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風雷非常的吃驚,一來吃驚于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有這樣一位大官的爺爺,二來吃驚于劉志龍竟然可能是被人冤枉所致。要說以前他是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看看連馮思哲這樣有背景,極其有能力的干部都可能受到別人的冤枉,那劉志龍會有這樣的遭遇也就完全的說得過去了。
「春紅,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在讓別人知道了,我在想害你爺爺的那些人弄不好現在還在都城省,而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世,怕就會對你不利的,你明白嗎?」尹風雷有些擔心的說著。如果說沒有發生眼前的事情,那他還可以把這些情況匯報給馮思哲,那樣一來,至少韓春紅的安全問題不用操心了,可是現在來看,自己都是自自身難保,那還有什麼權力去保護人家呢?
「嗯,我知道的,這也就是你,也就是你遇到現在這個情況,我才會對你說的,說這些就是為讓你留一個心眼,連我爺爺那樣的大官都可能受冤,更不要說是你了。你也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對其它人談起的。」韓春紅之所以會在這樣的場合說這些話,為的就是告誡自己的男人要小心一些罷了。不然這些話她怕真不會告訴尹風雷,至少在兩人沒有訂婚之前他是不會亂說的。
「好,這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也不用來擔心我,我以前在z紀委的時候這個場面也見多了,他們想給我上套,難。在說了,我現在官職未變,他們也僅是能調查我,還不能對我怎麼樣,更何況老板還在外面,他們現在沒有把老板怎麼樣,就證明手中根本沒有過得硬的證據,而只要老板沒事,這些人就更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所以我現在雖然被關在這里,可確是安全的很的。」尹風雷用著最簡單的話向韓春紅表明,自己現在是無比的安全,請她放心。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很多,在最後,尹風雷還告訴韓春紅,讓她出去後聯系一下馮思哲,告訴他那個叫左曉蕾的這里胡說八道了,讓老板要小心一些。
怕是尤新國等人根本就不會想到,本來他是讓韓春紅來勸尹風雷的,結果確把這麼一個重要的消息給放了出去吧。
等著又過了一會,韓春紅走出了那間屋子時,尹風雷在里咆哮的聲音傳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是不會違背我的原則的,你們分手吧,以後就當誰也不認識誰了,你走,走的越遠越好。」
听著這個聲音,韓春紅淚流滿面,當然她是真的哭,她哭的是尹風雷接下來的日子中還要受不少的罪。
可是這些話听在那尤新國的耳中確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以為是韓春紅根本沒有勸動尹風雷,听著這個聲音,他知道領導所謂下猛藥的方針是失算了。
尹風雷這邊雖然說沒有什麼進展,可是不遠處房間中的夏宇那里確進展的不錯。
因為夏宇是副省級干部,又的確是問題干部,同時還是受馮思哲提拔起來的,自然他的待遇也比較高,還是由歐陽凌與龐義軍兩人主審,房間位置也不在那一排小房里,而是在一間環境不錯的賓館之中。
夏宇此時完全沒有了一個副省長應該有的形像,胡須很長,眼神無光,一臉的頹廢模樣。自從他被馮思哲訓斥之後,離開了賓館,他就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了,這一次竟然把干部的臉都給丟光了,回頭怕是要負出很大的代價。
如他所想,很快常青山就帶著省紀委的人找上門來,他直接就被s規。
可在常青山那里他還算是不錯,至少這些人問的還都是他任了全省工程檢查組組長之後的一些事情,並沒有強調他如何的在賓館丟了官員臉面的事情,這讓他心里還好受一些。可是等他從常青山那里被龐義軍帶走後,問話的話題全變了,一是重要講了一下他在賓館的事情,二就是他與馮思哲之間是什麼關系,他私自為省長做過一些什麼事情。
夏宇很清楚,憑他任工程檢查組組長做的那些事情,最多也就是讓他失了官職罷了,在嚴重一些無非就是蹲兩年便能挺過去,可只要有人追究他在賓館中丟官員面子,沒有原則的事情那問題就會嚴重許多,為了做表率,做一個反面的典型,弄不好他的問題就會被無限的擴大。那些不敢把商人身份的德興民怎麼樣,可是好好的追究他的責任還是可以做到的,那個時候他弄不好下半生就在在牢中度過了。
