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這樣一提醒,馮思哲也醒過了味來。「對,洛主任說的不錯,那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安排吧,記住,所有縣局的警察都要出動,就是把縣城給翻上一個底朝天,也要把凶手給我捉到。」
同一時間,在邱縣的一家民宅之內,趙好與那原縣局110王大隊長正在把酒言歡。
「呵呵,王大隊長,我趙好要謝謝你,這次若不是你與我一起聯手,憑我一個人怕還真不能把陳光明怎麼樣呢?」趙好端起了杯,敬向著王大隊長。
王大隊長也端起了懷,「趙秘書千萬不要這樣說,我能有今天還是你替我在吳書記面前說了話的,我這次也算是回報他吧。只是我們能力有限,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種出出氣的事情了,而對于被抓的範縣長,吳書記等人是于事無補呀。」
王大隊長和趙好以前就認識,關系還不錯呢。後來也是趙好在吳士有面前盡了他的話好,這樣他成為了現在的110巡警大隊長。這一次範月剛,吳士有等人都被抓了,都被帶到了市紀委,王大隊長也是空想幫忙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正好此時趙好來找他,說是想給陳光明一點顏色看一看,想著人家以前那樣的幫助自己,若是現在做了縮頭烏龜,怕是以後見面也不好說話,這樣他才答應了下來,如此兩人就合謀等在了陳光明下班回家的路上,就有了以上的事件。
「是呀,王隊長說的很對,我們這樣做也就能解一時之氣,但確對大局沒有什麼影響。只是不這樣做,我實在不甘心,那個馮思哲年輕體力不錯,且身邊的司機幾乎是出門就跟著他,也是有兩下子的,我們若是想找他的麻煩怕會很難,不如對付一個陳光明來的簡單容易多呀。」趙好也知道教訓陳光明不過就能出出氣,于大局根本無用,可他現在除了這樣做,還有什麼其它的好辦法嘛?
「行了,趙秘書,你也不要喊我王隊長了,我的隊長之職己經被張民友給擼下去了,我現在也是待職之人呢,做這件事情也是出于感恩的想法,我想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可以辭職,我己經想好了,去南方闖一闖,我的一些朋友告訴我,南方沿海地區機會還是很多的,即然在政路上走不通,我就去商海試試吧,好在這些年在邱縣也攢了一點小錢,算是本錢要以去搏擊一回了。」做完了這件事情的王隊長己經生出了退意。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才會幫著趙好做出這種事情了,在他想著,做完了這件事情就離開邱縣,那樣別人找他也難了。
知道王隊長說出要走不是一時沖動,趙好也只好點了點頭,「也罷,你離開也好,也許這是一次機會也說不定。那今天這頓酒就算是我給你踐行了,來,我們干了,希望以後我們再見面時,境遇要比現在好的多,弄不好有一天,我還會去投奔你呢。」
「好,我們干了。」王隊長也是一時豪氣升起,舉滿杯而飲。
張民友從醫院回去之後,就馬上如今了縣公安局副科以上的警官,著手開始布置調查陳光明被打一案。
在縣公安局的大會議室中,張民友在台上居中而座,「同志們,縣委馮書記的秘書陳光明在晚上下班回家的途中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做手術。就這件事情馮書記向我們下了指示,我也向他保證,在三天之內偵破此案。同志們呀,這件的事件影響是很惡劣的,也使我們邱縣人民干警的形像受到了挑戰,為此,我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想听听大家是不是有什麼更好的意見。」
張民友的聲音一落,台下的就嘰嘰喳喳開了。大家听到這件事情引起了馮思哲的重視,便都知道了此事的重要性,想著如果自己可以破了此案,那一定就會得到馮書記的賞識,那以後的官場之路也許就會平步青雲了。當然了,這件事情想調查出一個結果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會場之人有很多曾去過現場,他們發現這個偷襲者做事做的很干淨,至少現場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留給他們,那面對這樣的對手,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搞的定嗎?大家心中又都是沒有底。
