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座在八號別墅的大廳中,柳百川就想到了很多的往事,想起了上中學時候的事情,他當時真有一種沖動,那就是起身去看看兒時自己所住的房間,去看看父親的書房,他始終認為,那是應該有一些秘密。
可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他感覺的出來,馮思哲這個人雖然比自己還要小一些,可是這個人非常的精明,如果自己露出一點對八號別墅的興趣,很可能就會被對方所發現,所以他還是盡可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感。
看了一旁身邊座著的女兒,柳百川說道,「尹秘書是跟著馮省長從京都來的,听說他很得領導的賞識,你認為這個人怎麼樣?」
突然間父親說起了尹風雷這個人,韓春紅就是臉一紅,這一抹紅暈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偏偏被柳百川看了一個仔細。
「他這個人有些木訥。」這便是韓春紅給尹風雷的第一感覺。如果讓一向機靈的尹風雷知道這個女孩這樣評價自己的話,他不得一頭撞牆上磕死。平時他可是很機靈的,要不然的話,馮思哲也不會用他做秘書了,來到都城省更不會把他給帶過來。
听著女兒這樣形容尹風雷,柳百川也是嘴上一笑。他當然不會相信女兒的評價,如果這個人真的木訥,馮思哲會用他嗎?「丫頭,不管你對這個人感覺怎麼樣,只要不煩他,倒是可以多多的接觸,我想八號別墅上的秘密也許可以從這個人身上想想辦法。」
做為一個男人,柳百川當然可以感覺的到尹風雷對女兒的別樣情愫,若所是平常,他是一定不會同意讓女兒去做這種事情的,可是一來他感覺到女兒似乎對尹風雷並不排斥,二來這個尹秘書也不是壞人,他才想著一試的。
听著父親這樣暗示自己,韓春紅就低頭答應了一聲,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閉眼楮就是尹風雷那被自己耍的木呆呆的樣子,這些事情她是想起來就好笑。
第二日一早,夏宇副省長帶著省建設廳廳長徐杰一行來到了百川休閑大樓,對這里外牆月兌落的地方指指點點。
「馮省長己經交待了,百川休閑大樓位于市中心,這里的形像受損便是省里的形像受損,所以要趕快的行動起來,爭取早一點完成這些工程,把那些月兌皮的外牆重新補上。」夏宇兩手插腰,指著百川休閑大樓外表大聲的說著。
本來夏宇做為排名較末的副省長,主管的工作就是社會穩定,防空,國防動員等對于和平年代起效不大的工作,平時是很難有這樣的機會出頭的,如今馮思哲讓他代為管理全省的建設工作,這就讓他信心滿滿,心中充滿了雄心壯志,他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告訴所有人,他夏宇也是有工作能力,也是可以做大事的。
省建設廳廳長徐杰在一旁看著夏宇在那里高談闊論,這一會听到領導講話結束,連忙是拍著手掌,「夏省長的講話太好了,我們建設廳的工作人員一定會听從領導的指示,爭取早一天的把工作做好,不辜負馮省長,夏省長的期望。」
徐杰在這里是大拍著馬屁,事實上他是不拍也不行。本來他是屬于馬維干副省長領導的,可是現在他的頂頭上司去了京都,如今建設工作由夏宇來分管,面對這個自己並不太了解的主級領導,他能做的就是配合工作,爭取不要讓他找出什麼毛病來就是。
夏宇對于徐杰的這些話很是感冒,他似乎在這一刻才找到做領導的位置,在心中他不由的感謝起馮思哲來,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到來,怕是他也不會有現在的輝煌吧。想著要感謝領導的最好方式,不光是要配合領導,還需要把領導交下來的任務做好,他就督促起徐杰盡快的把百川休閑中心外牆的事情落實下來,他也好早一點向馮省長交待。
而百川集團的董事長柳百川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一早就有一群人在休閑大樓外指指點點,便有人向他進行了匯報。實際上他早就清楚這些人來是干什麼的,昨天晚上馮思哲不是向他說過了嗎?
