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即然己經做了,而且還是他親自去勸說讓馮思哲去請的顧玉成來上班,這便等于兩人己經撕開了面子,在想談到一起去實在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了。即然是如此,難道還讓他把倒出去的水在收回來嗎?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就怎麼樣去做,所以在听了魯克遠的分析之後,他就一擺手,一幅並不同意其觀戰的樣子淡淡的說,「老魯呀,你也不要把這個馮思哲說的多少厲害,我看他也很一般嘛,你看今天他不是主動的去找顧玉成讓他來上班嗎?這也未見得他就有多麼高身的手腕不是?所以我個人認為對他這個人我們只要做到當面不翻臉也就是了,他若是懂事,那大不了我們就與他來一個井水不範河水,當然了,他想起什麼ど蛾子,那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定然是會讓他吃苦頭的不是?」
听著自己這樣說,還沒有引起範月剛足夠的重視,魯克遠不由著急的一說,「範縣長呀,就是因為馮思哲如你所想一般的,明知道自己去請顧玉成是丟臉之事,但他還是肯做了,這就更加的證明了這個年輕人我們要重視起來呀。要知道往往咬人的口是不叫的。」
「什麼意思,老魯你是說馮思哲這是在故意的示弱嘛,他這樣是為了臥薪嘗膽,是為了下一次反擊做準備?嘿嘿,他不過是一個年紀才二十六的小伙子,還不至于有這麼深的心機吧。在說了,就算是他這樣想的,那他又能怎麼樣,要知道孟東來在時也是與我們不對付,也是總想找著一些我們的問題給他放大,可是事實證明兩年時間過去了,他也沒有把我們怎麼樣嘛,反而因為一不小心車掉進了深溝之中死了。我就不信孟東來那麼有經驗的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這個馮思哲小小年紀還能起什麼浪不成嗎?」
這一邊說著,範月剛是一邊露出一幅他並不太同意魯克遠意見的樣子來。在他看來,連那麼大年紀,那麼有工作經驗的孟東來都不能奈何自己,憑著這一個小小的馮思哲,他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範月剛越是不在意馮思哲這個人,魯克遠心中就越是著急。往往輕敵就是打敗仗的前奏,只要有他在,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範縣長呀,你看看連你都這樣看輕馮思哲了,那他豈不是要得逞了嗎?他現在就想的是給我們這樣的印像,想通過主動去把顧主任找來單位上班表明他實際並不對我們具有威脅性,可事情往往就壞在這種事情上。你想呀,這他就等于欺騙了你,而以為你的聰明才智,是一般人可以欺騙了的嗎?如此就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了。而更為重要的是,我給市里兩個朋友打去了電話,他們一致向我說,這個馮思哲可不簡單,听說身後可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呀。而通常有背景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有人給撐腰,往往做起事情來也喜歡出風頭,這種人的思維其實並不是我們這些從普通百姓上位之人所猜不到的,這種人我們不能不防呀,不防就要出大問題的。」
魯克遠說的是情深意切,這就不能不讓這範月剛小心起來了。「那依老魯你的意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難道說我們主動向他示好,與他團結到一起嗎?這樣,是不是也太看的起他了。」
見範月剛終于還是多少听進了自己的一些話,魯克遠就點了點頭,「這個示好是一定要的,人家怎麼樣說也是縣委書記嘛,是這里的一把手,您做為縣長,又是在本地呆了很長時間的干部,主動的與他聊一聊,匯報一下工作,增進一下私人感情也是必要的。只是要不要團結到一起,那就要看接下來情況怎麼發展了,如果他來僅僅是想撈一點政治資本的話,那簡單,他需要什麼我們就給他什麼便是,只要能快快的送他走,而後送範縣長扶正,我們現在就是損失一些也無所謂。當然了,如果他不識抬舉,就是想把邱縣變成他的後花園,想在這里進行合他意的所謂人事改革,想把我們這些本土干部拆散,或是以我們為台階向上爬,那就對不起了,我們不會那麼配合的。」
魯克遠的意思其實就是讓範月剛好好的與馮思哲談談,先談出了一個大框來,先爭取一下,兩方能合作當然最好,如果他不合作,那就要想辦法給他弄走了。想當初孟東來不就是因為不合作而有了那樣的下場嘛,事情即然己經做過了一次,那就不在乎在有第二次了。
