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書記,我個人認為方賢智同志是被冤枉的,就是因為杜天河給方書記打了電話,讓他放人,結果放人之後出了這樣的事情,方書記一時間醒悟了過來,決定不在為虎做倀,然後又公開的表示要與杜天河決裂,這樣才遭至了報復,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听著馮思哲的說法,耿校皺了一下眉頭,「事情怎麼會這樣,這與我之前了解的情況完全的不一樣嘛。難道說鐘平就那麼大的擔子,或是說杜天河有那麼大的膽子,他們敢就這樣冤枉一名縣委書記,一名正處級國家干部?」
「以杜天河和鐘平兩人當然沒有這個膽子了,可耿書記不要忘記了。他們的身後還有朱副省長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替他們說話了呀。還有現在連喬書記都說話了,那你說他們的膽子會不會變的很大呢?他杜天河以為方賢智要被拿下了,以為許給我將來做縣委書記就可以擺平我們大湖縣委同志反對的聲音,那時在市委里面,領導們礙于朱副省長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如此就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了。可事實就是事實,根本就不是誰想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實事求事始使都是我黨的準則之一,我們是不能允許這種冤枉同志這樣的事情和現像存在的。」馮思哲是一幅義正言辭,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說著。
的確,馮思哲說的都是實情,事實方賢智的確是被人冤枉的,因為一切都是他派人做的。當然了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听著案情與自己所想完全不一致,耿校是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那思哲你說說,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省市兩級聯合調查組的同志可都來到你們大湖縣了,他們可都是身背領導的使命而來的,你說你準備讓他們怎麼回去交待吧?」
耿校知道馮思哲即然在聯合調查組到之前玩了這麼一出,甚至還把一名縣委常委的職務給停了,那搞出這些事情來,他是一定會有下一步棋要走的。只會惹事不會平事這可不是馮思哲辦事的風格。
馮思哲呵呵一笑,耿校問出了這句話,那就證明他己經是承認了自己的說法。只要先說服了耿書記,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辦了,畢竟他的級別太低,很多事情不能夠與省里派來的官員直接進行對話,有很多事情還是需要耿校從中調停的。
「嗯,即然耿書記這樣問,那我就說我個人的想法了。」
「說吧,說吧,就知道你有下文。」耿校是邊說邊尋了一個位子座了上去,他知道接下來馮思哲將會有很多話要講。
看著耿校書記做好了準備,馮思哲便也不在客氣。「我是打算這樣做的。一,還原事情的真相,方賢智同志是被冤枉的,這一點是無需質疑的。我們黨一向追求實事求事,這一次一定要給方書記平反。二,寧奔頭是一定要定罪的,就按綁架罪來定,這樣的人仗著有個好姐夫就敢無法無邊,強買強賣在前,綁架他人在後,這種人,這種行為如此不加以制止的話,那以後還會出更大的事情。三,追究鐘平與林建立的責任。鐘平同志做為市委派下來的調查專員,偏听偏信,是一定有責任的,林建立欲對上級領導的房間進行搜查,更是違背了組織原則,這種人是絕對不能留在當前職務上工作的。」
隨便這麼一張口,馮思哲就提出了三個條件。這三個條件听在了耿校的耳中,讓他不住的點頭,然後見馮思哲半天沒有了下文,他這又抬起頭,「怎麼?你說完了?」
「說完了呀!」馮思哲點了點頭。
「哦,那你第一條只要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方賢智有問題,那這位同志是完全可以平反的,這條並不難。第三條,鐘平也好,林建立也罷,他們都犯了一定的錯誤,鐘平還不好說,他畢竟是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有關他的事情需要市委進行討論,我現在不做更多評價,但林建立是一定會被拿下的,不為別的,就憑他欲對上級領導的住所要進行搜查這一條,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而事情會處理到什麼速度,還要看市委領導間的溝通,可無論怎麼溝通,想來大湖縣他是呆不下去了,也就是說,這兩條問題都不大。可你說的那第二條,怕是不好實現吧,要知道寧奔頭的姐姐寧如花現在還在省里沒有回來呢,在加上市委中又有杜天河在那,你想把人家的小舅子說抓就抓了,說叛就叛了,豈有那麼容易?」