下面的人光是嘰嘰喳喳,可確一個有用的主意都沒有出,沒有辦法之下,張民友不得以,只好按自己最先所想的把這些人分成了幾個小隊,讓他們分別從縣城各處排查入手,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接網式的排查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馮思哲在醫院之中一直等到了陳光明從手術中推出來,從主治醫生那里得知了陳光明外傷很重,可體內無什麼大礙,足見下手之人不過就是想教訓他一番,還不想弄出什麼人命,如此之下,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當然了,事情不會就這樣完了,他不管對方是存在著什麼樣的心態下的手,可即然動了手,傷了自己的人,那就要做好償還的準備。
「李爽,你馬上給我去通知陳虎,就說是我說的,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凶手給我找出來。」馮思哲不能把這麼重的任務全部的交給張民友,先不說一個縣局的偵破能力有多強,且就說現在的公安局內部都不穩定呢,這種事情交給他去,實在有些不放心。
李爽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了,這一陣子他與陳光明的接觸,兩人早就成了好朋友,如今看著好朋友被人打成這樣,他能不生氣嘛。這一听馮思哲說找陳虎,李爽就點了點頭,然後在猶豫了一下後說道,「老板,陳虎不是被你派出市里沒回來嗎?這會要把他調回來嗎?」
一听李爽這樣說,馮思哲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腦門,可不是嘛,陳虎被派去市里另有任務了,他怎麼一著急把這茬給忘記了呢。「嗯,那這樣吧,你看看是王訪華還是王解放在縣里,讓他們去辦吧,總之告訴他,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是,我明白了。」陳虎點了點頭,這就迅速的離開了醫院,消失在了黑色夜幕之中。
永陽市公安局常委院中,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鐘平正在焦急的于房間之中來回走動著。他剛剛得到了消息,說是自己力薦要恢復工作的邱縣政法委書記吳士有因為參與了孟東來車禍案而被抓了,同時在他家還找到了一些他與邱縣縣長範月剛經濟往來的帳目表,同時範月剛也因此被雙規,並被帶至到市紀委常年所租住的賓館之中。
听著這兩人都被抓了,鐘平的心情就很煩燥。若是說十天以前,這兩人是死是活都與他沒有什麼太大的干系,因為他們還不熟,更無什麼往來,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可是剛剛與這兩個人建立了密切的關系,其中範月剛一共幫他安排了七個人的工作,而吳士有給他送來了成色很好純度很高的黃金,這些東西他可是剛剛收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呢,人家這就犯案了,你說讓他如何是好呢?
想著即然範月剛會因為經濟問題被吳士有給牽扯出來,那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會被這件事情給牽進去呢,若是那樣,別的不肖說,至少自己這個市局的常務副局長位置是一定保不住了。
想著自己辛苦的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可不能就這樣座以待斃了呀,若是如此,他大半生的奮斗都將付之東流,他絕對的不甘心。
可現在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這個吳士有的嘴巴特意嚴不嚴他可說不準,在說耿校的能力他是很清楚的,先不要說你有問題了,就是沒有問題,都會哄的逼的你說出問題來,像吳士有這樣的縣級干部又怎麼會是耿校的對手呢?
在房間之中來回踱著步,心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辦。這想來想去,他認為只有一條路可行,那就是去耿校那里自首,主動的坦白自己接受了吳士有禮物的事情,若是那樣事情也許有緩,至少不是被動的。而若是這時在有人可以替自己說說好話,也許這一關就能過去也說不定呢,只是讓誰幫著自己說話呢?腦海之中把市常委的幾位領導全想了一遍,終于市委常委,興隆區書記柳自道的名字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想著自己曾因為毒殺黃老六的事情而手握著柳自道的把柄。雖然說當初他是受了前永陽常務副市長杜天河之邀去做的這件事情,可想來想去,受益的也有柳自道呀,柳書記為了他的兒子柳大光不在黃老六一案中受到牽連,這才同意了孫中平的這個辦法,並在當時還配合了這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