之中有土,開玩笑,花生長在土里,怎麼可能不帶土嗎?更有不懂事的那個女孩,哦,就是那個長的很漂亮的那位,她竟然不讓這些人收我的花生,而我正要與她好好理論,正好,張副縣長,你就來了,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吧?」
石頭倒是不客氣,見到了張有倫就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听著石頭的這些話,張有倫把目光看向了被眾人擋在身後的白彩霞,「白總,情況是這樣的嗎?」
「根本就不是,明明是他們沒事找事,那一袋子里面裝的大部分是土,只有及少數的花生,他們確想把它們全賣成是花生的價格,按照如此收購的價格,那我們鵬飛公司不就虧了嘛,這絕對不行,我這才叫停,不同意收購這些花生的。」白彩霞看到張有倫認識這個惹事的青年,說話還挺客氣,便也猜到對方應該是有點來頭的人,只是對方來頭再大,也不能擾亂市場秩序不是嘛,如果人人都這樣干,那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就可以關門歇業了。
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白彩霞說話這才口下留了情,只說收購花生的事情,沒有把這石頭要調戲自己的事情講了出來。她來大湖縣這麼長時間了,也見不少的叫事情,也知道了現官不如現管的道理,知道做人留一線,見面好說話的道理。
然正是因為白彩霞沒有把事情講完全了,留了情面,確給了石頭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漂亮的女孩還是膽小怕事的,不敢把事情全部都講出來,這讓石頭是膽子越來越大,讓他認定白彩霞是好欺負的。
「哦,情況原來是這樣呀。」听白彩霞一說,趕情不就是一車花生的事情嘛,那也沒有多少錢,這對于家大業大的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來說不算什麼的,無非是賠一點錢就能把事情擺平唄,那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事情。只要把這一車花生收下了,然後他在好好與石頭說說,讓他們不要來了,想必這一次在這賺了這麼大的便宜,他們若是識相也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張有倫就笑著來到了石頭的身邊,「兄弟兄弟,這樣吧,你給我一個面子,這事就這樣吧,我讓他們收下你的花生就是了,還按最高的價格收好不好,只是你這一次後就不要在過來了,你要知道人家工廠也是不容易的。」
張有倫的態度讓石頭很是受用,想著自己這一車下來要賺不少的錢,夠自己玩一陣子了,他這便也點了點頭,「好說,好說,即然張副縣長發話了,那這個面子我是一定要賣給你的。好吧,這車我賣了之後就不過來了,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一听石頭給面子這就答應了,張有倫也很高興,「哦,石頭兄弟,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只要我範圍之內的事情我能辦的都替你辦好,你看怎麼樣呀。」
「好,條件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讓那個女人中午陪我喝酒,給我賠禮道歉,呵呵,這個要求我想並不過份吧。」石頭一眼的yin光,看了一眼白彩霞,然後沖著張有倫提出了這個條件。
「什麼?」一听是要讓白彩霞陪人家喝酒,張有倫一愣,他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樣的回答了。
若是說普通的企業,要求人家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是應酬嘛,這也算是共和國的一大特色了,很多企業都要經歷這樣的事情,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但白彩霞是什麼人,就他所知,此人與馮思哲可是稱兄道妹的,有這層關系在,他可是不敢答應下來的,若是他想強逼著白彩霞做什麼事情,人家回頭只需向馮縣長說上那麼一句,怕就夠他吃不了兜著走了。在大湖縣,馮思哲與張有倫可不是單純的一個縣長,一個常務副縣長這層關系,說句大一點的話,如果把馮思哲得罪了,那張有倫這個常務副縣長還能不能做的穩,能不能干的下去還要兩說了。
想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馮思哲,張有倫就露出了一絲難為的神色,「石頭兄弟,你看看能不能換一個條件,你不是就是想找美女做陪嘛,這樣一會我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去飯店好好陪你吃頓飯,向你陪罪好不好,這個白總嘛,你就放過她吧。」
「不行,我就要她陪我喝酒,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吧。」本以為自己提出這個條件張有倫一定會痛快的答應,可沒成想人家竟然拒絕了,這就讓他感覺到很沒有面子,那他又怎麼會答應呢。
石頭的堅決看在了張有倫的眼中讓他很是為難,想著人家的姐夫可是市政委常務副市長呀,是不好得罪的,他只好點了一下頭,「那好,石頭兄弟,你等一下,我去與白總商量商量,你等等呀。」
張有倫一臉苦色的來到了被眾人保護的白彩霞身邊,然後小聲的把剛才石頭提出來的條件講了出來,「白總,你看這個人的姐夫可是市里的常務副市長,那可是一個不好惹的人,我們現在又正值收購花生的季節,你能不能為此犧牲一下,就陪他吃一頓午飯,道個歉做做樣子得了,這些人那就是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們沒必要和他們見識,回頭弄的自己一身髒的,你說對嗎?」
白彩霞倒是沒有想到一向還算是有擔當的張有倫竟然會勸說自己做陪酒的事情,她是怒瞪了一眼張有倫,「張副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們這樣妥協就可以讓這個什麼所謂的副市長小舅子罷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