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說沒事,元偉民就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實際上都城省的治安情況的確差強人意。」
「偉民同志,如果你主管公安廳的工作,打算怎麼治理都城省的治安工作?」突然間,馮思哲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一句話讓元偉民愣在了那里,可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副省長,曾經有過市委書記的執政經歷,反應還是很快,「省長,如果我是主管公安廳的領導,那我一定會對全省治安起到極強的推進作用,穩定的環境下經濟才能增長,百姓安居樂業,社會才會進步,這都是相輔相成的。」
听著元偉民算是即性的回答,馮思哲算是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很好,是這樣的,偉民同志,我打算讓你接管何茂林同志主管省公安廳的工作,你有沒有信心做好。」
這才是馮思哲找元偉民的真實用意。他己經從張揚那里了解到,做為主管公安廳,安全,司法部門的何茂林副省長,實際上工作的確很不得力,私下里他與公安廳常務副廳長晁龍相交莫逆,同時還與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湯劍的關系也保持的不錯,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好監督起治安工作的重任呢?
「什麼?」這一會,元偉民真是弄不清馮思哲到底想干什麼了,這一下午接連發生的事情的確是讓他產生了應接不瑕的感覺,先是讓出了扶貧和檔案管理的工作,接著接下了社會穩定,國防動員,防空的差事,現在又要在加上一個主管公安廳的重任,如果這些都加在一起的話,那他在省政府幾位副省長之間的地位無疑就會加重許多,其排名也會直線上升的。
「行了,這件事情你做好準備就是了。當然,在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我也希望你不要和其它人講。」馮思哲還沒有想到拿下何茂林的具體辦法,僅是憑著他在夜市被被攻擊一事說事,顯然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兩世為人,馮思哲自認自己看人還是有一套的,尤其是他又看過了元偉民的履歷,知道這個人曾有過縣政法委書記的經歷,雖然說後來都改成抓經濟了,可是畢竟有過這樣的工作經歷,現在在讓他抓公安廳的工作,那應該是可以輕車熟路的吧。
元偉民還在消化著馮思哲的話,馮思哲也在等待著元偉民的表態,而就是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馮大少看了一眼,是段雲濤打來的,他當即就接通了電話,上來就問到「怎麼樣了?」
「省長,李三毛死了。」段雲濤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什麼?死了?」听到這個結果,馮思哲有些詫異,他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所以當即就問道,「怎麼死的?」他堅信即然霍準給自己打電話告訴了李三毛藏身之所,那在自己的人沒到之前,他們應該有義務看住這個人才是,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呢?
「是這樣的,我接到你的電話之後,就馬上向省公安廳備案,當听到匯報後,安光副廳長就馬上同意了我的抓捕方案,于是,我就帶著人來到了城西北遠大倉庫,在這里正好遇到了想要逃跑的李三毛,于是我們雙方就展開了槍戰,他先是傷了我們一名干警,後來有其它幾名的幾名警察一沖動,就亂槍齊射,把他給打死了。」說到把李三毛就這樣打死了,顯然段雲濤的心情也不太好受,本以為是抓到了什麼關鍵的證據,可是現在人死了,一切線索又斷了。
听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馮思哲想著還是要去實地現場了解一些情況的,便在電話中對著段雲濤說他馬上會過去,听取實地匯報之後就掛上了電話。看一眼對面座著的元偉民,馮思哲想了想說道,「偉民,你和我一起去吧。」
城西北遠大倉庫外,己經設立了一道警戒線。好在這個倉庫早就廢棄不用了,所以平時沒有什麼人過來,這起案件也就沒有引得當地百姓太多的關注。
等著馮思哲乘紅旗車趕到的時候,段雲濤等人早就在這里候著了,看著車子過來,他們連忙的跑了過去。
從車中,馮思哲和元偉民一起走了出來。他們剛一下車,段雲濤就帶著另外一個穿著警察的中年人向他們敬禮,「馮省長好,元副省長好。」
