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逸在剛來到申城之後,就知道這個楊金生是誰的人,又是什麼樣的人,做為人大副主任,他對很多干部提名之後的落實工作是著發言權,甚至是決定權的,而據他的調查,此人不止一次的安排親信到重要的崗位之上,其中收受的賄賂和錢財也不算少了。
知道這些,確沒有動他,這就是唐逸眼中的大局觀。楊金生可是文系人馬,如果因為這些事情動了他,難免會讓文家人不悅,以後還會生出什麼事情來也是防不勝防的,從穩定,從大局去考慮,唐逸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而只是在他兼任了申城市人大主任之後,把楊金生的權力都收了回來。
如果說楊金生看清楚形勢了,變老實了,他可能也退安然的退休,直至過年幸福的晚年生活了,可這個人偏偏的不安分,總想著以前輝煌的時候,總想著被眾官員簇擁之下的情景,在加上他本人又是文系的人,所以便不怎麼把唐逸放在眼中,他認為對方是不會動自己的,于是這一次工作組來到了申城之後,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在他看來,只要申城不是唐逸做書記,那換成誰,他的權力也不會被打壓的這麼厲害。
但未想到,這一次他散布的那些話算是刺激到唐逸了,唐逸那天在吃飯的時候就答應了馮思哲,其中那三項建議之中就包括要拿下申城的一些官員好向上復命,于是巧合的這位楊金生便撞到了槍口上,這一下子他算是毀了,被工作組帶走,在加上唐逸派人提供的那些實證,他這一輩子算是完蛋了。
楊金生怎麼說也是一名高級干部,又是半退干部,他的被抓馬上在中央高層引起了重視。尤其中紀委書記盧國棟,在听到這一消息後,馬上就給文老文國躍打去了一個電話,匯報了這件事情。
文國躍是文家的擎天之柱,可以說他的存在完全就像是原zi彈一般,有他在,別人是無法去動文家的。畢竟人家的革命資歷在那里,誰也不敢無視。
只是此時的文國躍確因為身體的原因,早就臥床不起了。以前在革命時期,此人是政工干部,雖然也有戰斗的經歷,但更多的時間里還是座在辦公室中工作,這樣他就難免會落下這樣和那樣的毛病,如今年紀大了,身體自然就大不如前了,現在也僅是能躺在病床上接個電話,會個客人了。
一接到了盧國棟的電話之話,文老的身體似乎又不好了幾分,他在電話中只是對盧國棟說,認真查案子,要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不要搞牽連,不要搞擴大化。
事實上,文老也知道,即然工作組敢于向此人下手,還向中央匯報,那就說明他們己經掌握了實實在在的證據,這個時候,要想救這個人基本上不太可能了,所以才說了這些話。
盧國棟一臉嚴肅的掛上電話,對于文老的身體情況,他也是知道的,身體極度的不好,若不是現在醫學發達的話,怕早就沒命了,就是現在也全靠醫藥盯著,這樣才有了半條命的存在。
座在自己的辦公桌中,盧國棟感嘆著唐逸的厲害,自己派去的工作組竟然就這樣被他們策反了,看來這個人的ZZ覺悟很高呀,真是不能在小看他了。當然了,盧國棟是打死也不相信,他的計謀己經被馮思哲看出來了,他是認為這一定是唐逸把馮思哲與李秋娟給說服了。
在申城,馮思哲和岳母一起查了楊金生,這在一次讓別人看出他的強勢來。他和岳母一出手,又拿下了一位副部級干部,這讓更多人對他們產生了忌憚之情。
抓了嚴建剛,查了楊金生,馮思哲和岳母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在以後的幾天,他們又拿到了更多的證據,把案子辦成了鐵案,之後,他們就準備著離開申城了,看看時間,現在己經是十二月份了,馬上要進入新一年了,在中紀委中還有很多的總結工作需要他們回去做呢。
在紀委給工作給安排的賓館之中,在馮思哲要離開申城的前一天,這里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他們就是唐小軍和袁華。
兩人一個隨從也沒有帶就這樣出現在了馮思哲的面前,這一見面,袁華就先低頭承認了錯誤。
對于袁華的胡鬧,馮思哲不想評價什麼,紈褲子弟就是這樣,有時候為了一個莫需有的面子往往就會和別人爭的頭破血流,而事實的結果是誰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但縱然就是這樣,他們還是會去做,還是會把一件小事弄的很大,這也許就是紈褲的本性。
「你們不用像我道歉,你們也沒有把我怎麼樣,事實上你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看你們要道歉,就向黃馳騁同志和王瑞華同志道歉吧,他們是受害者。」馮思哲看著袁華,很嚴肅的說著。
「好,即然馮主任這樣說了,就請你把他們叫過來,我向他們道歉。」袁華倒也磊落,直接就認了下來。
馮思哲本就是這樣一說而己,在他看來,袁華可以向自己道歉,因為大家的身份是差不多的,可是向黃馳騁和王瑞華道歉就完全的不一樣了,人家就是一普通干部而己,論身份是不能和袁華相比的。
但現在袁華即然這樣說了,馮思哲也就有考驗一下他的意思,當即,馮思哲就拿起了電話讓秘書尹風雷把黃馳騁和王瑞華同志叫來,之後在他的房間里,袁華果真是態度誠肯的向這兩人道了歉。
