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人,說來听听?」蔡興民也有了興趣。
「我看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鐘平同志就很合適,論級別他是正處,與大湖縣的書記和縣長一個級別,加上是市委派出的干部足以震攝他們了,相同的市委派一名正處官員下去查清此事也不算太過夸張,于上于下都是可以說的過去的。」
听著杜天河把鐘平的名字報了上來,蔡興民點了點頭,「不錯,那就讓鐘平下去查一查大湖縣的事情吧。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下去就是單單的查這件事情,有關大湖縣經濟發展的事情確不能過問,現在大湖縣的經濟發展情況很好,我們不能礙了地方上的事。」
「是的,書記說的很對。」杜天河連忙的點了點頭。可其實他的心中是格登了一聲。這一次他特意的只提了大湖縣公安局有問題和縣委書記方賢智的態度,確只是指字未提馮思哲的事情,他也看的出來如果是問題涉及到了馮思哲,那也許蔡興民就未畢會答應的這樣痛快了,他就會考慮更多的問題甚至還會勸自己謹慎,若是那樣調查組就派不出去,就不能給小舅子一個真實的交待了。
杜天河從蔡興民那里出去的時候就快速的向著自己辦公室而去,他現在要先做就是給鄭健打電話,告訴他接下來到了大湖縣他要做什麼。
蔡興民那頭效率也不慢,很快的就找到了紀委耿校書記和政法委豐希軍書記,把杜天河所說的那一套照說了一遍,然後又說為了表明大湖縣沒有問題,也為了給杜天河一個交待不妨就派一下調查組下去,就這件事情好好的調查一下也是可以的。
領導之中誰也不敢保證以後自己就不會有事求到別人,對杜天河這樣的要求,耿校與豐希軍也不好說多什麼。在說寧奔頭被打傷住院,這件事情也的確是挺蹊蹺的,也是應該給一個答案,如果大湖縣的警察真的那樣做了,那還真是太不給市委領導的面子了,想想吧,連常務副市長的小舅子你們都敢給打成這樣,那若是普通的百姓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樣的待遇了。
耿校與豐希軍是找不到什麼推月兌的理由,這便都點了點頭,表示就按蔡興民所說的辦。
本來听說是讓鐘平帶組下去,知道鐘平與馮思哲關系有些不對頭的豐希軍是想著換一個人選的,但經蔡書記一講這個事情就是去調查大湖縣公安局和大湖縣委書記方賢智的問題,于是他便不在說什麼,即然與馮思哲沒有太大關系,那就不應該去考慮那麼多才是。
如此,鐘平在那頭剛剛與杜天河通了電話,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和去了大湖縣要注意的重點,這邊市委就己經通知他做好帶隊的準備,因為事情發生的比較急,所以市委決定馬上就組隊出發,爭取在中午時分就到達大湖縣。這樣,鐘平就是直接的從單位帶著人出發了。
市委的公安與紀委聯合調查組一出永陽市,馮思哲就在辦公室中听到了消息。事情是豐希軍直接打電話來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這件事情與馮思哲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听著杜天河那麼快就有了行動,馮思哲是一聲冷笑,「謝謝你了豐書記,我做為大湖縣的縣長,這件事情當然與我有關系了,而且昨天晚上公安局還是在我的命令下行動的。」
「什麼?情況怎麼是這樣,可蔡書記明明說這次是奔著你們縣公安局執行是不是嚴格,還有就是你們的縣委書記方賢智而去,根本就沒有提到你的名字呀?難道說是蔡書記也不知道實情?」一听馮思哲說這件事情他是全程參與了的,豐希軍就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應該是這樣的吧,杜天河可能是為了減少阻力,說服蔡書記才這樣說的。」馮思哲也很贊同這個觀點,因為就他的了解如果蔡興民知道事情關乎自己,且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參與的話,他至少會如此之快的就下了決心,至少也要托一托,看看形勢在說,而現在能夠如此之快的有就了結果,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性,這便是他並不知道杜天河實際針對的目標是自己。
听著馮思哲也是這樣的想法,豐希軍就接話道,「那不如我現在就去告訴蔡書記,讓他把調查組收回去。」
