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你這是干什麼,事情會這樣與你是沒有什麼關系的,我想那兩人會這樣做之前一定沒有與你商量對不對。來,快請座,我還是充分的信任你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一看到陶道田那副不好意思見自己的神色,馮思哲就猜到了對方心理在怎麼想,三言兩語便把對方心中的疑慮給打消了。
陶道田听著馮思哲這些寬慰自己良心的那番話,先是感覺到心中熱血澎湃,接著心中那股氣也就跟著發了起來。「馮書記說的對,這件事情我之前的確一點也不知情,我真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會與那人穿同一條褲子,這次若不是馮書記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怕我們就真的要被動了,邱縣剛剛取得的一點成績也要被這幾人給推翻了。」
不愧是老同志了,遇事首先想的就是集體利益,像這種人因為生活的環境所致,他們總是習慣把國家利益,集體利益放在首位,換句話說,在他的心理,邱縣的利益是第一位的,而今天楊永好與柏有申與它人合力想混淆視听,把邱縣剛剛取得的團結場面給破壞掉,那就等于是觸動了他心中的那一片禁地,為此陶道田當然會很生氣了。在加上這兩人又是他介紹給馮思哲的,現在這兩人背叛了,他做為曾經的中間人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正想和你商量呢,你看看這兩人的事情要怎麼樣處理為好呢?我想你也是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的,只要你好好工作,那有好事一定少不了你,換言之,你若是心存其它的想法,總想借著別的事情發跡,那對不起,在我這里是一定行不通的,我是能打壓就打壓,不會手軟的。」馮思哲心中早就給這兩人PASS了,這一次正好陶道田來找自己,那有些事情也就應該說清楚才是。
「好,我同意馮書記的做法。」對這件事情,對這兩人也很失望的陶道田當然不會反對馮思哲接下來的任何做法,他也是一個眼中不揉沙子的好官,他是不會因為個人感情而去包庇其它人的。
「太好了,來,我想請陶縣長看看這些資料,我想看完了這些,你就更清楚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了。」順手就把桌子上陳光明剛剛整理出來的一份資料遞向了陶道田。
陶道田有些疑惑的接過了資料,慢慢看去,只一會的工夫,他的眼神之中就充滿了憤怒,「馮書記,情況怎麼會是這樣,這兩人竟然在範月剛當政的時候也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奇怪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原來這份資料中寫的全是有關縣宣傳部長楊永好與統戰部長柏有申與範月剛之間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兩個人可謂非常的聰明,很清楚官場之上見風使舵之要領,兩人曾私下里與範月剛做過不止一次的交易,只是因為這兩人行事非常的謹慎,沒有讓其它人發現罷了,而當時範月剛在一些有關邱縣宣傳和統戰工作上也需要這兩人的支持,如此他才私下里與他們接觸過,並給予過他們一定的好處,為的就是讓自己的政令得以施實,後來雙方還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的問題鬧的不和,這才成為了真正的對立。
只是這些都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連範月剛都忘記的差不多了,這次若不是被紀委請了去,有時間好好的在房間之中反醒,怕是這些事情也不會想起來的,而在範月剛交待出這些事情的第一時間,市紀委耿校書記就與他通了氣,問他打算怎麼辦。這一點也是有些出乎了馮思哲的意料,他以來這兩人與範系是勢不兩立呢,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在電話之中馮思哲就想對耿書記說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一想到邱縣的縣委馬上就要進行大的波動,如果這個時候在把這兩人也換掉,那換掉的官員就太多了,對今後的工作和影響都不太好,這樣他才壓了下來,向耿書記表示,這兩人對範系倒台也算是立了功的,看看能不能將功補過給他們一個機會。
