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護衛大聲驚呼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就向張文遠沖來,張文遠連忙向一旁閃去,護衛與捕快紛紛就將張文遠圍在中間,結果就在跑動的時候,把李尚友與何同志給擠到了一旁。
當把張文遠保護好後,就在四名護衛迎上了那個黑衣人,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時候,黑衣人居然轉變了方向,向著李尚友與何同志跑去。
「啊……」李尚友大吃一驚,轉身就要逃走,而那個黑衣人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一刀砍向他前胸,那一刀又快又狠,李尚友感覺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索性閉上了眼楮。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感到疼痛,只是覺得前胸有些發涼,他不禁睜眼一看,自己的前胸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倒也沒有受傷,不禁心中大定,再看那個黑衣人已經與四個護衛交上了手,只是黑衣人無心戀戰,與每人交手一招便快速的退走。
而這時,何同志大聲的驚呼︰「攔住他,搶下他手上的包袱。」
李尚友一听包袱,頓時想起件事,連忙向自己的前胸看去,就發現藏在他胸前的那本黃冊已經不見了。
「不好,快點攔住他。」李尚友這時終于明白,那個黑衣人不是來他的,也不是來刺殺張文遠的,而是為了搶那本黃冊的。
不能讓他把黃冊搶走,那里記載的東西事關重大,而且黃冊是朝庭最重要的賬冊,如果丟失一本,那可是殺頭的罪名。
「怎麼了?」張文遠一見黑衣人要走,他也就不再需要那麼多的護衛保護,來到李尚友與何同志的身邊,問道︰「那包袱里是什麼?不會就是?」
李尚友與何同志苦笑地點了點頭。
「該死。」張文遠輕罵一聲,大聲道︰「快,快攔他,一定要搶回他手上的包袱。」
護衛與捕快們快速向黑衣人圍去,只是黑衣人很是狡猾,他事先一定是計算好了逃走的路線,很快就閃到了一個小巷里去,那個小巷只能容一人通過,二十名護衛與的捕快只能一個一個的走向里面。
黑衣人越跑越過,忽然轉過身來,大笑地將手中的包袱扔向了空中,聲音低啞的說道︰「想要包袱,拿去吧。」
當先的護衛連忙用手去接,而就是這個停頓,讓後面的隊伍也無法前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消失在小巷深處。
護衛接住包袱,就立刻讓人傳出了小巷,遞到張文遠的手上,張文遠與是不看,直接就給了李尚友。
李尚友也不顧有人在場,連忙打開了包袱,里面確實有一本書,只是並不是黃冊的黃色封面,而一本藍皮的書。
「假的,上當了。」李尚友滿臉的懊悔。
張文遠頓時怒道︰「追,繼續追,程易安,你立刻去屏江縣衙,讓他們派熟悉地形的捕快出來,一定要把那個黑衣人給找到。」
「是。」程易安領命而去,其他的捕快與護衛則是繼續去追,只留下四名護衛保護著張文遠。
「那人怎麼會知道黃冊在李令史的身上?」張文遠眉頭緊皺,思索道︰「連本王都不知道你們哪一個人掌管著黃冊。」
李尚友的臉已經快要變成了苦瓜,他也不解道︰「是啊,這黃冊放在我的身上,是我們兩個出門前臨時決定的,怎麼可能會被人知道?而且他又怎麼我們帶黃冊來了屏江?」
張文遠問道︰「知道你們帶著黃冊來找本王的人一共有幾個?」
何同志立刻說道︰「除燕王就是平王和我倆,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張文遠想了想道︰「四叔不會把此事告訴別人,你們兩個也不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告訴別人你們身上黃冊,那麼也就是本王的嫌疑最大了。」
李尚友連忙說道︰「這事對于殿下並沒有好處,下官相信也不是殿下泄露出去的。」
何同志點頭道︰「一定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張文遠問道︰「你們覺得會是誰?」
何同志搖搖頭道︰「下官不知,實在是想不到會有誰知道這個事情。」
「莫非是戶部那邊……」李尚友大膽的做著猜測,只是他到底不敢說出來,這樣的懷疑就等于是在懷疑他們的同事,甚至還有張天殊。
何同志也連忙用眼神制止他。
張文遠嘆了口氣道︰「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我們先回驛站吧,希望他們能夠把黃冊給追回來。」
李尚友與何同志也嘆了口氣,他們都知道,張文遠的這話其實就是一種安慰而已。
出去時是興高采烈的,回來時卻是垂頭喪氣,在驛站門口正好就遇到了從里出來的桂山。
看著眾人的表情,桂山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文遠淡淡地道︰「在街上遇到刺客了,李令史他們丟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什麼?屏江縣居然還有刺客?這里真是太不安全了,殿下,你還是不減少外出吧。」桂山頓時一臉的緊張,又轉頭對李尚友與何同志說道︰「不知道二位丟的東西有多重要,但是你們也不要太憂慮了啊,相信一定會殺回來的。」
李尚友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多謝桂令史關心,我們沒事的,殿下,我二人想要回房了。」
「請便。」張文遠知道他們是要去商議對策,所以也不阻攔他們。
等李尚友二人回到了房間,張文遠也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桂山跟在後面,讓四名護衛守在房間的遠處,不許別人靠近房間。
「怎麼樣?沒有受傷吧?剛才本王可是為你捏著一把汗啊。」
張文遠一關上門,立刻關心的看著桂山。
桂山微微一笑道︰「讓殿下擔心了,沒事的,事先下官已經找了路線,保證不會被那幾名大內護衛給圍住,要是被他們給圍住,下官這回可就月兌不了身了。」
張文遠笑道︰「本王今日才知道,原來桂令史的刀法也很不錯,一刀下去,只割衣不傷肉,厲害厲害啊。」
「下官這是家傳刀法,練了將近二十年,別的不敢保證,但是這分寸還是可以把握的。」桂山有些得意的夸贊著自己的刀法,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袱,正是李尚友他們丟的那個黃冊包袱。
沒錯,桂山就是剛才的那個黑衣人,他是奉了張文遠的命令,要把黃冊弄到手,但卻不能讓人知道落到了平王手里。
李尚友他們以為他們把黃冊藏得很是隱蔽,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想到,這整個驛站幾乎都是張文遠的人,桂山要是想知道些什麼,那是輕而易舉,在探明了黃冊在李尚友的身上後,桂山就接口身體不舒服沒有跟出去,待張文遠他們走遠後,他才是穿好黑衣,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等到了與張文遠約好的陳記豆汁處,他便先去找好逃生路線,本來他早就想要動手了,卻被陳秀真的事情給耽誤了。
不過這也為他爭取了更多的時間,讓他更加進一步的完善了整個計劃,果然一出手之後,有了張文遠的配合,護衛與捕快都去保護張文遠了,李尚友與何同志便被空了出來,等到護衛們回來保護李尚友他們時,桂山已經取了黃冊離開。
「殿下,咱們要這本黃冊怎麼辦?是不是直接向皇上上書?」
桂山很是關心黃冊一事,他恨不得今天就把那些蛀蟲給拔掉。
張文遠隨手翻開一頁,上面就是寫著屏江縣的黃冊記錄,因為沒有經過調查,他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不是實情。
就听他冷冷地道︰「現在不是上書的時候,我們要求一擊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