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在用心的听著白彩霞的陳述,當听到那石頭要怎麼怎麼樣的時候,他的眼中也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絲怒色。
「領導,這個石頭太氣人了,仗著姐夫是杜副市長,便想在大湖縣做威做服,無法無天了,這種人不收拾他一下,那哪還有什麼正氣存在呢?你可以為白總做主呀。」王瑞華適時的幫著白彩霞開始說話了。
以她對馮思哲的了解,遇到了這種事情領導也是不會見死不救,視而不管的。
馮思哲對王瑞華接下來說的什麼話倒也不在意了,他在心中開始衡量的是這個石頭的份量有多重,眼看著大湖縣現在一切發展良好,此時和一個副市長還是常務副市長搞斗爭是不是好事情,會不會牽扯到太多的精力,這才是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問題。
看著馮思哲似乎是陷入沉思的狀態之中,王瑞華與白彩霞兩人齊齊小聲的輕叫了一聲,「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馮思哲的思緒被這聲輕叫給打斷,然後他重新的抬起了頭,看向白彩霞道,「沒事,你做的很對,對付這種惡霸流氓就要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讓他們知道你做壞事就要做好被懲罰的準備。」
听著馮思哲這樣講,白彩霞是長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怪自己就好,不怪自己了,他就沒有離開大湖縣的可能性了,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嗯,只是把這些人的關在你們鵬飛公司中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也是違反原則的,我看我還是打電話讓羅金龍派人去把他們接到公安局先關著吧,這樣符合程序。」馮思哲想的是鵬飛公司不具備處罰壞人的權力,如果因此被其它人指責,那也說不清楚,唯今之際還是把人送到權威且具有合法效應的公安局最好。
「好,我听你的,你怎麼說怎麼辦就是了。」白彩霞點了點頭。
「那好,你馬上打電話給公司的保安,告訴他們一會公安局的同志去了讓他們把人交接過來。我呢,現在就給羅金龍打電話。」馮思哲向白彩霞點了點頭,這就直接的拿起了桌上的辦公電話開始拔號。
前後他一共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縣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的羅金龍,讓他帶人馬上去鵬飛花生制品加工廠把寧奔頭五人帶回公安局。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了張有倫,讓他馬上來自己的辦公室把發生的事情說清楚。
看著馮思哲打完了這兩個電話,白彩霞與王瑞華長松了一口氣,她們知道馮思哲是向著她們的,她們心中也就有底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站在馮思哲的身邊,她們就會感覺到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襲上心頭。
等著白彩霞與王瑞華兩人放下了心中的石頭剛剛走出了馮思哲辦公室沒一會,張有倫就一頭汗水的趕了過來。離的老遠他看到這兩個美麗的女孩,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腳步。
剛才馮思哲只是打電話叫他們過來,但是干什麼確沒有說清楚,他從電話之听不出領導是什麼樣的想法,這看到了白彩霞與王瑞華就想從她們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白彩霞與王瑞華是剛從馮思哲的辦公室中走出來,也知道現在領導的態度是什麼,可礙于之前張有倫表現的實在不怎麼樣,這兩人的態度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了。
「嗯,張副縣長有什麼事情嗎?」看著張有倫就這樣站在自己兩人的面前,白彩霞與王瑞華問著。
「哦,是這樣,領導打電話叫我過來,但我確不知道領導是什麼意思,你們可以透露給我一點消息,我也好有一個準備是不是呀?」張有倫這個時候確想著在套話,提前知道了馮思哲是什麼樣在態度,自然在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怎麼說就有了準備,到時候也不至于太過被動不是嗎?提前了解領導的心思是有助于接下來的態度的。
