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之所以不去做他的縣委書記,而是留在京都國家部委工作,無非也就是為了蟄伏低調,為了混資歷罷了,他己經看出來,自己之所以會成為很多人針對的目標,無非就是因為他的年齡問題,他實在太年輕了。有時年輕是個寶,可有時也難免會成為其它人看中並要攻擊的你目標,所以為了讓自己能夠完成好低調做人,混年齡,混資歷的目的,他硬是咬著牙,在很多事情上都不發表自己的看法,而就是隨著大流,人雲亦雲的過日子罷了。
但話又說回來,有些人可以混日子,因為他的能力有限,不混不行。可有些人確不能混日子,因為他注定有著新思想,有著超越其它人的思維,這種人也注定一生不會平凡,無疑,馮思哲就是屬于後者的。
像是正在辦公室中座等著下班回家的馮思哲就突然的接到了國務院辦公廳副秘書長,也是包京國副總理第一秘書丁得仁的電話。「馮思哲同志嗎?你準備一下,十分鐘以後,包總理要見你。」
「好的,丁秘書長,我這就過去。」一听到包京國要見自己,馮思哲是不敢怠慢,這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待看到一切合適之後這就邁著大步向著總理辦公的小樓而去。
包京國主管的就是全國經濟,為此他的辦公室離計劃委員會也很近,離金融發展局更是很近,馮思哲沒用十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總理辦公室之外。在這里丁得仁早己經等候于此了。
「呵呵,馮思哲同志來了,請你稍等一下,首長正在接一個電話。」丁得仁笑著對馮思哲說著,這也算是接待他了。
「好的。」馮思哲很是恭敬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以很標準的姿式站于原地。相對于比自己不知道高多少個級別的丁得仁,他不敢有絲毫的不恭敬之意。
丁得仁以著一幅欣賞的目光看向著馮思哲,這個年輕人很了不得呀,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全國最年輕的縣委書記,甚至于他的訂婚連德國恩同志都親筆提書祝賀,想必這是旁人無法比的吧,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首長也很看重這個年輕人,此人可謂是集眾大家愛于一身,真是幸運之至呀。
「呵呵,怎麼樣,工作環境和條件還適應嗎?」兩人站在總理辦公室門外,有話沒話的聊著。
「感謝秘書長的關心,一切都很好。」馮思哲微笑著回答著丁得仁提出的問題。
「嗯,年輕人就應該學會習慣于各種環境,當然了,如果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隨時可以提出來嗎?工作是很重要的,但身心健康同樣的重要,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不喜歡的環境里,可想而知,我們的工作熱情也會受到阻礙的,你說是不是呀。」丁得仁不愧是領導的秘書,這說起伺候人,讓人開心快樂的事情還真是很懂。
當然,能讓丁得仁伺候的當然只是像包京國這樣的首長了,馮思哲可是不敢奢望的。「是,秘書長說的極是,只有一個好的工作環境才能讓人心情愉悅,也才能激發人的靈感,做出更優異的成績來。」
「怎麼?你有靈感了嗎?那還不快點來向我匯報。」正當馮思哲把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間總理辦公室門開了,包京國站在那里沖著馮思哲說完了這句話後,就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進了屋。
「快,首長叫你進去呢。」還在馮思哲發愣的時候,丁得仁輕聲提醒了他一下,這樣馮思哲便快速的邁腿而緊,跟著包京國走進了辦公室之中。
包京國的辦公室面積不小,一套組合的檀木沙發擺于他的辦公桌對面,更有一個超大型的書櫃立于牆壁一側,那上面擺滿了世界各地有關經濟學的書籍,各國的文字像排隊等候將軍檢閱的士兵一般立在那里,讓人一看都僅不住有種眼花繚亂之感。
「行了,不要亂看了,還是座下來說說你的靈感是什麼吧?」包京國座在辦公桌上之後,這就邊揮著手臂寫著什麼,邊叫著馮思哲過來。
「啊?靈感?什麼靈感?」馮思哲一愣,他剛才是提靈感了,可那不過是在說工作環境好了,靈感可能就會有,沒說己經有什麼靈感了呀。
