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伍光榮和常寧都這樣說了,馮思哲也不好拿把,這便對著門外說了一句,「請進。」
在外面敲門有一會的華鵬濤終于有機會走入了辦公室內,他一進辦公室,先是冷眼看了馮思哲,然後又用著恭敬的態度對著盛式科說道,「盛主任,事情都辦完了,應該抓的人全都進了市紀委。」
「好。」盛式科听完了這一句後,人一下子就從辦公椅上了站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常寧和伍光榮一眼之後,就對著馮思哲說道,「馮思哲同志,現在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協同,還希望你可以配合紀委的工作。」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紀委在吃了幾次虧之後,這一回又要向自己下手了,看來他們還是虧吃的不夠呀。
馮思哲緩緩的合上眼前的資料,慢騰騰的問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是什麼情況?」
「對不起,你應該知道紀委的規定,我們現在是什麼也不能說。」盛式科搖了搖頭,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听了這話,馮思哲的就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顯然對方是不想提前露口風,怕也是不想給自己準備時間吧。那即然這樣,心中又無鬼和他們走一趟又有何妨呢,只是他可以跟著去,但想隨意的讓自己回來就不容易了。以前他被紀委請去,收拾過省紀委書記,也曾讓中原區的工作組長跟著受了罪,可現在他確不能這樣做了,不管是常寧還是伍光榮可都是自己人,他不能拿自己人開刀不是。
「好,那我就不問了,也可以和你們走,但不知道這一次事情是不是告知了中州省委,我現在可是中州省委常委,如果沒有他們的允許,你們應該知道事情鬧大了,對你們可都是沒有好處的。」馮思哲現在身份不同以往,此時此刻他的確是可以拿把的。
「呵呵,這一點你用就不用操心了,我回頭會和中州省委親自解釋的。」盛式科很有信心的樣子說著,不就是一個省委常委嘛,只要真的這一次受了賄,那這個身份還嚇不倒他。
「好,這話我記下了,希望你也記住你所說的,現在我們走吧。」馮思哲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從現在開始他己經把目標對上了盛式科,這個人竟然來找自己的難堪,那他不會讓他好過的。
「請吧。」華鵬濤走過前來,表面是請馮思哲和他一起離開,但那小人得志的嘴臉確是暴露無疑,看那樣子,分明就是幸災樂禍之意。
伸手拿過了衣架上自己的外套,馮思哲隨著華鵬濤離開,而在辦公室門外,秘書劉飛和莊城市紀委副書記葉仲達正站在這里看著他們的領導馮書記,看著這一次竟然連馮書記都被帶走了,兩人臉上明顯的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隨後,在很多人的注視之下,馮思哲走出了市委大院,來到了一輛掛著紀委牌子的面包車中離去。看著車子越來越遠,很多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看這樣子,似乎這一次馮書記想在向上一次什麼事也沒有走出來好像不太可能了吧。
馮思哲那邊一被抓走,秘書劉飛馬上就給嫂子賀莎莎打了電話。
正在辦公室閑著看報紙的賀莎莎一听老公又被紀委的人帶走了,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的苦笑,這又是誰不長眼楮要帶自己的老公呢,難道他們不知道老公的厲害嘛。但不管怎麼樣,事情竟然己經發生了,應該做的事情她還是要做的,這就拿出桌上的電話拔打遠在京都母親的座機。
李秋娟正在辦公室中辦公,這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一听好女婿又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且來的這一次還是他們的辦公室主任盛式科,她先就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勸女兒不要擔心,要對馮思哲有信心,然後就掛上了電話,她要打听一下相關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或是馮思哲本人的確有什麼問題被人抓住了,那她這個做岳母的也要提前的想辦法,做出相應的對策來才可以,總之就是不能這樣束手待斃……
莊城市專供紀委工作的賓館內,盛式科,常寧,伍光榮等人皆座于主位之上,他們在等著審問肖玉光,這還是常寧和伍光榮的要求,為了不冤枉一個同志,他們還是想听一听唯一證人肖玉光的供詞。
實際上盛式科也想見見這個肖玉光,沒有得到親口證實,他心中還是有些無底。只是一直以來華鵬濤總把這個人當成一個王牌藏著,不想讓任何人見,就是這一次也是盛式科下了死命令,華鵬濤才不得以把這個人帶過來的。其實在他的心里,常寧和伍光榮都是馮思哲的人,是不可信的。
