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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朝起更清楚,這一次他幫不了馮思哲什麼,就算是他不在這個文件上簽字,相信湯劍他們也可以把這些東西送到中央去,回頭弄不好自己還會惹來麻煩,這樣他就嘆了一口氣,心中道了一聲,「馮思哲呀,你保重吧。」之後,他也在上面簽了名字。
一省的書記和人大主任兩名正部級干部皆在一件文件上表了態,可想而知,這份文件的重量也就是完全不一樣了,當即湯劍就親自的帶著這些文件去了機場,他要親自去上層走一走,看一看,這一次還有誰能保的了那馮思哲。
許朝起也算是夠意思了,在簽字完成後,他就給馮思哲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當然,會這樣做,他也是有著私心的,那就是他還有一絲希望,認為這一次馮思哲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他現在這樣做,也等于是將來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在電話之中,馮思哲對許朝起表示了感謝,畢竟對方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這己經很不容易了。而至于湯劍等人的做法,馮大少確並不以為意,沒錯,抗災物資的確是被運輸司機給販賣了,可這與他又有什麼直接的關系呢?如果生拉硬套,相信Z央一定會有人看不慣,那個時候甚至不用自己去找關系,就會有人替自己鳴不平的吧。湯劍,自認為抓到了自己的痛腳,可實際上這根本算不得什麼事情的,相對來講,馮思哲倒是對夏宇的事情更為重視一些,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給予的大權,現在做出了錯事,做出了一個干部不應該做出的事情,那才是真的麻煩。因為他擔心有人會就夏宇這件事情來找自己的毛病,因為那樣一來,至少一個識人不明的帽子是要扣到自己頭上的。
馮思哲掛上了許朝起的電話之後,就對著司機李爽道,「去省政府一招。」
在省政府一招之中,夏宇還在德興民的門外候著,他己經足足在這里站了好幾個小時了,其間連口水都沒有喝過,也沒有去過一趟廁所,就一直在這里站著,他堅信一個道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不相信自己的誠心感動不了對方,而只要德興民肯保他這一次,相信他還是會重新的得到重用,甚至就是得到馮思哲的再一次信任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當馮思哲來到了省政府一招德興民所在的樓層時,就看到了在走廊之中站著的夏宇,一看到這個人,馮大少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夏副省長,你怎麼站在這里?」
一听到這個聲音,夏宇先是一愣,接著就猛然的回頭,然後在看到來人果然是馮思哲之後,他就連忙的小跑而至,「省長,我做錯事情了,這一次來是檢討,是承認錯誤的。」
「你胡鬧。」一听到夏宇這樣說,馮思哲更為生氣的說著,「你可知道,你堂堂一個副省長就這樣站在一位身份是商人的房間之外,這會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嗎?你是不是想把民哥給害死呢?」
想想吧,堂堂一省的副省長,竟然但會一位商人低三下四,主動承認錯誤,這件事情如果被傳到了上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力呢?黨的干部是資本家的僕人嗎?雖然說德興民的身份很不一般,可他本人畢竟只是一個商人罷了,就憑這一點,這一次不光是夏宇要完蛋,怕是德興民也要受連累的。此時此刻,馮思哲只是期望這件事情不要被其它人知道就好。可他根本不知道,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幾個小時之內,事情早就傳揚了出去,而做為省宣傳部長牟希明,甚至都派了自己手下極為出色的親信來到這里,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現在這份資料己經被傳至了京都,一場對馮思哲很不利的證據又被送了上去。
「啊?」被馮思哲這樣一訓斥,夏宇才清醒了過來,他光是想著要用自己的誠心去打動德興民好替自己說話了,可是確未去想,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如果被有心人知道,那的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是,省長,我馬上就離開。」
