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米學勇這樣一說,向康只好問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辦法倒是有一個,那就是嚴懲抓了這些人的干部,同時馬上釋放所有再押的所謂的海幫成員,其實他們不過就是一群打魚的罷了,因為工作關系,大家來往比較密切一些,但不能因為這一條就說他們是什麼黑惡勢力的團伙呀。」米學勇見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向康一听要放人,也是撓了撓頭,還要說懲罰抓人的干部,那就是等于讓他向席國旗開炮了,這事就是他想怕也很難做的到,自己是市委書記不假,但軍隊那邊的事情他也插手不太多的,這就是權限的問題了。
「這個……米書記,不然的話,你在等等好了,我在想一想,我在想一下。」說著話,向康就把電話先給掛上了,然後這就扭著頭問向一旁把這些都看在眼中的鄭格平,「老鄭,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鄭格平做的就是統戰工作,做的就是與各方面的人打交道並去了解他們的內心,使他們的心能夠團結到一起的。所以,對于眼前這些事情是不可能瞞過他的雙眼的,為什麼這些婦女們早不鬧晚不鬧,偏偏要等著市局把人給接手了,才去鬧呢,且還是在公安部調查組來到了海北市這個時機呢,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應該是有人策劃的。而即是有人早就準備好的,那便應該有目的才是,目的是什麼呢?顯而易見,就是為了針對馮思哲的。誰都知道,軍分區突然的對海幫下手,無非就是因為海幫的人想在人民公園之內調戲馮思哲的妻子賀莎莎嘛,而賀莎莎又是軍界響當當的賀家人,自然的出軍隊為其報仇也是說的過去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如果想對席國旗做什麼,那就等于是與賀家人為敵,這是不行的,至少海北市不會有這樣的實力。可事情又不能不解決,這樣鄭格平在深思了一下之後就對著向康說道,「我看這樣吧向書記,我們不妨就先把人給放了,然後你在找馮思哲談話,先讓他休息一陣子,算是避避風頭也好,不讓矛盾變的那麼尖銳也好,總之就是在海北市消失一陣子,我想這樣一來,矛盾就會自然的消失不見了,等那時,海北市清靜了下來,我們在從長計議,看是要把馮思哲同志留在海北市呢,還是在向省委打報告將其調走,那時主動權就在我們的手中了。」
鄭格平的想法是先息事寧人,然後在靜觀其變做出這決定。這一意見正合向康的心思。「很好,我也是這樣想的,那就這樣,你去市局把剛剛我們宣布的事情講了,然後把那些所謂的海幫成員放了,我去與馮思哲談話,我們兵分兩路,先把事態控制下來在說。」
「好。」鄭格平點了一下頭,主意即然是他出的,且他又和向康關系一直不錯,這個時候替他去排憂解難也是很正常的。
話說兩頭,先說鄭格平,驅車來到了市公安局之後,就見到了正在這里的米學勇。
米學勇一直在車中座著,並未下去與這些婦女們談些什麼,而只是讓其它警員去維持秩序,不要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問題就好了。現在看著鄭格平走了過來,米學勇就招呼他上了自己的車。
在車中,米學勇問道,「怎麼鄭部長您來了,向書記呢?」
「向書記去找馮思哲談話了。我說米書記,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一次的事情明擺著就是有人組織的,而其目的不過就是想整走馮思哲罷了,所以向書記和我商量了以後,決定先給馮思哲同志放假,讓他先離開海北市,大家都先弄一個清靜,之後,有什麼問題大家都可以談嘛,沒有必要把事情搞的這樣大,這樣影響很不好。」鄭格平看著米學勇對這些上訪婦女的態度是如此的不緊不慢,他就感覺的出這件事情應該是他有也份的,不然他不會這樣的氣定神閑。
鄭格平話中的意思己經說的很明白,米學勇也不想在解釋一些什麼,只要能弄走馮思哲,那就夠了,那樣一來,就算是海黑子被關在了市軍分區又如何呢?那席國旗是應該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好,即然鄭部長這樣說了,那我就馬上派人下去先勸服這些婦女們回去。哦,對了,那她們的男人什麼時候放?」米學勇又追問了一句。
「你們警局好好的調查一下,如果確認人真的沒有問題了,那就現在就放吧。只是那幾名被告對馮思哲妻子不敬的人一定是要抓起來的,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給出交待,你明白嗎?」本著不得罪賀家人的思想,鄭格平還是決定留下幾個替罪羊,如此的話對賀家人也算是有一個答復了。
