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宅。
簡單一人洗完了澡躺在那有著大喜顏色的紅色大床上,卻也始終不見男人露過臉面。
心中微微發涼,結婚當天就有如此待遇的人也不多了。看來,她的這個丈夫還是個極不好相處的人啊。
簡單想著之前對這所謂的二十七軍軍長的認知,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說到底,還是有些慶幸的。既然南臣皓沒來,便不會有那洞房花燭夜,這可是她巴不得的。
在這張不適應的床上輾轉反側,卻依舊沒有半點睡意,簡單索性就爬了起來,「啪嗒」的一下開了燈。
反正這個晚上她是得一個人默默的守著一張床了。
簡單拿起一旁的電話,迅速撥通了另一邊的號碼。
「嘟嘟嘟嘟……」
「喂?」對方那頭的聲音帶著幾分困意,模糊不清。
「薇安,」簡單應了聲,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拉開那沉重的窗簾,審視著外面的夜景。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這次的任務辦的怎麼樣了?」
那頭先是遲疑了三四秒,然後仿佛一棒被人打醒,猛地就朝她吼了過來,「簡單!你有病啊!怎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是準備讓我美夢變噩夢的節奏啊!」
簡單好像習慣了這樣的河東獅吼,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樣子,「許薇安,做女人要溫柔點,看你這樣,你說誰還會要你啊。」
她剛說完,許薇安就有些後知後覺想起件事,暴怒的口氣轉為疑惑,「簡單,你今天不是新婚夜嗎,怎麼還有閑心來問我任務的事情。」
「我啊……獨守空閨,太寂寞了,就找你聊聊天唄。」
「獨守空閨?」電話那頭的人微微震驚,「這可是勁爆頭條,你男人南臣皓不賴阿,一美人胚子給她暖///床,都不稀罕。」
「他不是我男人。」簡單低聲答她,他男人只有一個,無論有無關系,都只有她默認的那一個。
「唉,我說你,那麼久了,也該放下了。人都嫁了,還想那些做什麼。」許薇安嘆了口氣,為她惋惜。
「無愛的交易婚姻,有什麼意義?」簡單性情冷淡,玩轉這手中的筆,口氣不屑,倒不像當事人。
「好了許薇安,回正題,任務辦的怎麼樣了。」
窗外漆黑的夜空映得簡單的瞳孔也是一片漆黑,那神秘莫測的距離,總是讓人想進一步的一探究竟。
「還在進展中,沒找到什麼突破口。」許薇安說,「那個人太狡猾了,所有東西都被他消得一干二淨,要入手,實在不方便。」
「沒事,紙終是保不住火。到時候,看A國哪里還有他的容身之處。」簡單冷笑起來,手輕輕劃過有些霧氣的玻璃,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長痕。
她的名字叫簡單,可是誰說過她簡單了?
「嗯。他也沒有幾天可以玩樂的時間了。殺人放火販毒,他干過多少事,甚至還涉及到那方面,組織不滅他,怎麼可能?」
「對了簡單,你老公可是A國27軍軍長呢,有你這個軍長夫人的身份,可是多了一條捷徑。」
「還捷徑呢。連這場婚姻的真正目的我都不知道……」簡單又長嘆了口氣,眼神渙散開來,「我們甚至才見過一面。」
「別想多了。簡叔叔和阿姨總有他們的苦衷。」許薇安輕聲安慰她,「早點休息吧,別明天兩大大的黑眼圈讓人心生懷疑。」
「好。你也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