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們最好讓開,不然的話,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張文遠在馬上橫眉冷目,冷冷地盯著那些三十里堡的百姓,很顯然這些人都與湯家有關,很有可能都是他家的佃農。
最早在入口處阻擋的那個人,此時更加的狂妄,叫囂道︰「你怎麼對我們不對客氣?小子,這里是三十里堡,我不管你是從哪里來的,最好快點滾出去,如果再不走,大爺我可要轟了。」
「轟?你可以試試。」
張文遠的眼中已經露出殺氣,現在動靜越鬧越大,再這麼僵持下去,湯玉龍肯定又給逃走了,所以他心中一狠,說不得,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湯家的人大喝一聲道︰「兄弟們,這小子是成心來鬧事的,抄家伙把他們趕出去。」
「趕出去,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滾出三十里堡。」
一眾村民紛紛舉起起手中的工具,大聲的叫嚷著。
一個護衛低聲說道︰「殿下,咱們動手吧?」
張文遠一咬牙道︰「讓他們先動手,記住,除非他們傷害到了你們,否則決定不能下重手,听到沒有?」
「是。」一眾護衛眼露凶光,他們早就氣不過了,這都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跟他們叫囂,且不說他們的主子是當今皇孫,就連他們也都是來自天下最有權勢的皇宮,到了地方就算是一州之長見了他們也要客客氣氣的,何曾有人敢對他們這麼不敬。
刑部的捕快也都是在京都橫著走的人物,現在一得到張文遠的許可,紛紛摩拳擦掌。
村民們已經開始沖向他們,張文遠一抖馬繩,當先就沖了出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湯玉龍。
護衛與捕快也立刻提馬就走。
村民們一見馬隊沖來,心中頓時一驚,他們沒有想到,張文遠他們居然不害怕他們人多勢眾,就這樣的沖了過來,馬蹄可是不長眼的,要是踩著他們怎麼辦呢?
之前那人立刻就叫道︰「兄弟們別怕,他們就那麼幾匹馬,傷不到咱們的,把手中的長棍都橫在前面,打馬腿。」
那人居然還有幾分頭腦,連打馬腿的戰術都用出來了。
張文遠的白馬很快就要跟村民接觸,兩個村民手中的長棍就要打在他的馬上,張文遠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彎身,長劍一劃,那兩根打找半途的長棍就那樣被他給斬斷了,接著他就沖到那兩個村民的中間,然後一手一個,將兩個村民給舉了起來。
立刻兩人嚇得大喊大叫,張文遠哈哈一笑,雙臂一振,兩個村民居然就被他給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人群的頭上,砸到了一片人。
「好,公子好本領。」
護衛與捕快們齊聲叫好,他們也是大為吃驚,這個看上文文弱弱的王爺,居然有這麼一把神力,那兩個村民少說也得有二百多斤,在他的手里卻像是兩個小孩子一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村民們被張文遠的神力嚇倒,一時也不敢靠近他,只要他所到之處,立刻就會有人自動讓路。
很快人群就被他給切出一條線。
護衛與捕快們從中穿行,只是他們卻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那些村民雖然被張文遠給嚇到了,但是也被他給激發出了血性,這樣猖狂的人,怎麼能夠讓他給沖進到堡子里。
雖然他們不能耐何得了張文遠,可是後面這堆人他們還沒看出有多厲害的。
于是村民手中的武器就打向了護衛與捕快。
護衛們用刀格開武器,那些村民就用武器去打馬,一時間馬受驚而跳,護衛與捕快們都被顛下馬來,而村民們因為靠得太近也被踩傷,現場一面混亂,人驚馬也驚,你踩我,我踩你,馬踩人,人打馬,就這樣的越來越亂,慘叫聲此起彼伏。
「可惡。」張文遠本來已經沖到了堡子里面,可是這般情況,他又怎麼能夠安心的進堡,而且就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是抓到了湯玉龍,也不好把他給押出來啊。
不得已,張文遠只得跳下馬來,走到人群邊上,一手一個,看見一個抓一個,將那些村民都給拋了出去,很快混亂的場面得到了控制,但大多數人都是渾身是血,連捕快們也沒能幸免。
倒是護衛們不愧是出身大內的精英,雖然有些狼狽,卻也沒有受傷。
張文遠走到混亂最中心的地方,就見兩個男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捂著自己的傷口,微微的申吟著。
「你們怎麼樣了?」
張文遠眉頭緊鎖,看樣是傷得不輕啊,其中一人居然是捂著肚子,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你們這些殺人凶手,你們別想跑,兄弟們,周老龍和陳禿子被他們給殺了,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之前的那個人現在又跳了出來,他倒是很聰明,一直都躲在後面挑事,真正有危險的時候,他跑的比誰都快。
張文遠听到他的聲音,立刻轉頭看向他,喝道︰「閉嘴,他們還沒有死,快點去找郎中。」
「他們死了,你不要狡辯,兄弟們,打死他們。」
那人還在堅持挑唆。
村民們一時也看不出來那兩人是死是活,但本能的就是相信了那人的話,一個個怒瞪張文遠等人,眼中射出了熊熊的怒火。
「殺了他們,為老周他們報仇。」
一個個同仇敵愾,忘記了剛才的恐慌,又想要沖上來。
張文遠大喝一聲,說道︰「都他媽的給我老實點,你們要是再這樣的鬧下去,這兩人可就真要死了,誰認識郎中?快點去請來。」
這時,地上一人發出了一個大聲的申吟,暴怒中的人們終于冷靜了下來,看來人真的還活著。
「我爹就是郎中,我這就去把他叫來。」一個與張文遠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又看了看兩個傷者,連忙就向堡子里跑去。
張文遠冷冷地看了看眾人,說道︰「出來幾個人幫我把他們的傷口包扎一下,再這樣流下去,不等郎中來了他們就去見閻王了。」
現在村民們已經冷靜,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听著張文遠說得很有道理,便出五個男子,來到了兩個傷者身邊。
張文遠讓他們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然後輕輕查看傷者的傷口,一個男子只是傷到了腿,雖然骨頭已經完全斷裂,斷骨從皮肉中伸了出來,看著很是嚇人,不過倒沒有生命危險。
張文遠讓人把衣服撕成條,緊緊地扎住傷口附近的血管,防止繼續流血。
可再去看個月復部受傷的人,就見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鮮血如涌泉一般,更可怕的是,還有一截腸子也露了出來,只怕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這人是沒有救了。
張文遠嘆了口氣,他以前經常受傷,遇到一些小傷都是自己處理,可是這樣嚴重的外傷,非得是需要大醫院的外科大夫來做手術啊。
「你們這里的郎中本事怎麼樣?」張文遠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鄉野之中能有什麼高手,就算是高手,也是治內不治外啊。
可是一個村民卻說道︰「秦先生是俺們三十里堡的活神仙,沒有他治不了的病,周老龍這碗大的窟窿在秦先生的手里根本就不叫個事,保證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活蹦亂跳了。」
「真的有這麼厲害?」
張文遠眼楮一亮,如果有那麼厲害,那可就是太好了,他可不想死人啊,雖然說沒人敢把他怎麼樣,但是傷害平民,他也是說不過去啊,就算這是一幫刁民,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