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汝洪海又給陳步雲打了電話,問文件有無復制品,是不是放好了,辦公室內可不太安全呀。
對于汝洪海就此事十分的關心,陳步雲就把重要文件放在家中的事情講了。「汝市長請放心,重要的文件我沒有放有辦公室,在家中的保險櫃中,安全的很呢。再有,今天馮書記打來了電話,說他在有幾天就會回市里了,那個時候我就會把東西上交,然後汝市長就可以一起看了。」
陳步雲的這種回答很快就反饋回到了牟國陽的那里,于是,在陳步雲家的樓下,就多了幾個陌生人在那里轉悠,一天,等著陳步雲和妻子都上班,孩子上學的時候,幾人就進了陳步雲的家中,施實了盜竊重要文件的行為。
當陳步雲在回到家中的時候,看著家里被翻的亂七八糟,尤其是那個老式保險櫃,竟然硬是讓人拿翹棍給翹開了,他的頭就是一陣的發大,這一次文件真的是全部的丟失了,他要如何的向馮思哲交待呀。
在京都之中的馮思哲根本就不知道陳步雲這里發生的事情,他在京都找了很多人,帶著夏想也認識了很多的,最終,在他全力的斡旋之下,當然,夏想也的確有這樣的資歷和能力,在加上這件事情本就是預計好的,從夏想由蓮花市委書記去哈爾省任宣傳部副部長那時就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為的就是這一天,如此,尤其是柯蘭的父親柯振業站出來說話了,苗紫涵的父親苗雲峰配合之下,終于此事給定了下來。
事情一下,馮思哲便馬不停蹄的直奔著同大市而回,他知道家中還有許多他要處理的事情,如果陳步雲那里弄好了,他可以保證讓甘系的人過不上一個好年,在年前,他就可以懲制一大批的貪官。
回到了市委之後,馮思哲就讓陳光明通知了陳步雲帶上東西前來匯報工作。本以為,陳步雲一定會興高采烈的前來,可是等來的確是頭也不敢多抬的陳步雲。
「陳局長,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看著陳步雲情緒並不是很高,馮思哲關心的問著。
「馮書記,我……我有愧于您對我的信任,我的那些文件都丟了。」陳步雲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見到馮思哲了,因為他不知道領導回來了他要怎麼樣去和人家說。
「丟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慢慢和我說。」一听說文件丟了,馮思哲也是一怔,他沒有想到那些文件會在幾天之內丟了,那些文件不是被陳步雲鎖在家里的保險櫃了嗎?那怎麼還會丟了呢?
「情況是這樣的。」面對著馮思哲,陳步雲是一五一十的把家中被盜,保險櫃被翹的事情講了出來。
听著竟然有賊去光顧陳步雲家,馮思哲就十分的納悶,以前秘書陳光明向他匯報過,這個陳步雲家中日子過的並不是很富足,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罷了。就算是他當上了局長,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那家中也不會有太多的錢才是,小偷怎麼就會以他家為目標呢?最重要的是,小偷一般拿的都是錢財,像機關文件這樣的東西他們應該是不會感興趣的,可那些東西確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馮思哲是仔細的看了看陳步雲,他心中在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會不會這個陳步雲是故意這樣做的,事實上他己經被甘系的人買通了呢,這樣制造了一個假像給自己看,如此就無法在責怪他了?
