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吳,你是真喝多了嘛,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好了,好了,你不去送鑰匙就是了。」一听吳士有說要把那件事情給說出來,當時就把顧玉成給嚇壞了,盡管包間之內很熱,可他還是感覺到頭上出了一層的冷汗。
「我說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有些听不懂呀。」江大全听到這兩人好像在打啞謎,有些不高興的嘀咕了一句,在他看來他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也不應該瞞著他才是。本來還想繼續的就這個問題在問些什麼,可恨那酒勁上來了,他也只是哼哈了一陣子,然後就撲通一聲頭與桌子挨上,這一會是真的醉睡了過去。
好在江大全是真的醉了,這才讓身上出了一層冷汗的顧玉成長出了一口氣。「好在江部長喝多了,不然他一定會問我們在說什麼的,我說吳大書記,我求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亂說話呀,不然會出什麼樣的事情你知道嘛。」
剛才吳士有也是一時激動才提了那麼一嘴,現在被顧玉成這樣一說也是連忙的點了點頭,「是呀,剛才喝酒喝的有些多,一時差點說漏了嘴,以後一定會小心,會小心的。」
「那就好,我說老吳呀,你也知道有些個事情是提都不能提的,不然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現在上面出乎我們的意料並未按我們的設想把範縣長提上正位,那我們之前的策略也要有所改變才是,我看我還是應該先給這個新來的馮書記把鑰匙送過去,現在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沒有著磨透,我看一切還要等等看看在說吧。」顧玉成又重新的話頭給扯了回來,敢情說那些話為的就是一個目的,便是給馮思哲送鑰匙,怎麼說他的職責是縣委辦公室主任,說白了就是主要服務于縣委書記的,他去送鑰匙,那本身就是職責所在嘛。
「哎,著什麼急,鑰匙是一定會給送他的,但不是現在,在等一會,我們在喝兩杯,讓他急一急,反正他是剛來咱邱縣,對一切都不熟悉,更不會知道我們現在在這里喝酒,你回頭在見他時只說因為有其它的急事來晚了,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到時候在說兩句好听的,那一切不都解決了嗎?我就不信他還敢發火咋的,初來乍道的年輕人而己,他是不會有這樣的膽量的,哈哈哈。」吳士有擺手一笑,一幅送鑰匙也不急于這一時的樣子。
想想吳士有說的也有道理,的確不急于這一時,是應該給這個新來的年輕縣委書記一個下馬威,這就只好也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在座一會,不過這酒是真的不能喝了,一會一身的酒氣,不好說話呀。」
「哈哈,老顧呀,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小心,不過這樣的小心好呀,就是因為你的小心讓那孟東來那麼的相信你……」
「好了,老吳,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本來臉色尚可的顧玉成一听吳士有又提到了老書記孟東來,馬上臉色就是一變。
「好了,不提好了,不提好了,我喝酒,你喝茶。」吳士有一見這老顧又要急了,馬上改了口,低頭小喝了一杯酒,可心中確在想著,這個顧玉成,就是膽子太小了,看那馮思哲雖然被任命縣委書記,但人是那樣的年輕,有什麼可怕的呢?
