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就是對我真心實意的好的,如果今天沒有他,我可能現在都不在人世了。」看到父親似乎有些不同意,韓春紅就有些生氣的辯解著。
「你現在是報恩心切,這並不是愛情,你懂嗎?」柳百川看著女兒那執著的樣子,有些生氣了。
「我懂,但我也知道我這不是報恩,我清楚的知道我想的要是什麼。爸,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麼不要我找官員呢?以我們百川集團的發展前景,如果可以找一位政府官員,那對我們是可以有著莫大的幫助呀。」
「住嘴。」突然間,柳百川就有些生氣的向韓春紅吼了一聲。
這一聲吼當即就嚇的韓春紅一大跳,然後在幾秒之後,她的眼圈一紅,竟然就開始哭了起來。
女兒一哭,柳百川也有些亂了陣腳,在一看到女兒現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當即他就連忙重新的來到了病床之前,解釋道,「乖女兒,我並不是看不起尹秘書,我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年輕人是很不錯的,且很有幾分正義感,又深得馮省長的重視,相信他未來的前景會一片大好的。可是你也知道,從政的人又有哪一個可以獨善其身呢,想出人頭地,想有更大的出息,那就需要極為高明的手腕,甚至還需要一些並不光彩的手段,不然的話很可能就會突然間大禍臨頭,一無所有。想當初,你爺爺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嘛,自以為可以用自己的正氣去改變一切,可是一生清廉換來的是什麼,還不是身敗名裂,甚至在死後連一個正式的追悼會都沒有開,你說他這一生圖的是什麼呀。而我不想看著你成為這樣的人的夫人,因為這對于你來說太殘酷了一些呀。」
父親突然提到了自己的爺爺,這讓韓春紅原本還很激動的面孔突然的沉寂了下去。的確,自己的爺爺當初不就是報著一顆為民為國之心而為官嗎?可結果怎麼樣,就因為他並不同流合污,落了一下非常淒慘的下場,這不就正是前車之鑒嗎?
看著女兒不說話了,柳百川就意識到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接著他就繼續的說道,「乖女兒呀,我也知道尹秘書這個人不錯,對你也很不錯。可是你想過沒有,他現在的官職並不是很高,可以後還是會發展的,而當他走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一定會面臨著選擇的,那個時候他要怎麼辦,是與大家一樣,沾染一些官場的不良習性呢,還是想做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如果是前者,那他很有可能就會去做一些違背良心之事,這樣的人值得你喜歡嗎?但如果是後者,那說不準就會有著同樣的下場,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所以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我並不看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對著女兒連續的講出了這些道理之後,柳百川就于一旁等著韓春紅的回答。
韓春紅這時候的腦子有些亂,她本來認為自己好不容易的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真命天子,誰知道父親一番話,確是讓她猶豫的起來。沒錯,她喜歡現在的尹風雷,正直,無私,敢用一腔熱血與一切邪惡的力量做斗爭,可是以後呢,等他離開了馮省長之後呢?他會變成什麼樣的一個人,會不會還是自己喜歡的他呢?可以說韓春紅自己心中也沒有底氣。
「爸,你先走吧,讓我好好靜一靜,好好想一想。」韓春紅不知道要怎麼去做選擇,她想要靜一靜。
听著女兒這樣說,柳百川就主動的站了起來,他也決定要給女兒時間好好的去考慮一下,然後他這就慢慢的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他又留下了兩位保鏢,讓他們負責女兒的安全,畢竟現在己經感覺到有人在針對他們百川集團了,如果不做一些防範他這心里總是不太平。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柳百川就走出了醫院,他還有事情需要去做,對于晁龍對自己女兒的企圖,他不能無視,他必須要給晁龍一個厲害看看,讓他也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他不能去惹的,甚至連想法最好都不要有……
