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馮思哲也沒有打算和紀泉涌繞什麼彎子,他也清楚,有關中央派出調查組的事情,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傳過來的,與其瞞不住,不如直說就是了。
「紀主任,我有幾點不明,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一下。」馮思哲沖著紀泉涌禮貌的一笑,出聲說著。
「嗯,請省長談談吧。」紀泉涌點了一下頭,雖然他的心中也知道接下來怕是馮思哲不會說出什麼好听的來,可是他更清楚,想靠自己的威壓去影響馮思哲,似乎那是更不可能的。
「好,那我首先還是要問湯劍同志一個問題,有關宋大江同志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你是否調查清楚了?」馮思哲先問向了省政法委書記湯劍,這個人可是一像不把自己當回事,今天就借著這個事情來問責一下對方好了。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應該是宋大江同志湊巧出現在那里的吧。」湯劍看著馮思哲,臉上露出了不耐之色,如果說他是單獨的對上這個人,倒是會心中無底,可是現在紀泉涌在,他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哦,看來湯劍同志對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呀,要不然也不會用應該這個詞了,這和剛才楊大為同志的想來一詞倒還真是相似呀。」馮思哲呵呵笑著,沖著那湯劍說著。
听著馮思哲又來挖苦自己了,湯劍的面色上就是一冷,「怎麼?代省長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這樣繞彎子,听的人太別扭。」
看著湯劍這個時候嘴還硬呢,馮思哲就點了點頭,「很好,說實話這樣繞彎子說話,我也很累,那我就直說吧。」
「省長有話請直說。」這個時候,紀泉涌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的不耐,當著自己的面,總是找自己其它下屬的病語,這讓他心情也很是不爽。
「好,據我了解到的情況是,在事件發生之前,這里的警察便都被宋大江給調走了,那問題就出來,難道說宋大江同志要出現在哪里,這里還不能有其它的警察出現了嗎?」馮思哲看著連紀泉涌都有些不耐煩了,這便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給講了出來。
「什麼?」一听到馮思哲這樣說,湯劍就先是一愣,然後用著將信將疑的目光說道,「代省長,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呀。」
「是呀,省長,你說這些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听到有這種事情,那紀泉涌也有些沉不住氣的,顯然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就證明這件事情的發生與宋大江有著很大的關系,甚至還是不好的關系呢。
「當然了,在紀主任和許書記面前我是不會去撒謊的,有關這件事情川都市公安局局長段雲濤同志己經向我進行了匯報,他己經查明,在事件發生之前,宋大江己經通過自己的影響力調走了在那一區域負責值勤的警察,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事情發生十分鐘以後,才有警察趕到了。而據我所了解,以前宋大江同志就是川都市的公安局局長,在那里工作了多年,那以他的影響力做成這件事情並不難,楊大為同志,你認為呢?」馮思哲看向了川都市委書記楊大為,出聲問著。
「這……」楊大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但他確知道,如果宋大江真想這麼做,倒還是有這個實力的。
被馮思哲這樣一說,頓時小會議室中就安靜了下來,听了這些話後,大家都明白,想把宋大江例為英模,以此來沖淡這件事情的不良影響這一步棋似乎是走不通了。
而就在大家都想著不能拿宋大江說事,還要怎麼來解決問題的時候,馮思哲又開口了,且還扔出了一個更大的消息,「我也是在來之前剛剛得到了消息,中央己經獲知了這件事情,並且專門的派了調查組,估計這一會他們應該己經上了來我們都城省的飛機了吧。」
「啊?」一听到這個消息,在座的眾人皆是一愣,那許朝起反映最是快,「馮省長,這件事情不是你通報上去的吧?」
在許朝起一說完這個話之後,大家的目光果然都向他看去,顯然大家都是這樣想的了。
