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斌就是再傻,這一會也感覺出了什麼。他看了看範月剛,又看了看魯克遠,便知道這兩人實際上並不是來看自己,而是來替對方說情的,由此可見,這個人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了,要不然,不會他們跑來說情。「範縣長,魯書記,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是想幫助他,偏袒他,來替他說情的嗎?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我傷的有多重嗎?難道你們心中一直是向著他,我就不重要嗎?」
面對著陸斌的三個難道,範月剛連忙的抬手止住。「老陸呀,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和老魯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事情己經發生了,就算是在追究誰的責任也都改變不了事實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弄一個實惠,想想讓對方怎麼樣賠償的好,如此也不算白挨打了一回不是嗎?」
「是呀,範縣長說的是。事情己經發生了,就算是你現在把他抓起來,又能怎麼樣呢?你這頓打是挨完了的。我看不如就像範縣長所說的,你提一些條件,然後讓他去做,這樣一來,你雖然挨了打,可確得到了實惠,也不算虧的太厲害不是嗎?」魯克遠也是連忙的與範月剛保持了一致,說出了不要嚴懲凶手的話來。
範月剛與魯克遠都這樣的表態了,讓那陸斌就不得多想一下了。在邱縣,他可是範系的人,而範系的核心人物不過也就是指眼前這兩人罷人,可以說把這兩人伺候好了,那前程就是遠大的,反之,則會步步為艱。所以,這兩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那這件事情就如他們所說,自己的打己經被挨過了,那這個時候他是不是也要听對方的勸,適時的退一步呢?
人世間很多時間都是這樣,進一步無路可走,退一步海闊天空,先不說別的,單就是這兩人都出面求情了,若是這時他還沒有一個態度的話,難免會有給臉不要臉的嫌疑,若是這樣,那以後在邱縣的許多事情怕都不會好做了。
在一次看了看範月剛與魯克遠,看著這兩人眼中的那種期盼之情還是很真誠的,陸斌就只好長嘆了一口氣,「唉,好吧,即然兩位領導都這樣說了,那這個面子我不能不賣給你們。只是這一次他必須要拿出誠肯的態度來道歉,打人者也要交給我來嚴懲,而且要保證這樣的事情永不在發生,同時還要對余經理進行補償才可以,人家畢竟是來邱縣投資的企業家,這把我打了也就打了,都算是自己人,可人家怎麼樣講也是有身份的,是不是?」
陸斌特意的說自己被打無所謂,而余上元不行,說白了無非就是想多弄一些補償罷了,關于這一點,範月剛與魯克遠如何能夠不明白呢。
好在兩人之間就己經與吳士有商量好了,這些事情都不算事了,這樣兩人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好的,沒有問題,老陸你提出的條件我們保證對方都能答應,你看這樣吧,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晚點的時候我們就帶著這個人來向你賠禮道歉,同時對你提出的相應條件,我們也會一一給你實現的,行嗎?」
「好吧,一切兩位領導來做主吧。」陸斌點了點頭,事以至此,他也是只能這樣了。
如此,範月剛與魯克遠就離開了陸斌的病房走進了吳士有的病房,而在這間病房之中,陳小軍正在與他商量著什麼呢。
吳士有一眼看到了推門而入的範月剛與魯克遠,這便連忙的座起,然後說了一聲,「範縣長好,魯書記好。」
「嗯,陳經理也在這里呀。」一看陳小軍也在這里,範月剛便從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哼響。其實不管是陳小軍也好,還是那余上元也罷,實際上都是吳士有與陸斌找來的傀儡,對這一點他是心知肚明,他知道這些人都不能算什麼企業家,所以平時對他們的態度也不見得會有多麼尊重。
那陳小軍也知道在領導心目之中自己的份量,如今一看範縣長對自己並不感冒,他是連忙的點了點頭,「範縣長好,魯書記好。那這樣,吳書記,沒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那吧,那你先回去,記住我安排的事情一定要辦好,那人一定要給我找到。」吳士有也知道範月剛有些看不上陳小軍這種小混混,這便同意了陳小軍的離開,只是在走時還不忘記囑咐對方一些事情。
陳小軍就這樣離開了吳士有的病房,接下來,吳士有就笑呵呵的對著範月剛和魯克遠說道,「兩位領導,快座吧。」
