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說有幾個難纏的客人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明芝的聲音從里屋傳來,里屋的房門半開著,從大門望去,正好就看到明芝光潔的背部,她正在低著頭擦拭濕漉漉的秀發,還以為是文穎從前樓回來,全然不知道自己柔美的**,正落到一頭**的眼中。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快把門關上,外面的冷風都吹進來了。」
明芝輕嗔著,卻還是沒有回頭。
張文遠慢慢地關上外間的房門,沒有說話,輕手輕腳的向里屋的房門走去,任憑玉靈兒在那里所得大吼大叫。
「張文遠,你要不要這麼無恥啊?你見過的女人還少嗎?你這是在偷窺,在乘人之危。」
被玉靈兒罵得急了,張文遠才回頭瞪了她一眼,低喝道︰「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出去,別妨礙我賞花。」
「呸,你分明就是想采花,我不允許你這麼做,這個明芝姑娘很顯然是良家女子,你不能禍害了人家。」
玉靈兒攔在張文遠的面前,雖然她沒有身體,如果張文遠真的要過去,很輕松就能穿過她,但是張文遠一向都是尊重她的,從不做出穿越她身體這樣不禮貌的事情,當然,如果她有了身體,再穿越就不算是沒有禮貌了,應該屬于君子好逑。
張文遠沒好氣地說︰「別污蔑我,快讓開,我看不見了。」
「就不。」玉靈兒與張文遠對視,寸步不讓。
這時明芝也听到後面隱約的聲音傳來,感覺有些不對勁,便轉頭來看,在她的眼中是看不到玉靈兒的,所以她就看到了張文遠正目轉楮的看著她的身體。
「啊!無恥。」明芝大聲尖叫,慌忙拿過旁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快步把里屋的門關上。
「對,無恥。」玉靈兒不用再攔著張文遠了,得意洋洋地給他閃出路來,讓他去看那緊閉的屋門。
「你!」張文遠指了指玉靈兒,卻又拿她沒有辦法,只得來到里屋門前,輕聲說道︰「明芝姑娘不要誤會啊,我沒看到什麼。」
他確實沒有看到什麼,因為只看了一點,就被玉靈兒給擋住了。
「無恥之徒,愧你還是堂堂的親王。」在明芝看來,自己的全身分明就是被他看了個遍,他居然還有臉說沒有听到,真是太無恥了。
「這真的只是個誤會,我沒有想到姑娘正在沐浴,剛想出聲提醒呢,就……」張文遠一時不知道再怎麼解釋,沒辦法他確實是想要偷窺人家的,而且也這麼的做了。
「發生什麼了?」文穎從外面快步走進來,顯然是听到了明芝的尖叫。
「平王爺,你?」
文穎一見張文遠站在里屋門口,而明芝又閉門不出,很容易就聯想到一定是張文遠對明芝做了什麼,她知道明芝在沐浴,所以她才快點趕回來,可是快趕慢趕,還是出事了。
「平王爺,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
文穎的聲音很陰沉,面色也冷得讓人發寒。
張文遠尷尬的笑了笑說︰「這是個誤會,真的就是個誤會,我沒有把令妹怎麼著,不信你問她。」
「姐姐,是你回來了嗎?」明芝听到文穎的聲音,心中頓時一喜。
「妹妹別怕,姐姐在這里。」文穎瞪了張文遠一眼,快步走進里屋。
張文遠無奈的坐在外間,左瞧瞧右看看的,有心去偷听一下文穎姐妹在說什麼,卻又怕掉了自己的身份。
「哼,這就是做壞事的下場,張文遠,你那流氓習性也該改改了吧。」
玉靈兒坐在張文遠的身邊,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張文遠低聲道︰「我就是這個樣子,你去打听打听,哪個男人不?我還算比較有原則的了。」
「屁原則,你也就是比那些人要點臉而已,如果你不要臉了,我保證你也能做出劉家的那種案子。」
「胡說,我張文遠再無恥、再無賴,我也是個人,別拿我跟那種畜生做比較。」
張文遠眼楮一瞪,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是真的很討厭殺害劉大寶夫妻的凶手,殺人不過頭點地,再大的仇恨一刀殺了,也算是快意恩仇,可是那般折磨,是要遭天譴的,再說了,他與劉家夫妻未必有仇。
憑他與齊家的關系,劉家夫妻那樣的升斗小民,怎麼配與他結仇,他分明就是見色起意,圖謀不軌,這就更加的可恨。
玉靈兒也沒想到張文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之前她也見到張文遠憤怒的樣子,還以為他只是一時氣憤,沒想到他會從內心的厭惡,一句玩笑就能把他給刺激到。
「切,不是就不是,叫什麼?當心被里面的人听到,還以為你是神經病呢。」
玉靈兒立刻轉移話題,別真把這流氓給惹急了,不然的話明天整個京都就得到處傳揚平王爺大鬧羞月樓的偉大壯舉。
文穎恰在此時開門而出,隨手又關上屋門,明芝躲在里面仍舊不出。
「嘿嘿,穎姐姐,說清楚了吧?這是誤會,絕對的誤會。」張文遠立刻換上笑臉,就是他那張有求于人的賤笑樣。
文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說︰「誤會?女人家的清白能用誤會來解釋?」
「沒那麼嚴重吧。」
張文遠因為心虛,不與文穎對視。
文穎頓時怒道︰「這還不嚴重?那平王爺您覺得怎麼才叫嚴重?是不是就算被您享用完了之後也不嚴重?」
「嘿,穎姐姐,你這就沒意思了啊,緊咬著一個誤會不放,那你說怎麼著?如果你覺得我玷污了你妹妹的清白,那好說,我娶了她,嫡王妃是不能給她,但側妃是絕對沒問題的。」
文穎咄咄逼人,張文遠心中暗怒,他本來就是不肯向人低頭的人,這幾年又養成了頤指氣使的習慣,哪里肯受一個女人的氣。
「側王妃,好大的身份啊,對于我們這種草民來說,這得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原來平王爺這麼看得起我妹妹,奴家感激不盡。」
文穎怒氣不熄,連聲冷笑。
張文遠冷眼望去,「文掌櫃,你也是女中豪杰,事已至此,請你劃下道來,別這麼夾雜不清,這可不是解決事情的態度啊。」
「我沒有解決的方法,您是高高在上的親王,當今聖上的嫡皇孫,又是刑部的大官,無論哪種身份,都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只能忍受,沒有辦法。」
文穎自嘲的笑著,眼中忽然閃現出了淚花。
「你……」張文遠听出了文穎的怨懟,好似在借這件事情把她多年來受到的欺辱都給發泄出來,可是他張文遠卻不是出氣桶。
「好,你沒有辦法,那就慢慢想辦法,想到之後就來通知本王,本王隨時恭候。」
張文遠本想大發怒火,可是看到文穎的珠淚,心中不禁一軟,再怎麼說這事他也確實做得不太地道,所以冷冷地放下幾句話後,抬腿就要離開。
「王爺請留步。」
明芝從里屋出來,及時的叫住了快要離開的張文遠,她心中知道,如果此時不叫住張文遠,她們和他的關系就要從此斷裂。
「明芝,你出來干什麼?我們不見這人。」
文穎攔住明芝,用身體遮住她,不讓張文遠的眼楮再看她。
張文遠冷笑地看著門外,他現在已經沒有興趣再看了。
「明芝姑娘有什麼指教?」
「小女子沒有指教,只是想和平王爺談談。」
明芝聲音優雅,但張文遠卻似乎听到她的語氣中隱含著一股決意,好似下決心要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