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官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是刑部主事,又拿著皇家的玉佩,這身份可真夠嚇的啊,那麼你們來到屏江所為何事?」
湯玉和眯著眼楮,一副藐視張文遠的樣子。
張文遠沉聲道︰「湯玉和,你也是堂堂七品命官,這麼耍賴不覺得失了自己的身份嗎?」
湯玉和笑道︰「本官如何耍賴了?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先回答本官的問題。」
「好,你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浪費時間,本王就看你如何收場。」
張文遠心中暗恨,現在這樣的耽誤,湯玉龍一定早就轉移,他一時間也不著急了,他索性跟湯玉和好好的玩一下。
「本王是奉刑部尚書之命,前來屏江捉拿要犯湯玉龍。」
「奉了尚書之命,那麼可有文書?」湯玉和還是在笑。
張文遠卻頓時一愣,他是悄然而來,確實沒有來得及向楊洪鑫索要文書,而且他已經被調離了湯玉龍的案子,就算他去索要文書,楊洪鑫也不會給他,齊惟盛一定明白這一點,所以一定把這個消息泄漏給了湯玉和。
湯玉和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他耍無賴,只要他沒有文書,湯玉和就能一口咬定他們是假冒的,就算最後他拿出了證明,湯玉和也沒有錯,實在是張文遠的不合規矩啊。
可惡,忘了這一點了。
「怎麼樣?拿不出來了吧?」
湯玉和頓時得意萬分,其實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畢竟文書一事也只是齊惟盛的猜測,萬一張文遠就真有文書呢?現在好了,張文遠果然沒有文書,他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就算是得罪張文遠也不怕,畢竟他們與張文遠本來就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死敵。
張文遠冷哼道︰「本王來時匆忙,並未向尚書大人索要文書。」
湯玉和打了個哈哈道︰「匆忙?誰能證明你匆忙?本官只知道你沒有文書,沒有文書你就是假冒朝庭命官,而且還是假冒皇親貴冑,簡直就是罪加一等。」
「那你能把本王怎麼樣了?」張文遠傲然的看著湯玉和,既然你湯玉和耍賴,那麼本王也會。
此時,玉靈兒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在這里跟他慢慢磨吧,我去看看湯玉龍,這回絕對不能讓他再消失了。」
張文遠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已經找到了湯玉龍,那就絕對不允許他再從他的視線消失。
湯玉和冷笑一聲道︰「好小子,有膽量,跟本官耍橫是吧,本官就專門治你這種惡徒,來人,抓回去。」
這次縣衙的捕快立刻就要沖上來。
張文遠冷哼一聲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是。」
護衛與捕快們接連受氣,這回得到命令,終于可以一泄心中的郁悶,雖然縣衙的捕快有三十幾人,可是在他們眼里卻也不過是一群肉靶子,幾乎沒用多少招式,就把那些捕快給放倒在地。
湯玉和面露驚恐,聲音有些發抖地道︰「反了,真的反了,你們這幫惡徒,本官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張文遠不禁一笑道︰「湯玉和,你演過了吧,現在湯玉龍應該已經離開了,你也沒有必要再跟本王在這里裝了,別跟本王說什麼只認文書不認人,這麼多的腰牌豈不比文書還要有用?你再這樣的裝下去,真的很對不起你這身官服,那樣的你應該穿一條開檔褲才是最適合你。」
「你……」湯玉和听到張文遠的羞辱,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可是現在他的人都被放倒在地,他就算是想怒也沒有資本了,正如張文遠所說,他可以一時裝傻,卻不可以一世裝傻,雖然張文遠沒有文書,這是他的破綻,可是他的腰牌與玉佩都是真東西,他要是一直不認,責任可就要在他了。
「我什麼我?既然你已經破壞了本王這次的抓捕行動,那麼本王就如你所願,今天不抓了,不過你要記住一句話,天網灰灰,疏而不漏,湯玉龍跑不掉的,你們湯家如果還有一點點清醒,就不要給他一個人陪葬。」
張文遠說完就走,在路過湯玉和的時候,更是用睥睨的眼神看他一眼,不得不說,這個湯玉和還是有幾分的膽識,一般人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一個皇孫的面前裝傻,而且還一口一個小子,一口一個惡徒,張文遠不禁心中一笑,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辱罵的這麼狠,而他其實也不能真生氣,沒辦法,人家已經表明這是個誤會了。
「去收拾一下馬匹,回縣城。」
張文遠看了看散亂在場中的馬匹,現在都已經平靜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而他的白馬則在那里悠閑的吃草,那些村民也已經走了大半,尤其是捕快被打之後,更是嚇走了一批,而那兩名傷者則已經被人抬走救治。
護衛與捕快們很快就安撫好了自己的馬匹,張文遠騎上白馬,又冷冷地看了站在原地的湯玉和,冷然一笑,便催馬而去,護衛們連忙追趕。
回到驛站,桂山也剛從外面回來。
「殿下,您回來了。」
桂山看著張文遠的臉色不好,想要問問結果,卻也沒敢說出口。
張文遠點點頭,問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桂山道︰「已經接到他們了,就在城外的一戶農家中安頓。」
「好,先讓他們好好休息,很快就會派上用場了。」
張文遠坐在椅子上,皺眉想了一會兒,突然用力一拍桌子,罵道︰「該死的湯玉和,居然敢跟本王耍這種手段,白白放跑了湯玉龍。」
桂山頓時好奇,小心的問道︰「殿下見到湯玉龍了?」
「就差一點點的。」張文遠恨恨地道︰「那個湯玉和居然敢假裝不認識本王,還想要派人抓本王,結果才讓湯玉龍從本王的眼皮底下給溜走了。」
「什麼?湯玉和敢派人抓王爺?他活膩了嗎?下官這就去他的縣衙把他揪出來。」
桂山頓時大怒,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居然就敢這麼猖狂,如果不治治他他還真以為京都的大爺是好欺負的嗎?
張文遠搖手頭道︰「不用了,他現在還不到縣衙呢,帶著三十幾個傷病員,他們走不快。」
「傷病員?莫非……」桂山猜測。
張文遠點點頭道︰「沒錯,本王讓人把他的手下給揍了,媽的,要不是看著在他穿著一身官服的份上,本王連他也揍。」
「好,打得好。」桂山連聲贊嘆,忽然又一皺眉道︰「那麼湯玉龍這次逃走,只怕再抓他就不容易了啊。」
張文遠得意一笑道︰「放心吧,這回他是絕對跑不掉的,只怕今夜就能將他緝捕歸案,到時你帶著人在驛站不動,別讓湯家察覺到咱們的行動,不然他們又要設法阻攔,這次本王就帶著那一批人行動,他湯家不是事事都有防備嗎?本王這回就要告訴他,再好的防備在本王面前也不算什麼。」
桂山不解道︰「殿下已經知道他湯玉龍會逃到哪里?」
「嘿嘿,這個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文遠笑得很神秘,笑得也賤,想起他那麼最大的依仗,他的心情就會變得非常好,湯家齊家算計再好,也不敵他開掛的狀態,哼哼,湯玉龍帶著那麼大的煞氣都敢四處溜達,分明就是在引玉靈兒去找他。
「這回絕對不能再失敗,否則齊湯兩家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張文遠心中盤算,一定要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再出狀況,別說齊湯兩家笑話,連他自己也饒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