盛式科確說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兩人就是心有其它的想法也不敢做出來,讓他放心,這樣華鵬濤才答應的。
一會門終于被打開,肖玉光走進了審問室。
肖玉光的衣著還算是整齊,就是精神不太好,顯然是被審問嚇到了,不過看他的身體情況,市紀委還是守了規矩,沒有對他做什麼動作,這樣就不存在逼供的嫌疑了,這讓在台上座著的三位領導都松了一口氣,如果說這一次事情真是涉及到馮思哲,那無疑就是大案子,而這樣的案子,如果是逼供得來的結果,可想而知,問題就大了。
肖玉光按著要求座在了下面唯一那張木椅之上,然後華鵬濤就先發話了,「肖玉光同志,這幾位領導分別是……,你把自己對我說的情況如實的向各位領導匯報一遍,你不要怕,一切按最真實的情況去講便可以了,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華鵬濤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他是害怕肖玉光看著其它的大領導害怕了,不敢說真實了,這才提前的給他下了保證。
「是。」肖玉光點了點頭,做為商人,他也算是知道一點法律的,要說他給領導送禮,這是犯了受賄罪。如果一切屬實的話,他也是有罪的,但問題是他這的禮沒有一個送成的,這沒有事實就應該構不成犯罪了吧,最多也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罪。他實在弄不明白,怎麼這一點的小事情會驚動這麼大的領導呢。現在听著介紹台上的領導都級別不低,甚至還有中央的大干部,那他就弄不明白了,他們這是想干什麼。
不管了,反正自己實話實說就是了,只要自己說的是實話,那就不怕這些人能把他怎麼樣。于是,當著三位領導的面,他就把那天對華鵬濤所說的重新講了一遍。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說是準備給你們市委書記馮思哲同志送禮這是什麼意思?」伍光榮第一時間抓到了肖玉光的病語,出聲問著。
「我的意思是說為了感謝馮書記對我的照顧,我是準備給他送禮來著,並且還包好了三十萬,可是我確連市委常委院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那邊警衛給馮書記打電話,人家知道是我來後,只說了一句讓我合法做生意就行。說實話,這樣的干部我還真是少見呢,人家當領導的都是嫌下面送的禮太少才會選擇性要的,而馮書記竟然連我面都不見,想來怕是連我要準備給他送錢的事情都不知道吧。」終于有人問起了這件事情,肖玉光可以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什麼?」一听這個回答,華鵬濤就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在台上的盛式科,看著人家正在憤怒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他是嚇壞了,這就對著那肖玉光追問道︰「肖玉光,你老實一點,你上一次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
「我就是這樣說的,不信你看我的筆錄,我筆錄上說的就是準備送禮,我在簽字的時候還特意看了,沒有錯的。」肖玉光倒是不著急了,他一直就是這樣說的,有什麼可怕的呢。
「你……你等等。」華鵬濤說著,連忙就從身上內衣口袋之中拿出了一份供詞,就把供詞帶上身上,可見對它的重要性了。拿出供詞很仔細的看了下去,看著這上面果然是寫著準備送禮字樣,頓時他就慌了,「這……這……這怎麼可能嘛。」這一會,華鵬濤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事情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他就向上級匯報了,更要緊的是現在己經將馮思哲給抓起來了,這接下來要怎麼樣處理嗎?
「華鵬濤你干的好事情。」盛式科也不得不站起來了,他本以為這是真的抓到了馮思哲的把柄,他終于可以代表紀委部門好好的收拾一下馮思哲,但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誤會,都是因為華鵬濤工作不認真的後果,完全就是錯案,這一下子他也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大聲的痛斥了華鵬濤之後,盛式科先是揮手讓人把肖玉光帶下去,然後這就轉身對著常寧和伍光榮兩位,「常書記,伍組長,你們看這事鬧的,呵呵,接下來我們應該要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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