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少給自己貼金了。」
玉靈兒作怪的樣子逗樂了張文遠,吹散了他心中的小小猜忌。
玉靈兒不服地說︰「你才貼金呢,老娘我是不屑修煉邪術,不然的話先采補了你。」
張文遠嘿嘿一笑說︰「到時候誰采補被誰采還不一定呢,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會在玉佩里?」
「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玉佩里了,然後發現了玉佩里有一套功法,就照著修煉起來了。」
玉靈兒說的輕描淡寫,好像這事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
張文遠卻皺眉說︰「那你在里面多少年了?總不是什麼天地創立之初就有了吧?」
玉靈兒搖搖頭,「我才沒那麼老呢,我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北京奧運會舉辦的時候,當時玉佩的主人天天盯著電視看比賽,我都快被煩死了。」
「汗啊,這日子可真好記。」張文遠從識海中拿出玉佩,反復打量說︰「這個玉佩里有鬼靈,有修煉功法,又能帶著人穿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很有可能,不過跟我沒關系,我只要有地方住,然後好好地修煉就行了。」
張文遠忽然賊兮兮地問︰「你修煉的功法很厲害嗎?是不是可以移山倒海、飛天升仙?我可不可以修煉?」
「不知道,我只知道修煉之後精神舒爽,功力越深厚在外面待的時間越長,至于你能不能修煉,嘿嘿……」玉靈兒怪笑說︰「這個我還得研究研究。」
「好啊好啊,你快去研究,說不定這功法里有很多功效是要由人來修煉才能體現出來呢。」
張文遠很是期待,以前看小說只是意yin主角的幸福,現在他也遇到了穿越這種好事,而且又有神奇功法擺在眼前,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研究很費精力的,浪費了精力就會消耗靈氣的,如果沒了靈氣我就會香消玉損,煙消雲散。」
玉靈兒一臉哀怨的樣子,好像在感傷紅顏之薄命。
張文遠毫不猶豫,「怎麼能夠補充你的靈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弄來。」
玉靈兒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孺子可教,我現在只要那對龍鳳釵。」
「沒問題,今天已經晚了,明天我就讓人給你取來,你能不能先去研究一小下下?」張文遠討好的捏著小手指問。
玉靈兒臉色一變說︰「我今天累了,要回去了,明天取來龍鳳釵再叫我。」
說完也不管張文遠答不答應,自己就回玉佩里了。
「喂,喂,再商量一下啊。」無論張文遠怎麼叫,玉靈兒就是不肯再出來,他只得無奈的把玉佩收回識海里。
「有什麼了不起的?明天就明天,我也累了。」
張文遠躺在床上就想睡覺,只是他的心里還是想著修煉的事情,如果能夠修煉該多好啊。
閉上眼楮剛想進入夢鄉,忽然一聲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王爺,您睡了嗎?」是陳虎的聲音。
張文遠沒好氣的說︰「有什麼事情?本王已經歇息了。」
「王爺,郡主和文何爺回來了,正在外面等候。」陳虎說話小心翼翼的。
「我這就來。」張文遠連忙坐起身來,張悅蓉與張文何可不能怠慢了,他們可是他現在的姐弟,先前周常在給他們傳訊說張文遠命危,後來一忙活起來就忘了再幫人去報平安,兩人這麼急著趕回來,指不定急著什麼樣子呢……
張文遠打開房門,就見一個身穿華麗的少婦與一個胖胖的少年正站在外間焦急地等待著他。
「哥哥,你沒事吧?」張文何撲到張文遠的身邊,看著他額頭上的繃帶,眼楮一下子就紅了。
張悅蓉也早已是淚光閃現,「怎麼把頭給摔到了?陳虎還說沒什麼大礙,這還不叫厲害嗎?」
看著兩個為他著急流淚的親人,張文遠也不禁眼楮一熱,前世混跡江湖,看盡人情冷暖,哪里享受過家的溫暖,今生得遇家人,穿越真是太幸福了。
「姐姐,文何,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們面前嗎?只不過是皮外傷。」
張文遠微笑著讓他們寬心,並讓他們坐下。
張悅蓉還是不依說︰「傷在頭上,可是要出大事的,這些下人怎麼照看你的?周總管和李嬤嬤呢?他們也太不像話了。」
對于平王府里的事情,張悅蓉雖然嫁出去了,但也是多少了解一些,只是她與丈夫都是溫和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管教周常在與李嬤嬤,只是想著都是父母身邊的人,湊合著過吧,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當派去送信的人說張文遠凶多吉少,請張文何回來接位的時候,她差點就暈過去了,一路馬不停蹄,只盼能見到弟弟的最後一面。
如今見到弟弟神清氣爽,心里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可想到弟弟受傷,她終于有些動怒了,心恨這些下人越來越不是東西了,她決定一定要好好的訓斥他們一番。
張文遠輕笑一聲說︰「姐姐不用叫了,周常在和李翠萍已經被我下令杖斃了。」
「啊?」張悅蓉與張文何大驚。
張文遠還不罷休,又說︰「還有各房的正副主管,一共十五人都已經杖斃,陳虎剛把尸體送到提升司。」
「這……這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張悅蓉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心里頓時亂作一團,這個大弟弟不會是被摔傻了吧,怎麼做出這麼嚇人的事情?十五條人命啊。
張文遠說︰「周常在和李翠萍長期霸佔王府,以下犯上,論罪早就當誅,只是咱們一直念著往日的情面才沒有下手,如今他們越發的無法無天,再不出手,整個平王府都是他們的了,姐姐放心,這事是我和六哥一起做的,有理有據,我們誰也不怕,就算是鬧到皇爺爺那里,也頂多會說我下手狠了點,沒事的。」
張悅蓉想了想說︰「也好,這樣的奴才早就該殺了,可是你不該把他們都殺了,我看還是明天我進宮一趟,求求皇祖母,讓皇爺爺不要太斥責你。」
「不用,也不一定會受罰,再說了,斥責也是好事,皇爺爺罵了,御史就不好意思說什麼了,皇祖母那里也不太好見,姐姐,別去找那個麻煩了。」
張文遠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不會讓自己的家人替自己煩憂,而且這件事情他勢在必行,做得天經地義,他就不信誰能因為這件事情把他怎麼著了。
張文何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怯怯地問︰「周總管他們以後就不會管了我吧?我是不是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身為主子會懼怕奴才,這說出去是何等心酸的事情。
張文遠親切的模著張文何的頭說︰「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了,你是真正的主子,誰欺負你,你就打他,你打不過就找哥,哥替你滅了他。」
「嗯,太好了,我以後要吃葡萄,吃好多好多的葡萄。」張文何到底是小孩子,立刻就歡呼雀躍。
張文遠目光一沉,他知道張文何喜歡吃葡萄,可是葡萄在這個世界屬于稀有貢品,每年都是皇宮統一分配,但分到平王府的那份,只有極少部分是給他和張文何的,其他的都進了周常在、李翠萍那幫老狗的肚子里了。
只為這一件事情,張文遠差點就有把周常在、李翠萍再弄回來鞭尸的念頭。
「好,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光是葡萄,你想吃什麼哥都給你弄回來。」張文遠似是玩笑實為承諾的說。
「哥哥你太好了。」張文何抱住了張文遠。
張悅蓉看著兩個弟弟親熱的樣子,心中的憂慮稍解,她微笑地看著張文遠,忽然發現,大弟弟原來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