省政府辦公廳張揚的辦公室內。
因為尹風雷回來了,所以張揚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現在他掌管著省政府辦的一切權力,這走了一個多小時,馬上就有一些工作要他去處理了,要麼說當官真的是很忙,尤其是有實權的人,那官越大,權力就越大,責任自然就越重,事情也就越多了。
剛剛批閱了幾份文件。事實上,很多有關省政府的工作都是要先送到辦公廳的,先由這里的副秘書長處理完了,在交到張揚這里,然後張揚可以自主的去處理一批,最後他拿不定主意的這才開始送幾位副省長處理,而只有最為重要的事情才會送到省長馮思哲的辦公室中去。
剛剛批閱了幾份文件,正在歸類呢,辦公室外秘書就走了進來,「秘書長,何副省長過來了。」
一听到是何茂林副省長來了,張揚就急忙的站了起來,起身就躍過秘書出外相迎,雖然說他現在己經掌握了省政府辦的實際權利,可是說到底他還是副廳級別的干部,又怎麼可以讓副省級的干部在門外等候呢。
門一拉開,張揚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正笑嘻嘻的何茂林,張揚這便馬上的說道,「哎呀呀,何副省長,你這是干什麼,有什麼事情打一個電話,我去您那里匯報工作,您看看,您主動的來我這里指示工作,我怎麼敢當呀。」
要說張揚這個人還是非常會辦事的,幾句話就把兩人的關系分的門清。他成了匯報者,何茂林成為了指示者。
「呵呵,張秘書長千萬不要客氣,我正好沒事,所以過來看看,呵呵,怎麼樣,歡迎嗎?」何茂林倒是一點架子也沒有,相反的確是一臉笑呵呵的樣子,甚是和藹,好似他與張揚就是多年的好朋友,且還是好同事一般。
別看何茂林表面上笑呵呵的,可是張揚確是心中清楚,以前在馮思哲沒有來到都城省之前,人家見自己可不是這樣,心情好了沖自己點一下頭就不錯不了,而更多的時候就是視如未見一般,要說這也是在正常的不過的事情,當時的張揚手中並沒有什麼權力,甚至己經要被邊緣化了,這樣的一個副廳級中級干部又憑什麼得到副省長的待見呢?
只是現在今非昔比了,自馮思哲來到都城省政府之後,張揚是明顯被重用之人,以副秘書長的身份主政于辦公廳的工作,甚至有很多事情馮大少都會听取張揚的意見,這樣一來就讓他現在的權力加重了很多。相反的,何茂林因為主管公安廳工作並不是很得力,反而被奪去了主管這一項工作的權力,那人家就等于被削權了。此消彼長之下,人家會來看自己也就正常的很了。
實際上在官場之中,並不是你級別高就一定是老大,關鍵還是要看你的手中的權力。
這就好比是一位副省長去京都部委辦事一樣,你雖然是副部級干部,可是因為你要求到人家,很可能某部委的一位副處長就可以在你面前拿捏一番,這也算是官場長態了,職位的高低與權力的大小往往並不能成正比的。
張揚雖然也清楚何茂林的想法,知道人家這不是尊重自己,而是尊重身後的權力,是尊重馮省長。可是他仍然是一臉受寵若驚之色,請著何茂林就來到了辦公室會客區就座。
甚至于張揚還親自的給何基本砌了茶水,充當了一回秘書的角色。
對于張揚的舉動,何茂林很欣賞的看著。當然了,他也很欣慰,至少現在張揚雖然發跡了,但確沒有要拿譜的意思,相反確依然是十分的低調,要說這就有些難能可貴了,很多人在受壓抑了一段日子之後,突然間手中有了權力,那真是不知道要怎麼顯擺好呢,哪會有像張揚的心態,還會夾著尾巴做人呢,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通常情況下都是心地成熟之人,那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呵呵,張秘書長實在是太客氣了。」何茂林打量著張揚,心中想著,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位副秘書長是這樣的一個人才呢,若是早發現,就一定早結交了。
「何副省長千萬不要折殺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副秘書長而己,千萬當不起這個稱呼呀,來,何副省長請喝茶。」張揚非常的謹慎,听著對方叫自己秘書長,而把那個副字去掉了,就連忙的解釋了一下。
張揚並不知道何茂林所來何意,再加上兩人的關系也極為的普通,所以多一個心眼也是好的。
听著張揚強調只是副秘書長,何茂林又呵呵的笑了笑,「張副秘書長客氣了,我看你一定可以扶正的,到時候我是一定會全力支持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