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抬著走了整整的一條街,一直到西城門處,人越聚越多,相信不出今日,整個京都的人都會知道,齊府二公子蛻變成了齊府二小姐。
張文遠早就騎馬離開,他再留下來,可就要跟齊佑昆兄弟一起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禮了。
這個計劃的效果,已經完全的達到了他的預期,他就是要讓齊佑震成為全京都的一個笑話,同時也讓整個太師府也成為所有人的笑談。
這兩日,他讓朱二一直哄著齊佑震,今日上午更是借口說要與他通歡,然後從外面找來了一群好男風的人,冒充是朱二的好兄弟,讓齊佑震換上女裝,盡心去服侍這些男人,齊佑震為了討好朱二,以備月兌身,同時他的**也讓他忍不住想了和那些男人**。
就這樣,**在那個小院里發生了踫撞,當齊佑昆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尾聲,酒里微量的迷藥,讓他們都安靜的進入夢鄉。
程泰帶人進去查看時,就被阿貴給打昏,只留一個家丁出去通風報信,而為了讓那個家丁听話,阿貴給家丁服下了一粒毒藥,家丁不得不將齊佑昆給騙進小院。
可笑齊佑昆一心只以為是張文遠在那里尋歡,居然就根本沒有去想齊佑震的事情,在他的心里,雖然在懷疑齊佑震是被張文遠劫走的,卻也不是完全相信,以至于他也沒有向那聯想。
此刻他的心中大恨,他這時才明白張文遠的陰謀,這分明就是要讓齊佑震身敗名裂,讓齊府也臭名遠播。
不過他的心中還是相信,爺爺齊惟盛一定不會讓張文遠這麼胡來的,只要他老人家出手,張文遠就休想得逞。
齊佑昆一邊想著,一邊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人,笑吧,隨便笑吧,等著有一天,你們也會這樣的嘲笑張文遠。
就在齊佑昆這樣的想著時,他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了紫玄老道,那老道正對他皺眉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便轉身走入人群,消失不見。
可惡的老東西,居然在這個時候棄他而去,他會後悔的。
齊佑昆心中大吼,腳步也不禁留了下來,結果就被後面的捕快用刀鞘打在背上,差點讓他叫出聲來,他只得無奈的繼續向前走著。
張文遠回到刑部,剛到門口就見一隊捕快回來,領頭的正是楚懷瑞。
「殿下。」楚懷瑞下馬走到張文遠面前。
張文遠笑道︰「怎麼樣?人抓到了?」
楚懷瑞點點頭道︰「抓到了,消息非常可靠,去的時候,她正妝成村婦,在那里吃飯呢。」
「很好,齊佑震、齊佑昆也都落網了,接下來就是好好的審訊,一定要讓他們供出自己所犯的罪行。」
張文遠越過楚懷瑞的身體,看向了被縛馬上的湯玉娟,微微地對她點了點頭,以示讓她安心。
整個第二計劃,至此就要到達尾聲,剩下的就是全靠湯玉娟來配合了,只要湯玉娟能夠遵守約定,劉大寶的殺人案也可以進入最後階段。
折騰了好幾天,勞心勞力,還惹上了不少麻煩,現在也算是看到曙光了。
楚懷瑞也笑道︰「如此一來,案情一定會有大的進展,這全靠王爺指揮有方。」
張文遠搖頭道︰「楚令史與桂令史你們二人才是功不可沒,此案破獲之後,本王一定會好好的給兩位請功。」
這時桂山從清吏司的公房里走出,正好听到張文遠的話,笑道︰「這麼大的案子能夠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得到這麼多的線索,如果不是殿下抓住了那麼多的蛛絲馬跡,我和楚大哥什麼也做不成的,要論功,殿下必然是首功。」
「哈哈,行了,案子還沒破呢,咱們就別在這里論功行賞了,傳出去讓人笑話。」
張文遠心情大好,大步流星的走進公房里。
楚懷瑞把湯玉娟押進了審訊室,桂山則在門口等著押送齊佑昆他們的隊伍。
回到公房里,張文遠立刻躺在了太師椅上,他的心終于松了口氣啊,這兩天一直提心吊膽,雖說計劃的很好,可是總是害怕出現意外,在第二計劃中,任何一環出現問題,對于他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
首先是羞月樓的忠誠問題,如果羞月樓把這個事情泄露出去,他就等著接受齊家的報復吧,而其次就是擔心明崗的人,所以他才會即時出手,好在抓到了幽影,雖然也因此招惹上了龍家,但總算是沒有破壞他的計劃。
而這次最大的收獲就是知道了齊佑震的大秘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驚喜,有了齊佑震的這個大秘密,他的計劃才可以變得更加具有攻擊力。
想到這些,張文遠不禁大呼一聲︰「玩陰謀真是好累啊。」
玉靈兒坐在桌子上,不屑地道︰「誰讓你玩了,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辦案,也不至于那麼多的提防。」
張文遠撇嘴道︰「我倒是想老老實實的辦案,可是正經的辦案,這些證據去哪里得到?沒有這些證據,怎麼抓捕湯玉龍?怎麼定齊佑震和齊佑昆的罪?」
「可是你接下來還有一個最大的關卡要過啊。」玉靈兒很正經地提醒他。
張文遠點點頭道︰「我知道,還有齊惟盛那個老狐狸,這次本王把他家的兩個孫子都給算計了,還害得齊佑震身敗名裂,他肯定得要惱羞成怒。」
玉靈兒道︰「那你怎麼辦?齊惟盛不是齊佑震,也不是齊佑昆,那是連你那皇帝爺爺也頭疼的人物。」
張文遠笑道︰「沒事,咱們先讓他頭疼,只要湯玉娟的供詞到手,這個案子就還在本王的掌控之中,除非他齊惟盛把手伸到刑部來,不過本王可听說楊尚書與齊惟盛一向不和,他要是能把手伸進來,本王還真服了他。」
玉靈兒忽然說道︰「元封皇帝把你安排在刑部,會不會就是存著這個意思?這里是六部之中,齊家唯一無法滲透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張文遠一愣道︰「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這麼個意思,不過皇帝對我有這麼好嗎?」
張文遠不太相信,他與元封帝一年只見兩三次面,每次相見都有很多人在場,他想了想,他和元封帝說的話,這四年來加起來也不過是十幾句,就憑這些,元封帝怎麼可能會對他這麼上心。
玉靈兒說道︰「你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孫子,他自然要跟你最親,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給你送十個護衛來。」
張文遠白了玉靈兒一眼說道︰「你少來了,之前是你說那是十尊大佛,現在又說是好事,話都讓你給說了。」
玉靈兒笑道︰「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就算是十尊大佛兼攝像頭,但對于外人,那可是極大的震懾,我想來想去,就覺得皇帝是在獎賞你,只是就想不明白,他怎麼對你這麼好,我可從來沒有听說過其他王爺有這麼好的待遇,當然威王與燕王不算。」
張文遠搖了搖頭道︰「管他呢,他是皇帝,想做什麼做什麼,說不定哪天一翻臉,直接把我給 嚓了。」
「嗯,那是疼你,是為了讓你能天天在他身邊和他親近。」玉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拼命忍著笑。
張文遠瞪了她一眼道︰「砍的是大頭,不是小頭,也就只有你天天想著我的小頭,你要是想它了,本王現在就給你看,怎麼樣?看不看?」
玉靈兒頓時玉面一紅,沒好氣道︰「好啊,你現在就給我亮出來看看啊,咱別總是動嘴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