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陸斌這個人也是有一點的小心眼,眼看著吳士有己經被停職了可是他還是不解氣,還想著要把上次的事件弄一個清楚,然後在給吳士有致命的一擊,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就是這個道理了。
可當陸斌與王山兩人走進這個小院的時候,不知道哪里突然竄出來好幾位大漢,還不等王山有什麼反抗的舉動,人家就把他們兩人制住,然後帶到了屋中給綁了起來。
此刻的陸斌被眼前的情形嚇住了,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眼看著五哥拿著那匕首在自己面前一個勁的晃悠,他有些害怕的直搖頭,現在的他是真的後悔了不該這樣沖動的過來,早知如此,他至少也要多帶上幾人才是呀。
可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此時此刻那些想當然都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說吧,我們兩個跟著我想干什麼,是不是想對付我,嘿嘿,但讓你們想不到的是我早就發現了你們吧,如今你們落到了我的手中,說說吧,現在什麼感想,如果你們說我現在就動手殺了你們,你們應該不會覺的遺憾吧。」小五拿著刀在陸斌與王山面前是一個勁的晃悠著。
「不,不,小五,不……是五哥饒命,請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呀,如果你要錢,多少錢我都給還不行嗎?」陸斌一听到小五說要殺了自己,頓時被嚇了一個半死,他現在是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有許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他呢,這會他怎麼會想死呢?
「錢?哈哈,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嗎?現在你們給了我錢,然後我放了你們,可是接下來等你們出去了就會報警抓我的,那個時候我豈不是無命花錢?我告訴你們,這種騙三歲小孩子的把戲就不要在在我的面前去說了。」那五哥並不為陸斌所說的金錢打動,在他看來,縱然就算是有命拿錢,怕也是無命去花,況且最為重要的是他現在也是被人禁錮著呢,別看他現在耀武揚威,實際上也是在被監視之中。這些屋中除了自己之外的那些大漢們實際就是來監督自己的,他很清楚,他現在不過是在為別人做事,不然以他的個性,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去綁架一位副縣長和一位公安局副局長的。
一听小五說他會事後報警,那陸斌就連忙的搖了搖頭,「不,我們不會的,我們不會的。只要五哥肯放了我,我一定會當沒有見過你,那個時候你可以拿著我給你的錢走的遠遠的,去瀟灑一生,你看怎麼樣呀?」
與人打交道了半生,什麼樣的人陸斌沒有見過呢,在他看來,很多去做危險事情的人,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錢而己,如果不是為了那些錢,誰會拿生命去開玩笑呢。同樣的他也認為小五綁架自己無非也就是為了錢而己,只要他出的錢可以滿足對方的胃口,那自己這條小命就可以保住了。而為了保命,他是多少錢都肯拿出來的。
「你現在說不報警就不報警了,誰知道等你安全了,你又會怎麼想呢?我告訴你姓陸的,你這一套在我面前不好使。」小五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陸斌,向他陳訴著自己不是傻子的想法。
看著小五並不相信自己,在看看一個勁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刀子,陸斌害怕的問道「那五哥,你說……你說怎麼辦吧,我怎麼樣做才能讓你相信我?」
陸斌這話听在小五耳中似乎很受用,這小子是眼珠子轉了又轉,然後原地還轉了幾個圈之後這才回頭向著陸斌道︰「想讓我相信你也可以,那就是我手中要有你的把柄。我知道你姓陸的這些年在邱縣是沒少賺錢,像那愛民金礦更是你的私有產業,而你從中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虧心事。怎麼樣,隨便撿兩樣和我說說,只要我手中有你不為人知的秘密了,那我就不再怕你會讓警察抓我了,因為如果我真的被警察抓到了,那我就會把你做的好事都講出來,到時候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就是了。」
小五突然間想要陸斌把他所做的見不得人的秘密都講出來,這倒是讓那陸斌一愣,可因為那鋒利的匕首就在自己面前直打轉,此刻的陸斌確是顧不得那麼多了,試問一下,有什麼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嗎?
