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去幫一下方霖?」
玉靈兒問張文遠。
就在程家大院里亂成一團的時候,張文遠與玉靈兒其實就在程家不遠處的一個小茶棚里喝茶,現在天色有些晚了,茶棚里已經沒有了別的客人,張文遠更是將茶棚給包了下來,讓老板去一邊休息了。
听到玉靈兒的問話,張文遠正悠閑地喝著茶,然後奸笑一聲道︰「幫他?我為什麼要幫他?反正他與湯家早晚都是要有一戰,現在也是正好,就看誰能壓倒誰了。」
玉靈兒撇撇嘴道︰「就怕他不道自己身邊有一個大間諜,萬一被齊家與湯家給玩死了,說不定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張文遠想了想道︰「沒事,他會知道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玉靈兒不明白,張文遠自從知道了宋躍與紫玄的關系後,他就突然變得很是安心,明明對方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們,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著急呢?
張文遠道︰「在合適的時候我們去告訴他,他不就知道了?」
玉靈兒一愣,不禁失笑道︰「你這是在想要借刀殺人啊。」
張文遠笑道︰「為什麼不呢?明明就有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借刀殺人了。」
玉靈兒道︰「也是,反正他不知道咱們知道,那就自然不能讓他出事的。」
張文遠道︰「那是當然的了,他要是出事了,誰來替咱們給清除湯家呢?現在方霖與湯家的事情其實不用再理會了,適當的時候給方霖提供點情報,讓他跟湯家好好的斗就行了,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那個老道士,還有他手上的明崗。」
玉靈兒點頭道︰「沒錯,這才是一條真正的毒蛇呢。」
張文遠冷哼一聲道︰「他是不是毒蛇我不管,但是他既然敢殺我的人,那麼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玉靈兒笑道︰「放心,我已經取了一些利息了,最起碼那個老道士要好幾天不能正常的使用真氣。」
「沒錯,玉姐姐干的非常漂亮,就是要這個樣子,哼,敢來得罪咱家,也不看看我們玉姐姐是吃什麼的。」
張文遠半開玩笑,半夸獎著玉靈兒,可是听在玉靈兒的耳里,卻是一點都不讓人高興,就听她冷冷地道︰「那你說我是吃什麼的?」
張文遠笑道︰「玉姐姐是吃肉的。」
玉靈兒沒好氣地道︰「我要是吃肉,就先把你給吃了。」
「吃,沒問題,盡管吃。」張文遠還是那樣一副無賴的樣子,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不像之前那樣的陰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知道的時候,心中總是在牽掛,可一旦是了解了,那就不會再去緊張,反正都已經知道了,只要去化解了就可以了。
這個世上只要是知道的事情,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玉靈兒不再理會張文遠,白了他一眼,起身就又飄進了程府,現在程府之中已經搜查完了,除了那根夜閻刺,再也沒有發現什麼。
只是方霖與程睿初看著那麼夜閻刺,還是不知所謂,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想到了,這個刺就是用來殺人的,可是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方霖問程睿初,但程睿初也不知道,于是程睿初又問周圍的下人,結果都說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鄭天發冷眼看著程睿初一個又一個的問,不禁冷哼一聲道︰「程員外就不要裝了吧,這可是明崗的招牌的兵器,一般能夠把兵器留下的,要麼是人已經死了,要麼就是他們很信任這個地方,所以才把兵器給留下,不知道程員外選哪一樣呢?」
程睿初皺眉道︰「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
鄭天發笑了笑,又問方霖道︰「方閣老覺得呢?」
方霖冷哼一聲,他沒有說什麼,他現在已經懶得理鄭天發這樣的小人臉孔,真正要和他對話,湯玉和也只是勉強夠格而已。
見方霖不回答,鄭天發並不以為意,他笑了笑道︰「好吧,既然兩位都說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問了,兩位還是跟我回一趟縣衙,由縣尊大人親自問你們吧。」
方霖這回還是不答話,直接就當先走出,反正是要去見見湯玉和,現在又何必再跟這樣的小人物浪費時間呢,他倒是要看看,湯玉和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小人物嘴臉。
鄭天發心中雖然怒,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可是閣老,那是以前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他這樣的小人物怎麼能夠高攀得起。
鄭天發讓人半押半帶的把方霖與程睿初給帶走了,只留下程府的人驚慌的看著離開的人群,而在暗處,還有方霖的一些護衛,本來他們早就想要沖出來了,可是被方霖給制止了,這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跟屏江縣衙的人動起手來,那才叫是麻煩了。
所以現在他就是要去看看,湯玉和到底還能耍起什麼花招。
可是方霖想的很好,卻不想湯玉和這回可真夠絕的,他居然沒有見方霖與程睿初,直接以公務繁忙為由,讓人把方霖與程睿初給押起了大牢里,好家伙,這就是要關押他們了。
方霖心中真的是大怒,他對著牢頭說道︰「去,把湯玉和給老夫叫來,老夫要問問他,他憑什麼關押老夫?」
牢頭淡淡地道︰「方老爺,您先消消火,縣令大人現在正在忙,等他忙完了自然就會見您了,您就耐心的等等吧,缺什麼東西就跟我說。」
說完,牢頭居然轉身就離開了。
「喂,你回來。」方霖大聲的叫著牢頭,可是牢頭就不回來,真是的,差點沒有把他給氣死,反了反了,想不到小小的屏江縣衙居然這麼的猖狂,上到縣令下到僕役,全都要好好的懲治。
哼,好好好,湯玉和,會有你求我的時候。
方霖一看暫時是出不去了,他便坐了下來,心中思索著怎麼來對付湯玉和,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份證據,他就不禁冷笑出聲,那就是湯家的催命符,現在這一切都是湯玉和在逼他了。
程睿初看著四周陰森森的牢房,心中更是不安,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閣老,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方霖冷冷地道︰「等,我倒要看看他湯大縣令能忙到什麼時候。」
程睿初皺眉道︰「萬一他就這樣一直把咱們給關著呢?」
方霖搖頭道︰「不可能,他不會的,要是他真敢一直關著咱們,他就離死不遠了,除非是能判咱們有罪,可是就憑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是判不了老夫的,老夫這回就要讓他請神容易送神難。」
程睿初心中稍安,點了點頭道︰「嗯,有閣老這話我就放心了。」
方霖冷眼看了程睿初一眼,相交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程睿初是一點的擔當也沒有啊,原以為他還是個人物呢,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膽小的人。
方霖不再理會程睿初,他倚在牆上,閉目開始養神,這里的環境雖然很差,但是方霖也是能夠忍受,因為他現在的心並不在這里,他的心一直都是在梳理著整個事情,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關尚會誣告他?為什麼那個什麼明崗組織會和他扯上關系,如果這是湯玉和的行為,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可惜少邑不在這里,不然的話還可以找他商量。
方霖心中嘆了口氣,他對于宋躍還是很依賴的,可是他卻忘了,依賴最重,傷的也最重。
而此刻,方霖全沒有這樣的意識,他還在慶幸宋躍沒有被抓來,只要宋躍沒有被抓,他就一定會救自己出去。