正是因為知道結果可能不太好,所以他想的是好好的表現,爭取可以有立功成份。而歐陽凌與龐義軍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這才開始問他和馮思哲之間的關系。
夏宇可是一點也不傻,從看到歐陽凌一出現,他就知道這一次人家的目標並不是自己,憑他還輪不到一個z紀委的副書記專門來辦案,這至少也要是部級干部吧,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馮思哲滿足這個條件,畢竟他是馮系的干部,他出了問題那自然別人就會想到連累馮思哲的。
夏宇心中做著激烈的斗爭,他應該何去何從,是去誣陷馮思哲,還是守住本心,說應該說的話呢,他有些猶豫不決。
可是這些猶豫不決,隨著歐陽凌一句話就給打破了,「夏宇,你也不要抱有什麼幻想了,我實話告訴你,這一次誰也保不了你,就算是提拔你的人也會被追究責任,一個用人不識是一定的了,而你是跟著他一起倒霉,還是立功另有出路全看你一念之間了,當然了,憑你的所做所為,入獄是一定的了,甚至弄不好你下半生都別想出來了,因為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利用職權貪污數額高達五千多萬,同時還與十余名女性發生了關系,就憑這些,你便死定了。呵呵,不過嘛,也不是說一點機會也沒有,只要你能說出我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視你為立功表現,那樣的話,你的問題便是可大可小了,你明白嗎?」
要說歐陽凌說的這些話可謂是很清楚了,就是在告訴夏宇,你只要配合我的工作,你的問題不能說小事化了,但確是可做到大事化小。可是相反的你如果不配合,那你就死定了。
夏宇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堅定的信念,他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一靠運氣好,二靠會來事,三才靠那一點點的能力。而像這種人,最是靠不住,見風使舵的本領可是非常之高的。如今面對著自己未來的前程,他當然知道要怎麼樣做了。
「歐陽副書記,龐書記,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夏宇一幅完全配合的態度,事實上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可選擇的。
「呵呵,很好,那就說說吧,你做的這些事情馮思哲是不是都清楚,是不是他指使你這樣做的。」歐陽凌很滿意夏宇的這種態度,這可是繼左曉蕾之後又一個突破。
「這……」夏宇真是很想說與馮思哲有關系,這樣的話他的責任就會少上許多的,可是事實證明這些事情的確與馮大少無關呀。
夏宇沒有馬上回答,這讓歐陽凌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顧慮,這便說道,「夏宇,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放心,在我們的保護下沒有人可以把你怎麼樣的。」
「不是,歐陽副書記,這些事情實在與馮思哲他無關,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說呀。」夏宇一看歐陽凌誤解自己的意思了,這就連忙的進行著解釋。
「和馮思哲無關。」一听到這個答案,那歐陽凌就由椅子之上站了起來,「怎麼會沒有關系,難道他就從來沒有暗示過你什麼嗎?而你也從來沒有送給過他東西?那怕簡單的煙酒,茶葉都沒有嗎?」
明顯的,歐陽凌說這些話就完全是誤導了,為的就是讓夏宇承認他與馮思哲之間有關系,而只要可以證實這一點,接下來他們就可以想辦法把馮思哲找來了。
「是呀,夏宇你要好好的想一想,你要知道,從現在的證據來看,你的問題很大,如果你不自己想想辦法的話,那結果可是會很嚴重的哦。」一旁的龐義軍似乎是怕夏宇听不明白歐陽凌那話中的意思,他就又特意的點明了許多。
就算是夏宇在笨,這個時候也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了。看來人家不是真正想追究自己的責任,目標原來是馮思哲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只要順著這些人的意思去講,他的事情就可能會有轉機了。
雖然說夏宇平時也挺害怕馮思哲,可是一想到這可是關系到自己下半生的事情,索性他也就不去想那麼多了,就是一拼罷了,如果拼的好,說不準自己還可以立功贖罪呢。「我說,我說,我想起來了,我曾給馮思哲送過東西。」
「送過什麼?」一听到夏宇要招,歐陽凌連忙激動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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