「嗯。」範月剛答應了一聲,座在了吳士有的病床旁邊,然後就一本正經的切入主題,「老吳呀,事情我和魯書記己經與老陸講過了。經過了我們的協商和勸阻,他己經同意,你只要做出那三點條件,他就可以不追究此事,你看那三件事情你何時能夠完成呀?」
「啊,範縣長,情況是這樣的。本來這三件事情我一早就安排人下去做了,按說事情是很容易完成的。可是現在其中確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打人的那個小五突然間消失不見了,我是派人怎麼找也找不到,所以我想能不能在給我一點時間,我把人找到了,就給陸斌送過去,你們看怎麼樣?」吳士有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答著範月剛的問題。
剛才陳小軍來這里就是說這件事情的。那便是一早他從吳士有這里回去後,就馬上派人聯系小五,可是怎麼聯系都聯系不上了,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一般,突然的不見了。陳小軍是問遍了所有可能知道消息的人,但得到的答案確都是不知情,這樣,在無奈之下,陳小軍才不得以來到了吳士有這里匯報,請示下一步要怎麼做。
吳士有也沒有想到會突發這種情況,只是事以至此,他也只有等候了。剛才他囑咐陳小軍一定要把事情辦好,要把人找到,其實就是在說找小五的事情。
「什麼?小五不見了?這是什麼情況?」範月剛一听打人者不見了,頓時有些急了。當然他在心底並不認為是人真的找不到了,而是在懷疑是不是吳士有又起了什麼歪點子,他是不想交人,不想道歉,就想把事情托下去呢。
「這個情況我也是剛剛知道,也許是小五打完了人,怕有事,去找朋友避風頭了吧。不過沒事,相信在給一些時間,人終還是會找到的,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安排把他送給陸副縣長,讓他來處理,以消對方的怨氣。」吳士有是真心的想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並沒有任何拖延的意思。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那語氣是極為誠肯和坦誠的。
吳士有的表現都看了範月剛與魯克遠的眼中。對于這種表現,範月剛還是比較欣慰的,甭管怎麼樣,他從中看到了真誠,那就是好事情,不過是一個小五沒有找到罷了,應該不算什麼事情吧。可同樣的事情看在了魯克遠眼中確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在魯克遠看來,吳士有越是真誠這其中越是有問題了。
「老吳,你給我說實話,你是真心的想保那個小五,不想把人交出來,還是以這種借口來敷衍我和範縣長。」
「魯書記,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我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呀,那個小五是真的一時間找不到了,不是我想包庇他。你也知道,像這樣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錢,那多少個找不到呢?我可不會為了這樣一個人而吝嗇,而因小失大的。」吳士有是一幅你完全冤枉了我的樣子回答著。
看著吳士有這樣的回答,魯克遠的眉頭就更是一皺,「那要是這樣,為什麼人就找不到了呢?難道說是有什麼其實的原因,比如說會不會是別人故意的把小五給藏了起來呢?我問你,老吳,這件事情除了你,還有什麼其它人知道嗎?」
「這事除了我就是陳小軍知道了,可是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在邱縣只有我好了,他才能好,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他怎麼會和我對著干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吳士有想了一想,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真是不多,而凡是知道的人又都是自己信的過的人,他們應該不會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才是吧。
「唉,我說老魯,你是不是有些想多了。那個小五剛把人給打了,而且打的還是這樣有身份的人,也許他也是一時害怕,找個地方躲風聲了呢,這也很正常的,我想不必要去想的那麼復雜吧。」見魯克遠把小五失蹤的這件事情看的這樣重,範月剛一幅你小題大做的樣子。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不見了而己,算的了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