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簡單提前秘密出院的時候,南臣皓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
出院了?南臣皓仔仔細細琢磨著這三個字,眼楮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門外。
搞什麼?他都還沒出院,簡單就一個人先跑了,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他的眼神一沉,隨後一種極為復雜的情緒充斥在他的腦海里。難道說,這樣不吭不響的走,是……對這幾日都沒有再去見過她的一點小賭氣?
還沒來得急高興,自己又馬上為自己潑了盆冷水下來。即使和簡單認識沒有個一年半載,但也清楚的知道……嗯,很清楚但不想認可的明白,簡單這個人,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做出這種行為,這次恐怕自己單獨出院,或許確實是不想和自己有聯系吧。
南臣皓極為理性的整理完思路之後,嘆了一口氣,覺得心里涼颼颼的。
這幾日他倒是糾結,到底要不要過去看看簡單。柳雲枝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和他黏在一起,而一和雲枝在一起,就算偶爾有對簡單那點淡淡的想法,也馬上被雲枝打破。將近一星期下來,他是真的未見過簡單任何一面了。
但來過簡單病房的人,他確實清楚的很。東琛楓,西城爵,這兩個先作為常客來計算。其余的還有一名短發女子,身材高挑,看起來也極為霸氣。
算來算去,人真的算少。這恐怕也是這件事被壓了下來的緣故。不然簡家的人,怕無論怎麼說都會來這里看一看了吧——
不對,還有南銳洋那老頭子。
想起來自己和老頭子一次的談話,南臣皓再次無奈的嘆了氣,爺爺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覺得對簡單比對他還好。難道是重色輕友?
一個人想了半天,最終還是以給簡單的一通電話進行了結束。
此時的簡單——
「我房間都給你整理好了,你來看看,應該都可以。」簡慕塵一米八的身高,此刻在她的房間里晃來晃去的換著被單。
簡單雙手環胸,慢慢的走到這里面來,經過又是幾天的修養,身體明顯是好了很多。像他們這種極其抗壓的人,身體素質比旁人都好得多,包括對于傷口的愈合。
「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簡單淡淡的說,臉上沒什麼表情。誰知道這話一說完,就被簡慕塵警告撇了一眼。
「要不是我特地瞞著爸媽去查,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告訴我們你出事了?」
「這算什麼事。」
「簡單!」
簡慕塵听她這雲淡清風的口氣,直接將套到一半的枕頭摔在床上,面上的怒氣明顯。
她怎麼老是怎麼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全?當簡慕塵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焦急的想殺人。
這可是他最舍不得的姐姐啊!怎麼一和南臣皓那畜牲在一起,就出了這種事來?
簡單瞥見自家弟弟盛怒卻不敢發作的樣子,心中有暖流劃過。慢慢走過去,掐了掐他的臉。
「傻死了,我這不沒事嗎?」她笑得淡然。
簡慕塵還是不放心,一手抓著她的手,眼神依舊陰沉。
「我要去找南臣皓。」
工作上,他從來不是沖動的人,可對待自家人的這一方面來說,簡直是沖動到了極點。
這時候,簡單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原以為清脆的鈴聲回為這擦槍走火的氣氛緩解點——
「他還有臉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