「不要。現在事情己經這樣了,就算是豐書記找了蔡書記,估計他也不會收回了,因為那樣一來市委的權威何在,反正白的就是白的,沒有人能把他染黑,為了把事情的真像還原,倒不如讓這個調查組來大湖縣一趟,我倒要看看杜天河還有什麼牌可出,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戲可唱。豐書記只管先看戲,然後在您認為恰當的時候在把事情透露給蔡書記知道也就是了。」馮思哲知道從自己打下話讓陳虎下令開始廢了石頭的那一刻,他與杜天河便是不死不休了,只是原先他以為杜天河會以常務副市長之威壓制自己,處處找自己的麻煩,他到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和自己真刀真槍的干,那好呀,即然如此他也生出了斗勇之心,他做事一向的原則是,與人能不結仇最好,倘若真的結了仇,那就除惡務盡,在他前進的道路上,他不想有多太的小人壞事,更不想因為斗爭而讓自己拿出大量的時間在這上面,他還有著很多美好的理想要一一實現呢。
馮思哲有了自己的想法,縱看事情現在的發展,似乎這樣也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豐書記這便也點了點頭,「好吧,即然你己經有了決定,那就先這樣吧,我也會如你所說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一下蔡書記的。」
這邊豐希軍就掛上了電話,而馮思哲在掛上了這個市里打來的電話之後,就座在辦公椅上雙眼直視前方,鄭健就要帶著市委工作組下來了,目標明顯就是自己,在加上以前他們之前就有隔閡,可想而知,他的到來對自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便是杜天河所出的第一招了,那即然如此他也要有所行動才可以,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處事原則。
想著,馮思哲這就先拿起了大哥大拔通了還在永陽市的陳虎電話。
「老板,你沒什麼事情了吧,听說你昨天晚上受了傷,我己經讓王訪華帶著兩名刑家班的年輕人回大湖縣暗中保護你的安全了。」一听是馮思哲打來的電話,陳虎就有些不安的說著,在他看來,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馮思哲的安全,而今被保護人受了傷,不管是輕傷還是重傷,只要是受了傷,這一切便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很好的完成任務。
「嗯,沒事,不過是我太著急,撞車時刮傷而己,你不要向心里去,養養便好。這次我打電話給你,是布置給你新任務的。」
「老板請說。」一听到有了新任務,陳虎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個立正。
「任務只有一個,給我好好查一查杜天河的情況,從他開始工作算起,一直到現在,我要知道他有什麼背景,與什麼人交好,或是什麼人是他的後台,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越快越好。」即然杜天河要查自己,那他就先把對方查一個底掉吧,馮思哲知道大多數人都是怕查的,尤其是工作了幾十年的人,那不可能會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就是馮思哲暗中走的第一步棋,當然明面上他也有一步棋,那就是現在就去找書記方賢智,他要把市委工作組下來的事情告訴他,同時還要告訴方書記,杜天河是怎麼和蔡書記說的。當然這並不是在告黑狀,實在是因為有些事情他需要方賢智提前的有一個態度。只有大湖縣委的態度統一了,事情才會更好辦。
在方賢智的辦公室內,見到方書記是拍案而起。
方賢智是听到了馮思哲的匯報之後生氣而起的。「這個杜副市長,還真是人嘴兩張皮,他怎麼說就怎麼是了?他怎麼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我的頭上呢?他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呀。思哲,你看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方賢智心中可是非常清楚,論能力,論背景自己都不是人家杜天河的對手,如果人家就是想一心的置自己于死地,那他才是真的危險了呢。
「方書記不要著急。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然市委的聯合調查組己經派了出來,我們就全力配合就好了。反正事情也並不是我們的過錯,而就是那石頭惹的禍,我們怕什麼。」
馮思哲當然是不怕了,在這件事情之中他不過是盡了自己的本份,而最重要的是在表面上看來他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合理的,畢竟沒有人知道陳虎是按他的意思對石頭做的馬腳,唯一知情之人便是他的司機李爽,而這人又是他的鐵桿,那是打死都不會叛變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