想著魯克遠的話的確有道理,馮思哲能以二十六歲就當上縣委書記,這己經充分的說明了問題。想想先禮後兵也是兵之道也,他這便點了點頭,「好吧,老魯,這一次我听你的,我會找時間與馮思哲好好的聊聊,看看他上不上道,然後等有了結果我在與你商量,你看如何呀。」
「好,好,如此再好不過了,再好不過了。」魯克遠高興的點了點頭,範月剛能听進自己的意見,與馮思哲好好的聊一聊實在是在好不過的事情,也許這一次和談真的能弄出結果來也是說不定的,如果雙方可以合作,可以相安無事,那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了。
魯克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以說是很高興的離開了縣長辦公室,在他看來,己方示好這一步傳到馮思哲那里,只要他還懂做人的道理,那就不應該太咄咄逼人了,至少也可以起到一個緩解作用,為雙方的互相了解爭取時間,說起來他所知道的馮思哲資料大多都是听別人說的,對其人他還是想認真觀察一下,而這就需要時間。
範月剛是的確答應了魯克遠,會好好的與馮思哲談一談。可眼下對他來講還有一件更為重大的事情要解決,那就是有關王山任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事情,陸斌還在等著自己回話呢,這個時候他可是需要好好的與吳士有談一下的,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他現在首要解決的是內部吳士有與陸斌的問題,相反他認為馮思哲的事情需要向後先放一放。
魯克遠給範月剛出了最好的主意,但因為他們內斗的事情,這麼好的招術就被棄用了。而就是因為沒有及時的與馮思哲進行溝通,這才讓年輕的馮書記下了狠心,他要狠狠的整治一下邱縣的問題。
做為縣委書記,這樣的被人擺刀子,那種痛苦是顯而易見的。雖然說市委地方面很快就有了反應,給自己追加了一項權力,那就是可以管制著縣武裝部,可這在馮思哲看來,確不算是什麼勝利,因為他想要的是自己努力之後的成果,而不是別人幫他。
在送走了吳福良部長之後,馮思哲足足的在辦公室中等了一個上午的時候,在他看來,如果那範月剛知道做人,最其碼看到了市委的表態之後是要與自己談一談的,而只要對方表露出了應有的誠意,那馮思哲也就不會下多麼大的狠心,非要在邱縣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這樣的看不起自己,連市委的態度都不放在眼中,甚至連一個恭賀自己多了一項權力的人都沒有,整個一上午的時候,他的辦公室冷若門庭,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匯報工作,甚至是連問自己有什麼需要的人都沒有,這就讓馮思哲真的有些惱了。先不說自己有能力,還魄力,有手段,有思想,還有後台了,單說隨便一個縣委書記到了一縣上任,能是沒有人來匯報工作嘛?顯然這又是那範月剛搞的鬼了,至少這和他的態度也有關系,大家都在看著這個縣委的行動說話呢,看到範月剛竟然都沒有要見自己的意思,那其實的干部誰還敢當這個出頭鳥呢。好,即然你們這樣的不把我當回事,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對付你們了。
這一刻的馮思哲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是先拿出了大哥大要通了己經在邱縣的陳虎的電話,讓他抓緊一切時間,動用一切手段一定要盡快的把邱縣的領導層的一些人事關系模清楚,另外最好是能把一些有問題的干部查個清楚,只要他有這些問題的把柄在手中握著,這就等于掌握了主動權,回頭是想什麼時候動手,就可以什麼時候動手了。
打完了電話之後,馮思哲的余怒仍然未消,想著這樣座等著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便想起身通過自己去了解一些情況。而往往反映一地之問題最好的地方就是信仿辦了。因為這里是最佳與百姓溝通的好場所,不管有沒有的,這里每天都會收到一些真實或是虛假的舉報信和上訪信,這些東西若是馮思哲以前是不太會關注的,因為那里的東西有料的實在太少,可是現在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什麼好辦法了,這便把主意打在了信訪辦的身上,他是想通過這有些大海撈針的手段去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對自己目前處境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