門外,李爽終于把車子停在了匯泉樓的門口,然後馮思哲下車,按陳虎的提示直奔二樓雅間而來。當他來到房間門口推門而入時,組織部長江大全早就己經是爛醉如泥,不醒人事,政法委書記吳士有,雖然說還算清醒,可是那兩眼迷神的角度來看,估計也沒少喝,倒只有顧玉成很好的座在那里,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很歸整。
門突然被人推開,顧玉成以為又是服務員送酒上來的,連忙就說了一句,「這房間里不要酒了,你們都出……」這個出字一張口,他的嘴巴就定在那里不動了,因為他此刻看到的並不是什麼飯店服務人員,而是一臉有些怒氣的新來縣委書記馮思哲。
「啊,馮書記……」看到是馮思哲,顧玉成本能的就由座位上站了起來,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是打死也不相信人家不過是剛來邱縣第一天,就可以在這時找到自己的。
顧玉成一臉緊張的樣子站了起來,這讓座在他對面背對著包間之門的吳士有有些想不通,「我……我說老顧,不就是來了一個……一個飯店服務員嘛,你緊張……緊張什麼。」邊說著話,吳士有是邊回頭看向身後,在他想來是想訓斥兩聲,這飯店的服務人員太不知道輕重了,自己在這里喝酒他們都敢來打擾,這飯店老板陳小軍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往我們的包間送。
吳士有是邊話說邊回頭看,這一回頭正好與馮思哲的目光對了一個正著,這目光一對上,待他看清了來了是新任的縣委書記馮思哲的時候他是哎呀一聲,撲通座回到了椅子上,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
打死吳士有,他也是沒有想到馮思哲會出現在這里了,他不是應該在縣委大樓中著急呢嘛,可是怎麼能找到這里的,他可是特意的讓顧玉成沒開車過來的,那人家是怎麼找到的呢。突然想到人家能找到這里預示著能量有多大時,吳士有身上是不得不出冷汗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有在這種場合中遇到了馮思哲,他多少還是有一些尷尬的,不管怎麼樣,人家也是他的上級不是。
馮思哲的眼神僅僅盯了一眼吳士有,看他重新的座回到了椅子上,就把目光在次轉移到了顧玉成的身上,「顧主任呀,你很忙呀,我這個縣委書記今天剛來,連住的地方你都不給我安排,就跑到這里來喝酒了,我說你的心是怎麼想的?你還有把我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中嗎?你還有組織紀律性嗎?」
馮思哲這樣一問,那顧玉成馬上就把頭低了下去,在這種地方被馮思哲逮了一個正著,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好了,先前編造的所有謊言和借口在這一瞬間都失去了解釋的意義。
顧玉成是不敢吱聲了,那吳士有確從最初的驚嚇之中冷靜了過來,「哎,我說馮思哲同志,你這是要干嘛,不過就是同志間正好湊到了一齊,喝了一個小酒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在說了長夜漫漫,那麼早睡覺干什麼,不如一起聊會天,然後等在晚一點,讓顧主任給你把休息的房間鑰匙給過去也就是了嘛。」
「這里沒你什麼事,你給我好好的座著。」吳士有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馮思哲的脾氣給弄了出來,他是眼一盯吳士有,接著他身後的李爽就一步竄了過去,直接來到吳士有的身邊站定。
看著馮思哲不光及不給他面子的說了這些,甚至還讓其司機來到自己身邊,那吳士有就是一身的不服氣,仗著自己以前是刑警出身,有兩下子,在加之這里又是匯泉樓,屬于自己的地盤,那他又豈會這樣服了馮思哲。當即他眼一瞪,就由座位之上重新的站了起來,「我說馮思哲,你什麼意思,你這樣的不給我面子,你是不是不想在在邱縣混……」
「哎喲喲。」話還是只說到了一半,吳士有就是一陣的痛呼,不為別的,只因此時他的手臂己經被那走到他身邊的李爽制住,此刻正以一個反背手給摁在那里呢,此刻他是感覺到半邊的手臂都痛麻了,這種疼痛的感覺讓他止不住的驚叫了起來。
李爽以一個司機的身份竟然敢向縣政法委書記下手,這是吳士有沒有想到的,同樣也是顧玉成沒有想到的。看著此刻被制住的吳士有咧著嘴巴痛叫,顧玉成就連忙的向著李爽說道,「你快點放手,你不過就是一個司機,你怎麼敢對吳書記這樣。」
「你也不過就是一個縣委辦主任,怎麼敢對我這個縣委書記這樣呢?」馮思哲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的手法,直逼問顧玉成。在他看來,你顧玉成實際上也是違背了組織原則,是我先目無我這個領導的。
馮思哲這樣一說,那顧玉成嘴巴只是張了張,卻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好了。的確,要說以上犯上,他是行帶頭的。想著人家過來不就是為了取鑰匙嘛,大不了把鑰匙還給人家就是了,這樣想著,他就伸手入懷,把那早就準備好的縣委常委院一號樓的鑰匙拿了出來,「馮書記,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嘛,我給你就是了,但請你現在就放了吳書記,同時還要你的司機向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