「我?」馮思哲先是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然後才道,「你們認為我有必要這樣做嗎?在說了,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馮思哲這一反問,大家就又都不說話了。而是很快的衡量了一下這句話,沒錯,馮國哲怎麼說現在也是都城省的省長了,此時此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他顯然也是不利的,而在省里沒有統一意見之前,他若是把事情向中央匯報,顯然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我相信省長不會這樣做的。」還是紀泉涌開了口,去除了馮思哲身上的嫌疑。甚至在第一時間他己經想到了會是誰把這件事情向上匯報的,不由的他的眉頭就是一皺,顯然這個人沒有通過自己就直接向中央進行了匯報,在紀泉涌看來,此人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這樣的人己經引起了他的煩感甚至是厭惡。
「那這是誰向上面匯報的,他把我們都城省委省政府置于何地,此人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可恨了呢。」听到事情中央己經知道了,那許朝起的臉色就變的極度難看起來,看來此次他想壓是壓不住了,這一次他是注定的給中央首長留下不好的印像。
「行了,先不要追究這些事情了,還是想一想要怎麼解決事情吧。中央的調查組很快就應該到了對嗎?」紀泉涌倒還是有些大將之風的,至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而不是像那許朝起一樣,總想著自己會背什麼責任。
「是的。」馮思哲點了一下頭。
「哦,那不知道,省長認識調查組的主要同志嗎?」紀泉涌繼續發問著。
「認識的,組長應該就是z法委的副書記祖榮光同志,剛才就是他給我打電話了解情況的。」馮思哲很坦然的說著,他也相信他與這位祖組長的關系,很快就會被紀泉涌他們查清,即如此,不如早些說了的好,實際上在這件事情上,馮思哲是可以和紀系人站在一處的,畢竟這是都城省的丑聞嘛。
「好,即然是如此,那接待的工作就麻煩省長了,如果有任何的需要你只管說,省委是會全力的支持的。」紀泉涌朗聲說著,顯然為了解決這個麻煩,他是打算給馮思哲充分的放權了,這也是他示好的一種表現。
「好的,我盡量與中央調查組的同志進行溝通。」馮思哲看著紀泉涌己經做出了姿勢,他也是馬上的配合著說著。實際上馮大少這個人倒也不是多麼跋扈之人,只要你敬他一尺,他是很快就會還你一丈的。
因為從馮思哲的口中知道了中央調查組要來,當即會議就散了,畢竟現在事情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化,有很多工作還是需要去做的。
而此刻在小會議室並不遠的省委副書記房間之中,郁春豪正是一臉的笑意在品著茶水。
都城省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省高層領導不是想著怎麼去解決,競然想著的是把事情壓下來,這讓他看的非常的不爽,于是他就利用自己的關系向中央進行了匯報。這一切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他只是副書記罷了,對省治安工作沒有兼管的權力,那方面出了問題與他也就沒有什麼關系了,相反的,借著這件事情他倒是可以看看紀系人手忙腳亂的樣子。
「老板。」秘書走了辦公室中,向著郁春豪恭敬的說著。
「怎麼樣,會議開完了嗎?」從知道紀泉涌要親自的召開會議之後,他就讓秘書在那里盯著了。
「是的,會議結束了。我看到紀主任與馮省長一起走出了會議室。」秘書恭敬的回答著。
「什麼?」一听這兩個人站在了一起,郁春豪就是一愣,「那會議開出了什麼結果嗎?」
「有結果的,我听到眾位領導在走廊中說著,好像是中央己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還派出了調查組,而紀主任也決定這一次由馮省長來接待調查組。」秘書剛才在走廊之中倒還真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這就連忙的講了出來。
「哦。」這個結果倒是大大的出乎了郁春豪的意外。在他看來,這件事情發生雖然馮思哲也有責任,可是畢竟責任不大,畢竟省治安工作雖然歸省政府兼管,但確並不是主要領導,省政府主要的工作就是抓經濟,那按照他的想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馮思哲也應該是一旁觀看才是,可是現在他確跳了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對于馮思哲突然間跳出來,來幫助紀系,郁春豪有些不解,他揮手喝退了秘書之後,就座在椅子上開始冥想,他實在有些想不通呢。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想出頭緒來,秘書又一次的走進了辦公室中,「老板,剛才楊丁秘書打來電話,就是紀主任要見您,讓您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