耿校不過是剛剛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馮思哲就笑了,「嘿嘿,其實那些都不是問題,山人自有妙計,接下來還會發生一些事情,到時候耿書記就一切都會明白的?」
「嗯,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听著馮思哲話中有話,耿校好奇的問著。
「這個嘛,現在還不好說,也說不好,一切看情況發展吧,反正這個寧奔頭是一定要繩之以法的,不然我對不起被他綁架的白總。哦,對了,有件事情忘記和耿書記匯報,白總現在己經到了京都去了,估計應該是去找關系了吧。」
「什麼?你讓白總去告狀了,那你可知道這樣鬧下去對我們永陽市委也不是什麼好事呀。」耿校豈會不知道白彩霞與馮思哲的關系,現一听她人去了京都,就是一驚,難道這個馮思哲又要準備大干一場了,要拿杜天河開刀了,可若是這樣做,那永陽市委的面子也好不看呀。
看著杜天河急了,馮思哲連忙解釋,「耿書記不要急,先不要急嘛。白總去京都不過是找一些關系,說明一些情況罷了,也許市里的形勢會有一點的動蕩,但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像好的方向發展,像一些蛀蟲總在市委之中呆著,這也會影響永陽市委在人們心中的印像不是嘛?」
馮思哲這便是確定了他要拿杜天河開刀的意圖了。對馮思哲可以如此的相信自己,把一切都講給自己听,顯然他也是欣慰的,至少人家沒有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下手去干了,那即然對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他也有必要要提醒一些什麼。「思哲呀,我可告訴你,這個人即是市委領導,同時上面也有人,你若是真想為民除害,那就要杠子打在七寸上,不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呀。」
耿校的直言不諱讓馮思哲也很是受感動。「放心吧,耿書記,我知道應該做的,而且也有信心做好這件事情。我現在只是想讓省市兩級聯合調查組認同這個結果,只有先讓我們接受了這個想法,那接下來的一切行動才好施展,不然的話,你們的調查組就會成為最大的障礙。自打鐘平來了之後,寧奔頭一行人都改了口供,如果你們不先有一個決議,那我是無法把一切真像還原出來的。」
「嗯,我知道省市兩級聯合調查組就是擋在你面前的一座大山,但你也知道,我不過是調查組中的一位領導罷了,我並不能代表所有的調查組領導,所以這件事情也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耿校雖然明白馮思哲在拔亂反正,但他確並不能保證什麼。
「這不要緊,到時候省委督察室的陳軍副處長會和你一起的。也許就連柳廳長也會自動的改變態度的。」一說到其它的調查組領導,馮思哲也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的出來,在這兩人身上他也在做出工作。
沒錯,給陳軍做工作的人正是大湖縣紀委書記呂卓同志。
相較于仇富貴和耿校他們談話的方式,呂卓與陳軍的約談確顯的很是私人話,因為他們選在了大湖縣一間茶館之中。
茶館離大湖很近,座在茶館里就可以看到大湖的美景,雖然現在己是秋末,但湖水蕩漾,看在人眼中還算是一幅不錯的圖畫。
「哈哈,呂卓呀,你工作的地方環境還可以嘛,看這大湖的景色就很好,天然,美麗,與天地間猶如一體,真是不錯呀。」品了一口茶,陳軍看了看面前的大湖美景,似有感嘆的說著。
「呵呵,還是陳處長的思想境界高,你看這大湖就能看出美來,而我確只能看到混濁的湖水,其實什麼也沒有。」呂卓也似有感嘆的說了一句。
「哦,呂卓你這是有心事吧,要知道欣賞美景時最主要的是心情呀。」听著呂卓竟然與自己說著相反的話,陳軍很好奇的一問。
眼見陳軍听清了自己話中的話的意思,呂卓就是一笑,「陳處長英明呀,我的心的確很混亂,才有了見美景而看不到優只看到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