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郭志果然轉身就走,來到門前開始換掉拖鞋換上自己的皮鞋。
袁生很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在做決定的,但未想到這個郭志確是這樣的急脾氣,竟然不等自己在問什麼轉身就要走。這若是真的讓他走了,回頭去他爸那里告上一狀,說是自己在中州被人欺負來找他袁叔叔,可他確未理,豈不是不好,弄不好還會被對方找到機會給穿個小鞋也是未可知的。
「哎,小志,你先不要急嘛,你看看你,年輕人性子就是太急了。你袁叔叔不是沒說不管嘛,這樣吧,只要這件事情你佔理,那我一定會替你討一個公道,你看怎麼樣呀?」思來想去,袁生還是被迫的做出了一定的承諾,雖然這個承諾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郭志一定要佔理,可實際上也算是做出承諾了,這樣他接下來知道自己女兒參與之後,怕就不好在說什麼反悔和說和的話了。
郭志等的就是袁生在說這句話,現在看著對方真的把這樣的話講了出來。他是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在度轉身來到袁生面前,「袁叔叔,這件事情我當然佔理了,不然我又怎麼會一定想著有個交待呢,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郭志把上午發生在省委招待所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詳細的講了一遍。
袁生一直在用心的听著,當听到有警察去了現場,而且還是在沒有搜查證的前提之下就要強行對郭志進行人身檢查時,他也不由的有些生氣了,「真是亂彈琴,這些警察是怎麼搞的,是誰給他的這種權力,是誰允許他們這樣破壞法律的,像這種人明知犯法而為之就是要罪加一等的,小志你放心,這件事情待我查出一個結果,一定會嚴懲那些參與此事的警察的,你看怎麼樣?」
「呵呵,不需袁叔叔在去調查了,事情是何人所為我己經查清楚了,今天來就是想向袁叔叔匯報一聲的。當然如果你認為你要去制裁這位幕後凶手很困難的,很為難的話,那我是可以直接請我爸從公安部派人來的。」郭志見听到事情的經過,連袁生也是一幅憤慨的樣子,他就可以想像的到,這件事情袁眉眉與于強做的是多麼的過份了,不然為什麼他們兩人的父親在听到事情的經過之後都會有這樣的一種表現呢。
「哦,小志己經查出凶手是何人了嗎?不要緊,你只管告訴我就是,不管是我的哪一個屬下,我都一定會清正法紀,嚴懲不待的。」袁生听著郭志這樣說,便想到這件事情的幕後者很可能是中州省公安系統內的一個高層,不過想一想為了不得罪郭副部長的兒子,就是拿自己的一個下屬去頂雷又如何呢,要知道官場之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上級不可得罪,不然以後自己的發展道路將會受挫。相反下屬則是用來頂雷和出賣所用的,這一相比,他當然知道要舍誰護誰了,如此情況之下才有了現在他的這一番話。
袁生自認這樣說很會有一種正氣出現的意思,但殊不知他的這股剛剛積攢起來,或是裝出的正義感隨著郭志下一句話一說出口,這氣勢馬上就消失不見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郭志只說了一句話,「袁叔叔,其實這個幕後黑手不是別人,正是您的愛女袁眉眉小姐。」
「不管是誰我都會依法處理的,哪怕就是我的愛女……」本來袁生是想說愛將某某的,想著為了不得罪郭志,或是說不得罪郭志龍就算是舍棄一個愛將又如何呢,這年頭只要自己手中有權,那找一個心月復干將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吧,共和國之在什麼都缺,要說最不少的就是人才,或是說人了。正如一句對聯說的好,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自己手下的人是不是有能力最終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嘛?