「那……那我就說兩件事情吧,只是希望五哥能說到做到。」
「少他媽的給我廢話,快講,不然我的手一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說了。」小五見陸斌屈服于自己的刀口之下,心中就是一樂,他就快要完成抓他之人給他的使命了。
礙于生命受到了威脅,此刻只想活命的陸斌是不再去思考那麼多,隨意的就講了幾件自己在邱縣中所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情。當然了,他也不傻,此時此刻他所說的那些事情也並算不得什麼大事,比如說他收了誰的錢而幫助誰當了官,他曾在外面養過幾個情人的事情。
像這樣的事情雖然說看起來是大事,可縱然就算是真的事發,最多也就是讓他丟官罷了,還不至于因此而入獄,陸斌也正是想通了這一點,此刻才說出了這些話來。
小五認真伯听著陸斌的每一句話,同時他身邊還站有一名漢子在拿本記著這些話。等著陸斌說完,小五就回頭看向了身後負責記錄的大漢,在小五心想,陸斌說的不少了,憑這些差不多就可以定他的罪,讓他位置不穩了。可當他來到那負責記錄的大漢身旁,看著那大漢一臉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時,他就知道陸斌所吐的還不夠多,至少這些控制自己的大漢還不滿意。這樣他就用著疑問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大漢。
這大漢似乎也明白了小五所問何事,這樣他就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話,看著那句話,小五點了點頭,這就重新的又走回到了陸斌的身邊,大聲的又問了一句,「你說的這些遠遠不夠,現在你交待一下和範月剛之間從事的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啊?你知道這些做什麼?」听著小五的問題,陸斌有些不知所以了,明明是自己被綁架,可人家為什麼要知道範月剛的事情呢。
這若是在安靜的時候,陸斌只需靜下心來想一想,也許就可以感覺到事情的蹊蹺。然此時的小五根本就不給他去思考的時間,他見陸斌還敢反問自己問題,當即不悅的大喊了一聲,「讓你說就說,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怎麼的,是不是你要見血才說呀。」
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小五就把刀子向著陸斌的胳膊上劃了一下。
這個匕首是相當的鋒利,只是這樣在陸斌的胳膊上一劃,當即就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雖然說出的血並不多,可這也足夠讓那陸斌嚇的是面容失色了。「不要,不要,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五哥千萬不要這樣做了。」
陸斌平時趾高氣昂,那是因為他高高在上的原因,如今成為了別人的階下囚,而且完全是不講道理的人,那他一份驕傲早就被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刻別人在稍微的刺激了一下他,頓時他就有些不知所以,問啥說啥了。
「你看看,早說不就完了嘛,何必要挨這一刀子呢,現在你就把我剛才所問的都說說吧。記住了,如果你說的讓我不滿意,那我不再會給你任何的警示,會直接的拿刀子在身上刻下更多的記錄,直到你失血過多而死。」小五是看透了陸斌這個人,此人是相當的怕死,而對這種人采取嚇唬的戰術那一定會是非常有作用的。
陸斌的確很怕死,這也許是有權有錢人的通病吧,要不怎麼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呢。正因為他們有錢,他們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和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被小五這樣一嚇唬,陸斌還真的是交待了不少他與範月剛之間的問題,其中甚至還包括他與範月剛的一些權錢交易和在範月剛默許之下愛民礦廠偷稅露稅的事情,更甚至他還講了其中愛民礦廠中範月剛佔有百分之十的干股。
這個干股的意思就是光拿錢不做事,只需要一些縣里向上匯報的文件上包庇一下愛民礦廠就可以了。
雖然說陸斌沒有把他說的這些問題都交待的很清楚,甚至是在細節之上都有所隱瞞,但這些己經足夠了,只要有了方向,具體細節的事情是難不倒陳虎這幫子人的。
在那位記錄人員的默許之下(實際上他也是刑家班的成員),小五讓那陸斌在這份所謂的口供之上簽了字,之後,陸斌又打給了小五一張二十萬元的欠條,終于小五同意放陸斌與王山兩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