張有倫這個想法當然是好的,但白彩霞與王瑞華兩人正在氣頭上,正在為張有倫先前的軟弱而生氣,這會怎麼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呢?「哦,你是問縣長有什麼態度是不是呀?嗯,我想想哦。」白彩霞裝做一幅深思的樣子在想著什麼。
這是明顯的白彩霞在拿張有倫斗悶子,張有倫又豈會不知呢,他知道先前自己表現的不太好,現在人家這樣對自己,他也只有忍著的份了,誰讓他很想知道現在馮思哲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呢。
看著白彩霞還在那里裝沉思,王瑞華推了她一把,「好了,白總就不要逗張副縣長了。張副縣長,領導的意思很堅決,那就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充滿正義感,不能向這些惡勢力低頭,現在你明白了,也要知道一會怎麼說話,以彌補你之前的所做所為。」
「哦,謝謝王主任,謝謝白總,我知道怎麼做了。」听著王瑞華一說,張有倫心中就有了底,知道了馮思哲的態度,接下來他也好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張有倫道了一聲謝人就先走了。走廊之中留下了白彩霞與王瑞華兩人。
「瑞華姐姐,你何苦多余告訴他呢,這種膽小的人就應該讓領導多罵罵他,也好長個記性不是嗎?」
「哎,彩霞妹妹你不知道,其實張副縣長這樣做也有著他的道理,他是不想惹事,並非是怕事之人。在說那個石頭的姐夫可是杜副市長,他會這樣做也是有情可緣的,你不從政不知道,在從政的道路上多有妥協之事,做人也不能一味的只是蠻干,該退讓的時候還要退讓,該圓滑的時候還是要圓滑的。」
听著王瑞華這樣一說,白彩霞一愣,接著像是想到什麼,「呀,真是看不出來瑞華姐姐什麼都知道呀?」
「哪呀,這些還不是跟著領導學的嘛,這都是他教我的呢,哎,你是不知道,領導做事更多考慮的是大局,有些事情他也不想那樣的,只是沒有辦法呀。」說起這些事情,王瑞華就自然的想到了馮思哲,想到了馮思哲她就自然的想到了馮思哲的一些難處,突然間她有一種可憐他的感覺,想別人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向他訴苦,把心中的不平事向他傾訴,可是他有難題的時候呢,又向誰訴說呢。
在馮思哲的房間,張有倫一頭是汗的敲門而入,在進了辦公室之中就站在那里低著頭,好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來,老張,過來座吧。其實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難處,你這樣解決問題也不是就是錯誤的,只是……」
馮思哲上來並沒有怪他,而是從另一角度說了對這件事情的看法,這讓張有倫十分的激動,關于體恤下屬處境和領導那才是好領導,一味只知道給下屬施壓的領導那最多讓下面人的口服是不能心服的。
「只是石頭這件事情的影響很惡劣,他己經不是第一次來找事了,這證明什麼,證明人家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就是想找挑毛病的,對于這種故意而為的人我們就要區別對待,要下重手狠狠的打擊他,不然今天是杜副市長的小舅子,明天就是某某副市長的大舅哥,要是那樣我們的工作還怎麼做,你說是不是?」
對馮思哲善意的勸導,張有倫當然能夠理解了,「是的,領導說的很對,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不太好,我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著盡快的把人家打發掉,確沒有想到事情的影響,我錯了。」
「嗯,知錯就好。這樣吧,你馬上回辦公室寫一分材料,把上一次石頭的事情也寫出來,越詳細越好,我們做事情首先要自身正,只要自己一切按原則做事,按規定來辦,那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也不怕別人查了你明白嗎?」
「明白,領導的意思是打鐵還需自身正,我懂得。」張有倫一幅我己經完全明白的樣子。
看著張有倫是真的明白了,而不是敷衍自己,馮思哲滿意的點了點頭,「好,若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去忙吧。」
眼看著張有倫就這樣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馮思哲又是一聲長嘆,這個張有倫什麼都好,做事認真,自身也夠正,最主要還是知道圓滑,可以說這樣的人善加培養那還是很有前途的,可就是一遇到事關領導的問題就總犯糊涂,總是怕得罪這個,得罪那個,這樣可不行。希望他可以通過件事情能夠得到改變吧,如此也不枉自己對他的提拔與看重了。
永陽市委常委大院,常務副市長杜天河的家中,他的老婆正在向他發著yin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