可是本來都想著好好的,確因為這個愛後面不是將而女,這讓袁生一下子住了嘴。在兩秒鐘之後他方才反應了過來,「什麼?你是說這件事情是眉眉所為?是這樣的嗎?」
「沒錯,正是袁小姐所為,我手中有當時警察提供的證詞,這個官司打到哪里我也是敢這樣的說的。」郭志見袁生終于反過味來了,心中不由嘿嘿的一笑,他是很喜歡看官員的這種反差表情的,剛才還一幅義正言詞,然當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之後,那種目瞪口呆,那種不知所措的樣子真是滑稽極了。
郭志一邊看著袁生的表情變化,一邊說出了自己還有後手準備的想法。這就讓袁生很為難了。
若是說這件事情真是自己哪一個不長眼楮的下屬做出來的,那為了平息事態,他是真的可以把這個人交出來的,反正不過是一個下屬罷了,走了一個空出來位置他還可以繼續提拔一位,不損失什麼的。只是這若是換成自己的女兒就不一樣了,說來他可是只有一個女兒的,這樣真的把自己女兒交了上去,那就真的損失大了。
「那個……小志呀,你看你眉眉妹妹年少不懂事,她一定是受了什麼人挑唆才這樣做的,我想如果她知道你的身份斷然不會這樣做的,你看是不是看在你袁叔叔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呢,如此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不好,回頭你若是在有什麼其它的需要,我一定幫你解決你看如何呀?」為了保自己的女兒,也真是難為袁生了,他不得在自己的晚輩面前放低了身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不行,剛才袁叔叔不還是不管是涉及到誰,你都會查到底,會嚴懲的嘛,這才幾分鐘一過,袁叔叔就變了腔調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怎麼讓我相信你說的話。在說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這回到京都讓人家知道我在中州所受的委屈,那別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看我呢,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秉公辦理吧。」郭志當然不會被袁生輕易的幾句話一說,便要有放過的意思了,那樣的話自己今天所來的目的不是達不成了。
听著郭志就這樣拒絕了自己,袁生很是生氣,心中想著你一個小屁孩哪里來的面子,你所謂的面子無非都是你老子給你的罷了,你倒好,還在這里和我裝起譜來了。
當然,這些心中所想不過也就是想一想罷了,他是無法真的說出來的。「哎,小志呀,怎麼說呢,你袁叔叔可就這一個女兒呀,你說如果你真的就這樣讓我她把交出去,就算我是能答應,你阿姨會同意嘛,她還不和我拼命呀,所為了袁叔叔的家庭幸福,你看是不是可以退讓一步,不要追究他的責任了。這樣吧,我回頭好好的選一個大酒店給你擺酒一桌,然後讓眉眉當眾給你賠禮道歉,如此你的面子也有了,這樣你回到京都,你的那些朋友也就不好說什麼了,這樣你看怎麼樣呢?
袁生這個主意也不是不行,至少是給足了郭志的面子。當然,如果沒有馮思哲的關系,事情能夠這樣解決郭志也就不會說什麼了。畢竟對方不是真的沖著自己來的,在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袁生好歹也是中州省委常委,按說和自己父親一樣是副部級的干部呢。可就是因為有馮思哲的關系,這件事情確是萬萬不能如此的解決了。
「哎,袁叔叔,怎麼和你說呢,這件事情我己經查過了,不光是袁眉眉一人所為,還有那個于強,這事是他們兩人合伙而為的,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做,但若我現在放了眉眉,那于強那里要怎麼樣做?你也清楚的,我父親與袁叔叔有交情,這件事情可以就這樣放棄了。但那于光明與我父親可是沒有太大的關系的,如果這件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回頭傳到京都指不定別人還會以為是我父親怕了于光明那老家伙了。若是這樣,就不單單是我的面子無處擱置,還有我父親的面子也沒地方放了,那就可不是小事了,所以這事按你剛才說的那種解決方法我怕行不通呀。」郭志也是沒有辦法了,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他爸給搬了出來,擺明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待,不然郭家的面子沒處放了。
袁生倒是沒有想到這事還不止自己女兒參與了,竟然連那于強也參與了。唉,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自己的女兒本來還是不錯的,只可惜交了于強這樣的朋友,那自然學壞就是很快很容易的事情了。
其實這也是天下父母的心思,他們人人都是想著自己的孩子是好人,而自己的孩子出了問題,有了過錯也是習慣性向別人身上推。袁生現在就在犯這樣一個錯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