「行了,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快說一說,你對國家目前狀態下發展經濟都有什麼靈感吧。」包京國見馮思哲裝做不懂的樣子,就有些沉著臉了。當然,這個沉著臉是故意給馮思哲看的,目標就是為了嚇嚇他,從他的身上套出一些東西來。
「這個……」對國家現在的經濟發展,馮思哲倒是有不少的建議,說是建議,那不過都是和後世人所學來的罷了,只是他不知道現在提哪一個好一些。
「這什麼這,你小子我還不知道,鬼精鬼精的,怎麼的,結了婚,就想過安逸的生活,就不想在打拼了嗎?我可告訴你,你這一陣子在金融局的工作我可是清楚的很,別人想混日子,你可別想。」見馮思哲還欲裝傻,包京國就透了一些東西給他听。
「呵呵,沒有,沒有,我很是敬業的呢,從不遲倒早退的。」馮思哲听了這些話,就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還真的沒有逃出首長的眼,這便呵呵一笑,想著繼續打馬虎眼先混過眼前在說。
「好了,你就不要在和我兜圈子了,我想你天天在辦公室中看經濟學的書,不會一點見解都沒有吧,現在就說說你的想法,不管成熟也好,不成熟也罷,都講出來听听,一起研究嘛。」包京國見馮思哲不上自己的套,只好改了方法,改用誘騙之術了。
人家堂堂的國家副總理,副國級大人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馮思哲在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說,那就真的不好了。想著是應該說一些東西了,要不然在金融局真是白混了,這他就點了一下頭,「好吧,即然首長一定要我說,那我就談談我這並不成熟的意見,不過我話可說在頭里了,這些事情我說說還行,做可做不來的。」
馮思哲這倒並不是要和包京國講什麼條件,實在是他並不想現在就去做一些具體的工作,中央機關的人事關系那真是錯蹤復雜,如果你想干事,就要用人,而一旦涉及到用人,就會涉及到很多方方面面的事情,以他現在的條件如果被別人指使還好,若是去指使別人,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做,畢竟他只是一名正處級,在這天上掉過石頭都有可能砸暈兩名處級干部的環境之下,他的級別真的可以忽略不記的。
「喲,什麼都還沒有說呢,就和我講起條件來了?」顯然,對于馮思哲要講條件這種說法,他是有些不樂意的,可又細想了一下之後,考慮到人家的處境,包京國竟然就真的點了點頭,「行,只要你出的主意讓我滿意,你就可以繼續做你的和尚,去默默無聞的撞鐘混日子。」
「嘿嘿,首長說話可以算數哦,那樣的話,我就說了。」見包京國真的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馮思哲不免的小興奮了一下,然後他這就把自己心中早就有的想法講了出來。
「首長,我個人認為計劃經濟走向市場經濟是有著本制的區別,而他們的主要區別有︰一是經濟運行的機制不同,計劃經濟是無所不包的國家計劃,市場經濟是市場機制,即價格供求競爭利率等。二是調節經濟的手段不同。前者主要是行政手段,後者主要是經濟手段和法律手段。三是調節經濟的方式不同。前者是國家直接調控企業,後者是國家調控市場,市場引導企業。四是所有制結構不同。前者的所有制結構單一,後者所有制結構多元。五是利益分配不同。前著平均主義嚴重,後者注重效率……」
「首長,我認為現在我們政府要做的就是怎麼樣的改變我們以往的觀念,比如說在經濟方面,我們做的是服務,而不是在像以前那般什麼都管,什麼都去引導,真正的市場是服務于人們的,是服務于社會的,而社會的需求也是分時段的,並不可能是我們都能夠提前預支的,所以我認為我們首先要做就是改變政府的服務職能,打個比方,把市場比做是孩子,那我們要做的是放開手,讓市場自行運轉,我們起監督和服務作用就可以,而非抓著孩子的手不放,總是怕踫怕磕那永遠也長不大,不會成熟的。」
「嗯,不錯。」馮思哲剛剛講到了這里,那包京國就拍案而起,說的好,你這可謂是一語中的呀。現在很多政府的工作人員就是看不到這一點,總還是向以前那樣大事小事一把抓,熟不知任何一個人的眼界和思路都是有限的,如果把什麼事情都歸于當地的領導,那事情的發展也只會局限性,呵呵呵。」包京國對馮思哲的提議顯然是很贊成的。其實這就是他一直思索的問題,只是一時間找不到更為恰當的語言去表訴,而現在確被馮思哲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