很是仔細的打量了陳步雲,發現這個人只不過就是愧疚罷了,並什麼任何害怕的意思,換句話說,他還是敢于正對自己的,在說這個陳步雲可是他一手提拔上手的,此人不應該投靠甘系人才對,就算是投靠也不應該這麼快呀。難道是別的問題是上出了什麼差錯。
突然間馮思哲想到了陳步雲曾經向他請求,汝市長要看文件的事情,這他便問著,「陳局長,我問你,上一次汝市長找你要文件看,你給他看了多少,都看了一些什麼呢?」
「我什麼也沒有給他看。」陳步雲老實的回答著。
「什麼也沒有給他看,這又是怎麼回事?」馮思哲听著這個回答,也是很不理解。
「因為我在給他送文件的路上,也遇到賊人了,他們搶了我的錢和公文包,而那些文件就在包里放著,所以文件沒有了,我就沒有辦法在向汝市長匯報情況了,有關這件事情我也和汝市長說了,他還安慰我說沒有事,並且還提醒我重要的那些文件不要放在辦公室中,那樣太不安全了。」陳步雲是沒有想太多,把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其實這也不能怪陳步雲,他不過就是一個統計局長,還是剛剛上任的,你讓他有什麼樣的膽子去懷疑一個市長呢?可是這些話听在馮思哲的耳中確不是那麼回事了。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陳步雲兩次遇到了小偷,這難道能說是巧合嗎?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汝洪海似乎都在不經意的地方會打電話,難道這也是巧合。
馮思哲是不相信這些的。「陳局長,你把這幾天發生事情的具體情況講一下,還有你把文件放在家中的保險櫃里這件事情除了我知道外,你還有沒有對其它人說,你可要想好在回答呀。」
「沒有,馮書記,其它人我根本不相信,我是不會對他們說的,我也只對你講了。」陳步雲一幅肯定回答的樣子,但也僅僅是剛剛回答完,他就好似又想了什麼,「哦,對了,這件事情汝市長還曾問起過,我也對他講了。當時我想的是汝市長也是馮書記一樣讓我尊敬的干部,所以我就沒有想太多。」
「你呀,你笨蛋呀。」听著陳步雲這樣說,馮思哲是完全的弄明白了,看來在這件事情中汝洪海擔當了不光彩的角色,听著陳步雲的這些匯報,可以懷疑這件事情是與汝洪海有關的。
不過馮思哲這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他現在看事情除了靠感覺之外,還要靠證據。「行了,陳局長,你先回去吧,繼續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看看能不能從其它文件中查到市里的一些問題。」
對陳步雲,馮思哲不打算深追究,追究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誰也不想看到的,相對于陳步雲來說更是,因為他失去了一個很好表現的機會。倒是汝洪海那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些文件是他盜走了,還是他告訴了別人,由別人所為呢?所謂的這個別人會不會是甘系之人呢?這些都是問題,馮思哲要一一的去調查。
想著要解決這些問題,就必須要拿出非常規的手段了,馮思哲這便給陳虎打了電話,讓他調查一下這件事情,同時他還給李P偉司令員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听到甘系人最近有什麼動作。
李P偉是與甘豪談話之後,加入甘系的。雖然說他也是市委常委,但因為加入的晚,在加上他是軍隊的領導,所以與一些甘系人還沒有走的太近,對這樣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听說什麼了。
李P偉沒有听到什麼,馮思哲也相信。但跟著李P偉在電話中所說的一個問題還是引起他的注意。「馮書記呀,我觀察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甘系的紀委書記洪濤和市政府常務副市長楊朝的關系很不融洽,上一次因為陽光煤礦的事情,洪濤並未敢從這件事情之中站出來說什麼話,導致楊朝的弟弟楊勇被抓,並被判了刑,因為這件事情兩人現在是水水不容。」
李P偉的匯報馬上就引起了馮思哲的重視。「哦,有這樣的事情,那很好,李司令看看是不是可以從中爭取一方到我們這邊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呀。」
在馮思哲看來,不管是管紀委的洪濤,還是副市長楊朝,那都是有著很大的話語權的,而更為主要的是他們的位置就注定著他們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可以拉一人到自己這一方,那同大市的許多事情就會好辦多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那楊朝是堅定的甘系支持者,想從他身上想辦法怕不會是很容易,倒是這個洪濤似乎是可以爭取的對像,我會努力試試的。」李P偉也是有這樣的想法,這才向馮思哲進行的匯報。
「很好,那就辛苦李司令去做工作了,當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可以這樣和他說……」對于拉甘系人打甘系人的事情,馮思哲早就想過這個問題,甚至他還想過要拉人來最好的解決辦法,這一次他去了京都時,還特意的見了一下自己的老同事,現在己經是中紀委監察廳三處處長的伍光榮。人家現在己經是副廳了,但因為他最早去到中紀委還是馮思哲幫助介紹的,是賀莎莎的母親提拔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對馮思哲就懷著感激的心情,同時他也很佩服馮思哲的為人,這一次在京都兩人見了面,就一些問題,馮思哲進行了請教,那伍光榮給出了馮思哲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