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春韻閣,彩色的燈籠照得整個小樓都是一番彩色,來來往往的男人,迎來送往的妓女,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笑意,來到這里,就是要開心的。
「李尚友與何同志他們不來嗎?」
張文遠走到春韻閣的門前,看著這個屏江最好的青樓,不禁就想到了文穎與明芝的羞月樓,現在的羞月樓一定也是燈光通明,歡歌笑語震九天。
也不知道那兩個姐妹現在在做什麼呢。
桂山跟著張文遠的身邊,一听問話就答道︰「李令史他們似乎還是心情不好。」
張文遠不禁失笑道︰「可憐的兩個令史啊,真是太憐了,桂令史,你可要好好的去開導開導那二位啊。」
「是。」桂山也是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忽然又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是下官太敏感了還是什麼,總覺得那個李尚友看下官的眼前有些怪怪地,好像是要看出點什麼。」
「怪?」張文遠停下腳步,想了想道︰「看來這兩人也不簡單啊,他們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啊,那怎麼辦?」桂山心中緊張,這種事情可不是好事情啊。
張文遠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就算是想到了什麼他們也沒有證據,而且他們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也不會來拆穿我們,更何況現在就算是拆穿,也沒有用,因為東西真的就不在我們的手里。」
桂山這才松了口氣笑道︰「沒錯,沒有東西就沒有證據。」
張文遠繼續向春韻閣走去,立刻就有兩名女子迎了上來,一個紅衣女子驚呼道︰「這是誰家的公子啊?長得這麼英俊,這不是來要我們姐妹的魂嗎?」
綠衣女子點頭道︰「公子是剛到屏江吧?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如果早些見到公子,奴家就去找找媽媽贖身去了。」
紅衣女子笑罵道︰「你贖身又有什麼用?難道還想這位公子娶了你嗎?只怕做丫環還差不多。」
綠衣女子嚴肅地道︰「就算是給公子當丫環奴也願意。」
「哈哈,你還就真的可以來本公子的府上做丫環,行了,兩張小嘴甜得要死人了,給你們擦一擦。」
張文遠對于這種歡場之事怎麼可能陌生,這些年他可是沒少听到有歡場女子這麼說了,也多虧張文遠的這副皮相不錯,如果以他前世的那副尊容,還真是有點拿不出門。
兩個妓女一見張文遠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頓時就小眼放光,紅衣女子說道︰「公子太好了,不如就由公子來為奴家擦吧。」
張文遠笑道︰「好啊,不過我倒是覺得這麼里有些髒了。」說著,張文遠用銀票在紅衣女子的抹胸上按了兩下,感受到一陣柔軟,倒還挺有彈性的。
紅衣女子一聲嬌呼,小眼頓時就放出電光來勾引張文遠。
這時綠衣女子也不落後,說道︰「公子,奴家這里也髒了,請公子來為奴家擦擦。」
「好好好,都擦都擦,本公子最喜歡做好事了。」張文遠一手摟著一個女子,大步地走進了春韻閣,不過他還不忘回頭說一句︰「桂山,手下人的事情就由你來安排了,一定要讓大家都玩得開心啊。」
「公子放心,屬下會辦好的。」
桂山帶著人走進了大堂,就有一個小廝走上前來,「客人這是初來?」
桂山看著小廝,發現正是初到屏江時,為他開門的那個小廝,桂山不禁笑道︰「好小子,拿了大爺的銀子,轉眼就不認人了?」
小廝連忙定楮一看,立刻笑道︰「原來是大爺啊,請恕小的眼濁,沒有認出您來。」
這小廝對于桂山也是沒有忘記,畢竟這些年打賞他的人,可是少有像桂山這麼豪爽的。
桂山笑道︰「行了,知道你小子的狗眼不管用,看到後面的那些弟兄了嗎?」
「嗯,看到了。」小廝向桂山的身後一看,就發現這二十幾人,好像是就是那日一起闖進春韻閣的人,小廝不禁心中暗想,這不會是要來鬧事的吧?
桂山道︰「你去給各位兄弟安排姑娘,他們要多少就滿足多少,錢不是問題。」
「啊?全都要啊?」小廝一驚,這二十幾號人物,那也是要好多姑娘的,只是現在姑娘們都已經有了客人,只怕是騰不出時間來了。
桂山傲然道︰「當然是全都要了,你快點去辦,辦好了大爺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廝有些為難地道︰「大爺,這倒不是小的不想去辦,實在是不有那麼多的姑娘啊。」
桂山冷冷地瞪了小廝一眼,說道︰「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辦不好,可別怪大爺不客氣了。」
「是,是,大爺別生氣,小的這就去安排。」小廝一見桂山發怒,也怕惹急了他,更是怕惹急了他身後的那二十幾號人,小廝連忙就轉身去安排。
張文遠早就走進了前堂的一個隔間,那兩名女子就坐下陪著他。
「公子想要點些什麼?」綠衣女子輕輕地點了點張文遠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張文遠笑道︰「本公子今天就點你們兩個了,你們說該怎麼吃好呢?」
紅衣女子嬌笑道︰「當然是由著公子決定了。」
「好,這話本公子愛听,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奴家紅芸。」
「奴家綠怡。」
兩個女子的衣服果然就是按著她們的名字來穿的,一紅一綠,倒也不錯。
張文遠喝著小廝送上的茶點,說道︰「你們這里有什麼好玩的嗎?」
紅芸眨眨小眼楮說道︰「奴家就很好玩啊。」
張文遠道︰「你是好吃,本公子可不只喜歡吃,還喜歡玩呢,所以你要給本公子找點好玩的事情來。」
綠怡皺眉道︰「什麼算是好玩的呢?」
張文遠道︰「本公子听說你們這里新來了個姑娘,長得很是有意思,你們可知道嗎?」
紅芸立刻眼中現出一絲警惕,說道︰「公子是從哪里听說的?」
張文遠笑道︰「你先說有沒有這事吧?」
紅芸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才說道︰「確有些事,說實話,那女人長得實在是不怎麼樣,也不知道媽媽從哪里給弄來的。」
綠怡也學紅芸的樣子,小聲道︰「那根本就不是女人,是個男人。」
「男人?」紅芸一愣,張文遠也是一愣。
不過是張文遠這一愣卻是裝出來的,他早就知道那是個男人,他還知道那人是誰。
紅芸卻是真的發愣,她說道︰「不能啊,雖然她長的高大一點,可是皮膚那好,比我的都要好,怎麼可能是男的?」
綠怡道︰「你忘了我的本領了?」
紅芸不禁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那是個男人啊,難怪媽媽會把他弄進來,想必是給那些好男風的客人準備的。」
「嗯,定是這樣。」綠怡點了點頭。
張文遠好奇地問綠怡道︰「你是有什麼本領?」
紅芸笑道︰「這小妮子的鼻子特別靈,男人女人只要讓她聞上一聞,立刻就能給判斷出來。」
「呦,這可是好本領啊,訓練一下就可是當警犬用了。」張文遠頓感驚奇。
綠怡不明白,問道︰「什麼是警犬?」
張文遠怪笑道︰「就是一種非常厲害的獵犬。」
綠怡頓時不依地打了張文遠兩下,嬌嗔道︰「討厭啦,居然說人家狗,你太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怎麼樣?要不要當本公子的警犬?」
張文遠抓住綠怡的小手,頓時綠怡就不再動,只是羞紅的小臉看著張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