「明白。」米學勇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一定要有人留下來頂罪的,所以他早就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如今能听到把大多數人放了的消息己經是很高興了,因為只要海幫的人一被放,那邊海黑子離出來也就不遠了。可憐的米學勇還以為海黑子會嘴硬到一直扛下去呢,殊不知,在海鬼被打中了麻醉槍時,他就嚇癱了,是什麼事情都交待了。
這樣,在米學勇的主持之下,那些鬧事的婦女們都散去了,然事警局之中開始了例行審問,除了那天在人民公園中的幾名海幫人員之外,其它人都被放掉,近百人的海幫隊伍就這樣又回歸到了社會之上。看著這些海幫之人高興的離開,米學勇也笑了,只要這些人一走,那海幫就不在會是什麼惡勢力團伙組織,海黑子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罪責,海黑子無事,他當然也就無事了。
事情另一邊,向康是座著來到了海北市政府,在市長辦公室中,他與韋作勝兩人吵了起來。
「我不同意,向書記,馮思哲同志工作的好好的,憑什麼你就要停他的職,放他的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是剛剛休假回來吧?」一听到向康說要停馮思哲的職,韋作勝馬上就表示出了反對之意。
整個市政府之中最能干的就是馮思哲了,因為他的存在,海北市的經濟明顯好轉,隨著開發區各項目的發展,他們己經能夠開始給市里帶來豐厚的效益了,這些可都是人家的功勞,縱然是亞洲金融風暴的危機己經慢慢在國內消除,但很多市還是因為受傷太重,在緩慢的恢復之中,而像海北市這樣可以迅速就扭轉局面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馮思哲的能力就顯的是很出眾了,而把這樣優秀的人才,副手給停職,這對于一心想讓海北市好的韋作勝而言,當然他是不會理解的了。
「老韋呀,你要理解我的難處呀。」一看韋作勝不同意,向康就準備苦口婆心的勸解他。
「什麼難處,對于市政府而言,市經濟不發展這才是我們最大的難處,再有不知道向書記想過沒有,如果現在真的停了馮思哲同志的職務,那你想過沒有,開發區中的那些投資商們會怎麼去想,這里很多企業可是沖著馮思哲而來的,如果我們就這樣沒有任何理由的把事情做了,那會不會引起他們的反彈呢,這些企業就我所知,可都是資金很豐厚的,如果他們在一來脾氣,停止了在開發區中的發展,那樣一來,對我們市經濟可絕對是重創,如果是這樣,那海北市的經濟不止是不會前進,很可能還會倒退了,光是那些企業要退出,我們所賠的租地款那就是一筆大數目,我們現在賠不起呀。」韋作勝特意的講著市政府的困難,為的就是打消向康的這種想法。
韋作勝說的話句句在理,向康也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樣的反駁他,可是他那邊己經和鄭格平說完了,現在他若是做不出什麼實際行動來,難免的會讓人認為他這個市委書記說話是不算數的,如此他以後的工作又要怎麼做呢,不由間,他是陷入了兩難境地之中。
向康不說話了,韋作勝也不願意多說,他實在弄不明白,做為市委書記而言,市經濟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與發展,難道他的臉上沒光嗎?難道他就非要一個看起來經濟上半死不拉活的海北市嗎?這樣的後果對誰好呀。
向康心中一直在斗爭中,一邊是市經濟的高速發展,一邊是市秩序的穩定發展,這兩者他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而怎麼樣選擇這無疑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問題。從鄭格平的角度上來說,當然市穩定佔上風,可從韋作勝這里講,市經濟發展又是主導地位,他應該怎麼做呢。
「這樣吧,我看不如就召開一個書記擴大辦公會,我們好好的商量一下吧。」向康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好決定通過組織來解決這個問題。
听著向康這樣說,韋作勝也只好點了點頭,「那好吧,即然這樣,那就會議上表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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