柳百川雖然知道這些人是奉了馮思哲的命令而來,但他更清楚一句話,那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馮思哲雖然是下了命令,可最終要執行這個命令的還是夏宇與徐杰等人,所以他這就走了過來,主動的配合起他們的工作。
有了這三個人的全力配合,休閑大樓的事情自然就可以得到很快的解決了。當然,僅僅是一個休閑大樓的事情還不是馮思哲的主要工作,他做為都城省的省長,主要的工作就是全省的經濟,如今的都城省在全國的經濟發展己經處于末端,這使得他肩上的擔子很重。
在辦公室中座著,馮思哲正在想著要怎麼樣讓都城省的經濟邁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斷,事實上在昨天晚上與柳百川聊天的時候他就己經找到了問題所在,那就是因為都城省本土商人的原因,因為對外來資金排斥所致,導致了都城省的經濟沒有太多競爭力,這可是不好的,社會的進步就在于競爭,只有有了全民的參與,多項的比較,社會的進展步伐才會走的更快一些。
秘書尹風雷敲響了辦公室房門,「老板,張揚副秘書長要向您匯報工作。」
听到是張揚過來了,馮思哲就點了一下頭,「請他進來吧。」
尹風雷身子一退,張揚就一臉的笑容走進了省長辦公室。「省長好,我來是向您匯報今天各位在家的副省長工作流程的。」
張揚見了馮思哲就像是嬰兒見到親娘一樣,他知道自己以後的前途就全部掌握在眼前這個人身上了。只要把這個人伺候好了,他相信離他轉正成為秘書長那一天就應該不會太遠了。
「張揚同志請座吧。」馮思哲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後請張揚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座下。
張揚很小心的把半邊**座在了椅子上,之所以這樣做,他一是為了一會能夠及時的站起,二也是表示出了他對馮思哲的恭敬。
對于張揚的表現,馮思哲皆是看在了眼中,但他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好的下級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證明什麼的,尤其是馮思哲在用人上,更講究這個人的工作能力,只要你有工作能力,平時的表現差一點也是無所謂的。相反你若只會拍領導的馬屁,可是工作起來確沒有能力,那這種人他也不會重用的。
張揚在椅子上座下之後就打開了身上的文件夾,開始匯報工作。
首先,張揚把今天省政府各位副省長的主要進行的工作進行了匯報,某某副省長今天會做什麼,會開什麼會,會去什麼地方視查工作,怎麼樣可以聯系的到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听著張揚的工作匯報,馮思哲還是比較滿意的,看來夏宇推薦的這位副秘書長還是不錯的,至少人家工作起來還是十分的用心的。
張揚把知道的情況都匯報了一遍,然後就特意的提到了謝開權的名字,「謝副省長今天的工作沒有具體的交待。」
「什麼意思?」馮思哲反問著。沒有具體的交待是什麼意思,他感覺到這其中應該有事,就把目光看向了張揚。
這正是張揚所要的效果,昨天他是一邊給謝開權打去了好幾個電話,可是人家確以只認付長濤秘書長為名拒絕配合自己的工作,這讓他感覺到臉上無光,他就想著借今天匯報工作的事情向馮思哲提出,他要講明的一點就是,那謝開權並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而是根本就不把你這個新來的代省長放在眼中。
「馮省長,這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張揚先是主動的承認責任,實際上這並不是他真心的,他真心的就是想借馮思哲這個大牌子教訓一下謝開權,借以提升自己的省政府的公信力而己。
「行了,先不要檢討,撿重點的說。」馮思哲擺了擺手,意在告訴張揚,你不用和我來虛的,說明白,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張揚一看馮思哲真的有些生氣了,心里是美的不行,可臉上還裝成很無辜的樣子說著,「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下午按您的指示,給各位副省長分別打了電話,詢問他們今天的工作安排,事實上大多數領導同志都很配合工作,知道這是馮省長的要求,他們就主動的讓秘書與我聯系,這結果您也看到了,就是我剛才匯報的那些。可是到了謝副省長那里,我打電話和他講明白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確說,他只知道省政府有一個付長濤秘書長,並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根本拒絕配合我的工作,我雖然和他講了這是您的要求,但他仍然是置之不理,還主動的把電話給掛上了,後來在等我電話打過去時,干脆就打不通了。」
張揚特意的用這一切都是馮思哲的指示為說點,意思就是在告訴馮思哲,現在是有人不買你的帳,可與我沒有什麼關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