馮思哲求情了,耿校這份面子就賣給了他。他也是知道邱縣現在的情況的,的確在換下兩名縣委常委有些不合適,這樣這件事情就被壓了下去,以致于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也是為什麼在邱縣的新一輪的人事變動之中,這兩人的位置還是在原地踏步了,甚至于比他們年紀大,眼看就要退休的陶道田都升了一步,而他們確紋絲未動了。本來這也算是馮思哲給他們的機會,可誰成想這兩人確有些不知好歹,明明是犯過錯誤的人,此時確想著在撈些好處,這次竟然又站在了對立面上想為難自己,這樣一來,不處理這兩個人就不行了。
陶道田看完了這些資料,看到其中竟然清楚的寫有在楊永好和柏有申與範月剛交往的過程之中,兩人所受的金錢賄賂以及被提拔的心月復官員名單,他就一臉沉重的問向馮思哲,「馮書記,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是把這兩個人送向市紀委還是內部處理呢?」
做為官員,常在河邊走,收些小賄賂也是在所難免的,這一點馮思哲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就是任親唯賢,偶爾性的提拔幾個心月復之人上位也是很正常的,誰沒有感情呢?誰沒有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呢,這些都正常,馮思哲也都理解,在他看來,你只要能做一個好官,那犯一些小錯誤也是可以理解,可問題的根源在于這兩人在其位上基本上就沒有謀其政,而是天天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在做事,此事對自己有利他們就做,無利便不做,這種人實在是可氣。若是以他以前的脾氣,那不用說自然是把這兩人拿下的,可現在他確不得不猶豫,一切皆因為邱縣的常委班子剛剛調整完,繼續的調查下去,難免會讓剛剛穩定下來的人心在次出現激浮動,這樣一來他的主要精力又要用在安撫干部身上,其它事情難免又要耽誤了。
「哎,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做,你在給我一些時間吧。」馮思哲點了點頭,沉思的說著。
「好,馮書記,我先把話說在這里,不管你怎麼樣做,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的。」陶道田經過了這些事情後己經清楚的看到了馮思哲的個人能力和領導風範,在他看來,馮思哲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也是一個有著原則的好干部。
下午臨下班的時候,陳光明走進了馮思哲的辦公室,「老板,剛剛馬縣長打來了電話,問您晚上有事嗎?他想請你吃飯。」
馬駿要想請馮思哲吃飯,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著今天下午在常委會上,他是最後一個舉手支持馮思哲的人,當時不管是被動也好,還是剛想明白也好,他做為縣長,縣委書記的副手這樣做顯然是不合適的,恐怕是他憂慮馮思哲會多想,這才想借吃飯之機表明自己的心態吧。
要說以馮思哲的心胸,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生氣的,人家剛來,做一些事情會有猶豫很正常,只是他若是不去吃這頓飯,難免會讓馬駿想的更多,從而精力不在工作上,那對邱縣的經濟工作就有些受損了。這樣想著,他就沖秘書陳光明點了點頭,「好,光明,你去安排吧,我看這頓飯錢還是由我出的好。」
「明白了,老板。」己經和馮思哲在工作上磨合了一斷日子的陳光明對馮思哲的一些做事絲路己基本上有了領教,往往領導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要怎麼樣做了。
邱縣的大福酒家,這個曾經是陸斌罩著的飯店早己不復往日的繁榮。在這里一個極為隱蔽的包間之中,許同,楊永好,柏有申三人正座在這里借酒消愁,三人一臉全是陰霾之色,從中可以看出來三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這也難怪,在今天下午的縣委常委會上,本來他們是想借著王顯義的勢力突發一擊的,誰想到那個宋金濤早就投靠了馮思哲,在加上人家的無尚權威在那里,最終使他們計劃落空,沒有落下一個好不說,反而與馮思哲等人緊張的關系越發突顯,想著在邱縣與馮思哲明面為敵,那以後的工作一定不會太好做,三人都沉悶著不說話。
做為這件事情的使作恿者許同,眼看著自己剛拉來的兩個盟友就這樣不言不語,他不由有些沉不住氣,也算是打氣的說著,「來,楊部長,柏部長,我們喝酒,只要一喝酒就可以把一些煩心事拋在腦後了,在說你們兩人終是縣委常委,那馮思哲就算是在厲害,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的,你說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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