面對這種歉意,王瑞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那是因為她太相信馮思哲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無所不能,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做錯了事,他都有辦法讓你低頭,就像是袁華,不過就是一個有些身份和背景的紈褲而己,道個歉算不得什麼。
可是出了房間的黃馳騁確不是這樣想。想他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干部而己,級別不是很高,權力不是很大,平時像袁華這樣的人見了他,那都是正眼不會給一個,可是今天,人家確實實在在的向自己道歉了,這讓他感覺被受到尊重是那麼的舒服,同時讓他對馮思哲的能力也不得不在一次的刮目相看,這個年輕的領導的確是很有實力的,能讓袁華這樣的人也低頭,跟著這樣的領導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在馮思哲的房間之中,他態度友好的與唐小軍和袁華聊著。
剛才袁華道歉了,這讓馮思哲感受到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很橫,但確算不得是渾。至少還是講理和識大體的,這樣就好,只有人性本善,這種人就值得去交,可以去交。
三人座在房間之中,因為大家的出身原因,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也許是身份近乎于平等吧,所以大家在聊天的時候需要顧忌的東西就不多,這樣聊起來就會自然許多,輕松許多了。
「馮主任呀,前一陣子是我做事渾,我是听了文如劍那老小子的話,他說你在京都很囂張,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還說如果有人能給你吃閉門羹,他就會在京都最好的飯店請上一大桌,我這就上了套,呵呵,實在不好意思。」當著馮思哲的面,袁華終于承認了事情的真像。
「哦,正好我的人又抓了與你打過交道的嚴建剛,所以你就動了怒,是嗎?」馮思哲笑著問著,有時候對于紈褲之間的游戲,他真是想不通,但有時候,事情就是在這樣簡單的情況下發生了。
「是的,你的人正好來申城,我認為是找麻煩來了,所以就出手了,呵呵。」袁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現在也為自己的沖動而後悔了,這一次若不是馮思哲手下留情,回頭真的在申城大鬧一場,怕是對申城官場都會有著很大影響,至少僅是申城政法委部門和紀委部門就會被查一個底掉,若是那樣的話,唐逸的位置就會變的不安穩,若是這樣的話,他以後是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還要兩說了。
可以說,馮思哲的決定,直接影響到到了他以後生活的質量,所以他今天來就是感謝的。
「嗯,你這一出手麻煩還不少,讓我直接的來到了申城,然後你還給我下馬威,還敢對我的人不利,我可告訴你,如果在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會在手下留情了,那個時候,你找誰說情都沒有用,只要讓我佔住了理,我絕對不輕饒。」現在的袁華是知道錯了,可這樣的紈褲誰也不敢保證還會不會有下一次腦子犯渾的時候,所以馮思哲是有必要提前的給對方打一個預防針的。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了。小軍,以後有關馮主任的事情你一定要提醒我,提醒我呀。」袁華是連連的擺著手,表示自己會改的,同時他還把目光看向了唐小軍,意思是讓他也站出來說兩句話。
相對而言,唐小軍做事就比袁華謹慎了許多,也許他是繼承了父親唐逸的基因吧,總之他這個人很靜,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就是座在那里微笑,現在听著大舅哥這樣說了,他才對著馮思哲說道,「馮主任,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多提醒我大哥。」
「嗯,這樣就好,經過這一次呢,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是不打不成交呀,以後你們去京都完全的可以找我玩,我工作時候是主任,下班後和你們一樣,也是普通人呀。」看著話也點的差不多了,馮思哲也就把話給緩了回來,通過這件事情,他能多交兩個朋友,也是好的。
「對,馮主任這話說的好,以後我們就是哥們,有什麼事情我們能幫的上的,你只管說一句話就是。」說起這種事情來,袁華算是來了精神,廣交朋友,還是有用的朋友一向是這種人的處世哲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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