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終于把所有的證詞都收集到了,張文遠大致的看了一眼,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湯玉和一旁也很想要看一看,只是桂山把他給死死的擋住了,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在他的心里卻也不是特別緊張,現在張文遠做那麼多的事情,可是最後的事情卻不定就會如他所願,畢竟京都還有個齊太師,只要有齊太師在,事情就還有轉機。
湯玉和決定回去就給齊太師寫信,一定要在湯玉龍被押回京都前就把一切給準備好,絕對不能讓張文遠回去繼續的興風作浪。
這時,他忽然想到一事,不禁臉上現出了笑容,他走到張文遠的身前問道︰「平王殿下此來屏江只是為了捉拿玉龍的吧?」
張文遠點點頭道︰「不然你以為本王何苦跑那遠來你們這種小地方?」
湯玉和依然是笑著點點頭道︰「那麼現在玉龍已經捉到,平王這是要離開嗎?」
「哦,原來湯縣令是在關心這個啊,怎麼?湯縣令舍不得本王走?」
張文遠玩味的看著湯玉和,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湯玉和在打什麼主意。
湯玉和點頭道︰「是的,下官很希望平王能夠多留幾日,因為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平王配合。」
張文遠冷哼一聲道︰「還是周老龍的案子吧?你已經得到刑部的批示了?」
湯玉和搖了搖頭︰「此事可能還需些時日,所以只能讓平王多耽擱幾日。」
張文遠眉毛一挑道︰「湯縣令,你要明白,本王不是犯人,現在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如果日後此案需要本王協助調查,完全可以到京都去傳喚本王。」
湯玉和臉色一沉道︰「平王當日可是說好的不離開屏江,此刻想要反悔嗎?」
張文遠手一揮,說道︰「你不用來激本王,本王說過的話自然有數,你心里在想什麼,本王也是知道的,不就是想要借這個理由把本王給留在屏江,同時也讓本王無法押湯玉龍回京嗎?」
湯玉和淡淡一笑道︰「不敢,下官絕無此意,下官也很希望殿下能夠早日回京,把京都的案子給結了,只是這里也是需要殿下的。」
「嗯,行了,知道本王是很重要的,你就不用再動心思了,本王會留下的。」
听到張文遠這樣一說,湯玉和頓時一喜,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年輕人,用話語一激就上鉤了,只要你不離開屏江,一切就都還好說。
可是接下來卻听到張文遠又說道︰「本王不走,不過別人卻可以走,湯縣令,上次三十里堡的事情,桂令史可沒有參與,他是自由身吧?」
湯玉和一愣,點頭道︰「是的,桂令史隨時都可以離開。」
張文遠點頭道︰「很好,桂山,他們快到了嗎?」
桂山立刻說道︰「想來應該已經到城外了。」
「現在就請湯縣令下令打開城門,送桂令史押解犯人回京。」
張文遠奸笑的看著湯玉和,湯玉和連忙說道︰「殿下,你身邊的這些隨從可也是當日的參與者,也要接受調查的。」
張文遠笑道︰「他們不會走的,他們都會隨本王留下的。」
湯玉和一皺眉,說道︰「那就讓桂令史一人押解玉龍,路上不會出什麼事嗎?要不然由下官派人協助?」
桂山冷冷道︰「不勞湯縣令費心了,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城外,湯縣令只需要打開城門即可。」
「這……」湯玉和這才知道,原來張文遠在城外還有人馬,看來張文遠這次是準備充足而來,也難怪這麼快就抓到了湯玉龍,他還想派人幫著桂山押解,而實際上就是去給桂山制造麻煩,可惜事情又一次落空。
張文遠道︰「莫非湯縣令不能打城門?」
「不,下官這就去。」湯玉和本來還想要刁難一下說晚上不能開門,可是一想,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再一味的刁難,只會讓他妄做小人,只要張文遠不走,那就還有機會,一個小小的桂山離開,想必也翻不起多大的浪。
湯玉和帶著張文遠來到了城門處,守城的人一見是湯玉和,連忙就打開城門,結果城門一開,就見城外停著一隊人馬,少說也得有二十人。
那些人一見城門打開,立刻就下了馬,張文遠走上前去,他們恭身行禮「卑職參見殿下。」
「免禮。」張文遠掃視一眼那隊人馬,不禁點了點頭,一身刑部勁裝,倒也像那麼回事。
其實這一隊人並不是官府中人,而羞月樓的一支高手隊伍和平王府的十幾名護院組成的,這次張文遠擔心人手不夠,就讓他們秘密前來,一直被安頓在城外,當作是秘密武器,如今果然就派上了大用場。
「殿下,下官這就離開了。」
桂山披上披風,早就有人給他牽來了馬。
張文遠點頭道︰「嗯,路上小心,切記,不要走月兌了湯玉龍,也要小心有人對他不利。」
桂山應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會安全的把湯玉龍押回京都。」
「好。」張文遠轉過身去,就見城內又走出兩個人,正是李尚友與何同志。
「兩位,不好意思了,這麼晚還要把你們給叫出來,正好桂令史有事回京,本王就想要讓兩位隨他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李尚友本來不知道張文遠把他們叫到城門來是什麼意思,只說是讓他們帶好行禮來就行了,此刻一听,不禁一愣,說道︰「下官只怕暫時不能離開啊。」
張文遠笑道︰「兩位是不放心那個東西吧?沒關系,此事有本王在這里照應,一定給幫兩位給解決了的,對了,回到京都還請兩位給我四叔帶個口信,就說東西我雖沒看,但既然是文遠身邊丟的,那麼文遠就有責任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而現在桂令史押解犯人回京,還請四叔給照應一下。」
「這個……」李尚友還是覺得自己現在回去,不一定就是安全的,還想要出言拒絕張文遠。
結果何同志卻是一把拉住他,說道︰「下官一定會把殿下的口信傳給我家王爺。」
李尚友一愣,何同志怎麼就給答應了呢?
張文遠不禁多看了何同志一眼,「何令史有心了。」
「應該的。」何同志也是微微一笑。
李尚友全然不明白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不過他與何同志多年的老友,相信他不會害自己,也就什麼也沒說。
桂山那里已經把人馬都整理完畢,湯玉龍全身五花大綁,在一個高人同騎一乘,又有人給李尚友兩個牽來馬匹,一隊人馬再次對張文遠行禮,然後在桂山的號令下,轉身投入了夜色之中。
張文遠看著消失了的人影,心中雖然一塊石頭落了地,卻又有一塊石頭升了起來,但願他們能夠安全到達京都吧。
「殿下,咱們這就回去吧?」湯玉和一臉無奈的看著桂山他們離開,想留又沒有借口,只得死死地盯著張文遠。
張文遠哈哈一笑道︰「今天可是有勞湯縣令了,等此間事了,本王在京都請湯縣令喝酒。」
湯玉和知道張文遠這是在挑釁,在示威,心中雖恨,卻還是笑道︰「多謝殿下,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異日若到京都,下官一定會去打擾殿下的。」
張文遠道︰「一定會的,本王會在刑部等著湯縣令。」
「刑部?」
湯玉和不明白張文遠為什麼要說刑部,哪里有請客在刑部請的?
張文遠也不解釋,大笑著就走進了城門,只留湯玉和在那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