「嗯,什麼情況。」下了車後,馮思哲就一臉嚴肅的問著。他在車中就把發生的事情和元偉民講了,兩人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那就是這起案件很可能是因為有人通風報信給了李三毛引起的,因為霍準隨後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他派出的人看到了李三毛是在接听一個電話後才準備出逃的,而國家的工作人員也對那個打來的電話進行了追蹤,只是可惜的是那個一個公用電話亭,正處于鬧事之中,想查到是什麼人給李三毛打的電話通風報信的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性。
想著段雲濤辦事竟然走漏了風聲,馮思哲就有些生氣。
看著馮思哲的面孔不善,段雲濤連忙的走過來,小聲的和馮思哲說著,「省長,我懷疑可能是有人提前的走漏了消息。」
听著段雲濤這樣說,馮思哲的臉色稍好,至少這小子還知道總結經驗,「嗯,你也知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那我問你,為什麼提前不想到這一點,還有那個人是干什麼的。」
顯然,馮思哲指的是剛才和段雲濤一起走來敬禮的那位警官。
段雲濤充滿苦澀味道的說著,「省長,你也知道,我剛來都城省沒幾天,身邊信的過的人手並不多,在說了,這城西北嚴格的來說並不屬于我們川都公安局的執勤範疇,這己經屬于郊縣地帶了,我這屬于跨地抓人,當然要報省公安廳備案了,那個和我一起向你警禮的人就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安光。」
馮思哲听到事情竟然這樣的復雜,便默默的點了一下頭。沒錯,段雲濤比他早來都城沒幾天,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培養一批親信顯然是不太現實的,而他向省公安廳提出協助也是正常辦案程序,這也是正常的。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難免的會走漏風聲了。
「那我問你,開槍擊殺李三毛的警官是有意還是無意。」馮思哲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絕對是自衛開槍,你不知道這個李三毛剛才瘋了一樣的還擊,一名警察就是在不防之下被打傷了,如果當時我們不采取果斷措施,那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受傷呢。」段雲濤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對馮思哲進行著解釋,那名開槍擊斃李三毛的警察絕對不是有意要打死人,實在是形勢所逼。
听著段雲濤這樣講,馮思哲也只能感嘆運氣不好,本來抓到李三毛弄不好就可以順著這條線挖出一些事情來,可是現在人一死,那事情就變的不好辦起來。
在馮思哲听著段雲濤匯報工作的時候,不遠處又來了幾輛警車,中間還一輛奧迪a8在其中。沒一會,就听到有人大聲喊著,「段雲濤呢?段雲濤你給我出來。」
段雲濤一听到有人這樣喊,面孔就是一變,然後趕緊是應了一聲,就向著那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喊他名字的人正是省公安廳廳長王海亮,他是听到手下人匯報說是找到了開車撞擊夏宇副省長的嫌疑人,于是他就連忙的趕了過來,可是沒有想到李三毛竟然死了,這就讓他非常的生氣,便大聲的喊著段雲濤。
段雲濤一來到王海亮的面前站定,剛喊了一聲王廳好,接著就听到嗓門極大的吼聲,「段雲濤,你是怎麼辦案的,這麼重要的疑犯怎麼就死了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調查的線索這一下子就等于全斷了?還有,這里並不是你們川都公安局的地界,誰給了你這個權力到這里抓人的,你為什麼不向公安廳請示,啊?」
听著王海亮這些訓斥自己的聲音,段雲濤有些不服氣,他認為一定是有人向王海亮說了這件事情,甚至這個走漏風聲的人弄不好就是這個人呢,現在到好,看到人死了,開始來問自己的責任了。
「王廳,是我同意段雲濤同志來這里抓人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吧。」就在段雲濤被罵的時候,那個和他一起來的省廳副廳長安光走了過來,主動的承擔起了責任。
段雲濤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安光會主動的站出來,不由的就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按說他當時找安光的時候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果真出了事情,他本想這個人應該躲起來了,可未想到確是主動的站了出來。
「安光同志也在呀。」在王海亮的身後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湯劍走了出來,他看到安光主動的背下了這個黑鍋,便知道想用這件事情來追究段雲濤的責任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因為如果這件事情之前省廳知道了的話,那段雲濤就不存在于違紀的工作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