此刻,夏宇也不想著德興民是不是會饒了自己了,因為他得罪了馮思哲與德家,至少他就會終止于副省長位置而不動,因為他相信這兩個人是依舊的,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就算了犯了錯,無非也就是黨內記過罷了,可是如果他現在的所為被其它人上報,那弄不好,他不光是副省長位置保不住,甚至就是他的干部身份是不是還能存在,都要兩說了。
夏宇清醒過來之後,是連忙的離去。看著夏宇走了,馮思哲這便敲門走進了德興民的房間,他弄不懂民哥怎麼不勸阻這事的發生呢。
等著馮思哲一進了房間這才看到,原來德興民生了病,或許是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在加上被夏宇這一氣,德興民感冒,還有些發燒,現在正躺在床上哼哼呢。
「民哥,你怎麼了?」一看到德興民這個樣子,馮思哲原本想好的那些話也不得先壓了下來。
「哎,思哲你來了,這一次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夏宇這麼混蛋呀。」一看到是馮思哲來了,德興民的眼中就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
「民哥說什麼呢,你生病了就去醫院嘛,請醫生好好的看一看,這樣呆在房間里算是怎麼回事。」說著這些話,馮思哲還看了一眼負責跟隨德興民的一位助理,「你是怎麼搞的,你們老板生病了,你就不知道送他去醫院嗎?」
「我說了,可是老板不去。」那位助理有些委屈的說著。
「好了,思哲,是我的意思,我不想去醫院,這本就是小病,在者說,我一出去就要看到那夏宇,他一纏我,我怕心軟呀。」德興民嘆了一口氣道。「哦,對了,思哲,你來的時候應該看到那個夏宇了吧,他走了嗎?」
一說到夏宇,馮思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走,哎呀民哥,我說你怎麼就讓他站在你的門外呢?難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副省長,如果這件事情被傳了出去,那會帶來多麼不好的影響呢?」
德興民是因為心情不好,在加上生了病,所以一時間也沒有去想那麼多,他的注意力光放在生夏宇的氣上了,根本沒有想到這樣做會帶來怎麼樣的不良影響力,現在被馮思哲這樣一說,他方才驚醒過來。「哎呀,思哲,那要怎麼辦才好呀,哎,都是怪我,一生病,想法就變的簡單了。」
德興民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讓馮思哲有一種哭得不得的感覺,現在事情己經發生了,你讓他怎麼辦才好,「哎,算了,事情即然己經發生了,就只能期望這件事情別人還不知道了,倘若別人知道了,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那我們在想其它的辦法吧。」
此時,可以說馮思哲也是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眼看著離大事件來臨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可是省里又接連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先是抗災物資被盜,引得一些和自己不對路的人要向自己發起攻擊,如今又出現了夏宇的事情,怕接下來一段日子不會太過平靜了吧。
夏宇守在德興民房間之外的相片外加一幅文字就這樣傳真到了上層,這件事情當即就引起了一部分首長的注意。
而接下來,當湯劍也來到了京都,把有關抗災物資被販賣的事情也給上報後,更多首長開始關注都城省的局勢,在這兩方的證據之下,甚至一些首長心中對馮思哲有了一些不好的印像,認為年輕人終還是年輕,不過是剛剛四十歲,的確做事還是不夠沉穩,甚至更有首長直接的認為,是不是給馮思哲加擔子的速度太快了,這個年輕人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中南海一號辦公室內,秦向華的辦公桌上那兩份由都城省送上來的文件就擺在那里,而秦總書記就座在會客區的沙發上,一旁還有Z理段江河與與Z紀委書記盧國棟,Z法委書記龍在天。
「幾位,這兩份資料想必你們都看到了吧,說一說你們的看法吧。」秦向華看著這三人,出聲說著。
三人幾乎是同時間對了一下眼神,然後還是盧國棟先開口道,「這兩件事情的確影響非常之壞,堂堂的副省長站在一位商人的門外一候就是幾個小時,這成何體統,這會讓不知情的人怎麼看待,我看此事必須要深究,我想由我們Z紀委出一個調查組去都城省,好好查一下這件事情。」
盧國棟顯然是想就這樣事情發彪的,對馮思哲他早就看不慣了,只是一直尋不到什麼合適的機會罷了,如今有這樣的事情送上門來,他如果不查,那他就真不是盧國棟盧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